第二百四十七章 越靳南,你憑什麽管我啊!

疲憊的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宋懷霜身子後仰,輪椅往後推了推,眺望窗外,短暫的放鬆一下。

過了一小會,她掏出手機,纖細的手指停留在趙夢瑩的電話上,猶豫了好一會,卻還是點不下去。

昨天,她說趙夢瑩情緒不穩定,她又何嚐不是。

她明白趙夢瑩是真的為公司著想才會找上越靳南,拿了他的錢財,可是,那個人為什麽偏偏是越靳南呢!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宋懷霜的思緒,同時伴隨著秘書焦急的聲音響起:“王總,您沒有提前預約,不能進去。”

“滾開!”王汝光不耐煩的推開秘書,踹開辦公室的大門,他上次回去後,仔仔細細想了一圈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宋懷霜給糊弄住了。

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赤果果的羞辱。

宋懷霜眉心皺成一團,厲聲嗬斥:“王總,你是想讓我把保安叫過來,把你當眾丟出去嗎!”

肆意妄為的闖入,來去自如,把齊氏當做他家後花園了不成!

“宋總,你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厚道了,來者是客這句話沒聽說過嗎?”王汝光故意咬文嚼字了一番,試圖顯擺一下自己的文化,從而挽回自己上次丟失的顏麵。

“不請自來的人,可不是什麽客。”宋懷霜冷冷的說道,餘光掠過傻愣愣的站在門口,滿臉膽怯的秘書,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裏沒你事了,回去工作吧。”

趙夢瑩“休息”這一周,宋懷霜身邊少了一個得力幹將,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她幹脆就從下麵的助理中提拔了一個上來,協助她一起處理公務。

平日裏遞送文件之類的還算是妥帖,可一遇到事完全就不行了。就算她再怎麽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任何人之間的能力是有差距的。

若是趙夢瑩在,恐怕,她就不會如此頭疼了。

小秘書怯怯的看了一眼宋懷霜,確定她真的沒有生氣,沒有要責怪自己的意思後,鬆了一口氣,慌忙關上門離開。

頓時,辦公室內就隻剩下宋懷霜,王汝光倆人。

王汝光自來熟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他歪倒沙發上,肥胖的身軀占據了大半個位置,雙腿大刺刺的敞開,坐的隨意又銷魂。

宋懷霜有些不忍直視的移開眼,涼涼的問道:“王總,欠你的錢,公司已經一分不少的全部還給你了,不知道王總這次過來有何見教!”

要是可以的話,宋懷霜真想直接找人把王汝光給趕出去,偏偏她不能,她不是一個個人,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沈氏,不能意氣用事,就算是在討厭的人,她也要虛以偽蛇,小心應對。

她一步步的在變為曾經的自己最討厭的人,卻又無能為力。

王汝光也沒想到宋懷霜真的有能力把錢還過來,他哈哈大笑一聲,晃動自己手上的金戒指:“宋總說一不二,這一點讓我這個大老粗很佩服。”

“宋總,公司的情況我呢,說不上太了解,卻也比旁人多清楚點。”他轉動著金戒指,**的目光不加掩飾的落在宋懷霜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你把錢還上了,公司運轉肯定會有些困難,需要一些讚助。”

宋懷霜後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借用桌子遮擋住他不懷好意的眼神。

“不需要!”她厭惡的皺了皺眉,話說道這個份上,她要是不明白王汝光所謂的讚助指的是什麽,她腦袋都可以擰下來當球踢了!

王汝光一點都不在乎宋懷霜的拒絕,他不讚同的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露骨:“宋總,何必把話說的如此絕對,商場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強,你一個單身女人,還是不要太倔強的好。”

宋懷霜被氣樂了,這天下怎麽有如此不要臉的人,臉皮都不要了嗎!

她沒有了在廢話的欲望,按了下內線的鈴:“王總,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先請回,讚助的事情,齊氏不需要!”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宋懷霜不想和任何人撕破臉皮,王汝光有句話說的很對,商場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

王汝光眼尖的看到了宋懷霜的動作,拉長了臉,臭著臉站起來,惱羞成怒的逼近她,想要對她動手動腳:“宋懷霜,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子告訴你,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惹惱了老子,你什麽都不是!”

宋懷霜狼狽的躲開,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森冷的聲音搶先一步響起:“你算個什麽玩意!”

越靳南冷著臉,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把拽住還處於呆楞中的宋懷霜,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中,這才將視線半點分給王汝光,森冷的目光似是滾上了千年冰霜,涼嗖嗖的冰箭。

“誰他媽的…”王汝光憤怒的轉過身,破口大罵的話在看清男人的容顏時,全部卡殼在喉嚨裏,他臉色變了又變,青紅交錯,一時間很是精彩。

王汝光就算是在沒有眼色,也認出越靳南的身份,肥胖的麵龐扭曲了幾下,擠出來一抹幹巴巴的笑容,滿是討好:“越總。”

他話剛來了個頭,直接被不耐煩的男人所打斷:“滾!”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忍,身份上巨大的差距下,就算王汝光在怎麽不甘心,也不得不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甚至還不能表現出半點不滿。

比起隻手遮天的越靳南,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暴發戶,得罪不起,這樣的人想要他破產,太容易了。

王汝光享受慣了金錢帶來的便利,自然是不願意在過回過去貧苦的生活。殊不知,早在他將主意打在宋懷霜身上時,就注定了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宋懷霜用力的從越靳南懷抱中掙脫,男人的骨頭就像是被鋼鐵鑄造成的,硬邦邦的,她怎麽都掙不開。

她氣惱的咬了咬唇,使勁的踩了他一腳:“越靳南,你放開我!”

越靳南臉色臭臭的,聞言,不但沒有鬆開她,反倒是將她抱的更緊了:“放開你,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別的男人占便宜嗎!”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越靳南就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我做什麽,不需要你管,越靳南,你以為你是誰啊!”宋懷霜想也不想的反唇相譏。

言語在這一刻稱為了攻擊工具,她不在乎自己說了什麽,隻要能讓對方露出痛苦的模樣,宋懷霜心裏就痛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