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我怎樣,和你無關!

她還沒走兩步,胳膊被越靳南拽住,宋懷霜本就難看的麵色,又黑了幾分:“越靳南,你有完沒完了。”

“跟在我身後。”越靳南眉頭皺的緊緊的,對宋懷霜的安危十分的不放心,見宋懷霜神色抗拒,多嘴補充了一句:“你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完,宋懷霜不善的麵色又陰沉了幾分。

“越靳南,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怎麽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稀罕你!”宋懷霜不信自己這麽大一個人了,在聽到對方陰謀的情況下,還能再次被人算計。

林辰在外麵等了好一會,見宋懷霜氣呼呼的出來,溫和的麵色浮現出一抹詫異:“怎麽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遇到一個惡心人的事情。”宋懷霜不願多說,不想讓林辰擔憂,她主動挽著林辰的胳膊,大腦飛快的思考著那倆人的身份。

她聽的模糊,隻知道有一個人叫韓總,身形上一胖一瘦,再多的信息都沒了。

林辰見她從洗手間出來後,小臉皺成一團,一副苦巴巴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懷霜,你要是遇到什麽事,可千萬要告訴我。”

他不怕事情有多麻煩,就怕宋懷霜什麽都不說,把所有的事情都壓抑在心裏。

“我知道了,你放心啦,我又不傻,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我還能瞞著你不成。”宋懷霜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幹脆放下心來。

她一時半會的猜不出對方的身份,卻記著了對方的特點,要是真的湊到她麵前,她一定能察覺到不對勁。

林辰這才放下心來,帶著宋懷霜重新回到大廳裏,燈火通明的大廳熱熱鬧鬧,所有的人臉上都帶著一抹笑容,親熱的模樣,仿佛是一家人。

這就是上流社會,無論你心裏麵怎樣厭惡一個人,心裏有多麽多的彎彎道道,表現出來的卻是親親熱熱的模樣。

肮髒又虛偽。

宋懷霜以前不喜歡這樣的宴會,覺得很沒意思,縱使現在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加入其中,卻還是改變不了骨子裏的不喜歡,可人都是成長的,在不喜歡的宋懷霜也學會了偽裝,偽裝自己的喜好。

林辰卻是知曉宋懷霜的不喜,讓她端著酒杯,跟在自己身後裝個樣子,自己則是替她阻擋了其他賓客的敬酒。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見林辰如此護著宋懷霜,自然不會為難她,調侃了林辰三兩句算是將事情揭過去,偏偏有的人不識好歹。

“宋總,難得一見,怎麽滴酒不沾呀,你這樣做,可是有些不厚道呀!”粗嘎的聲音,令宋懷霜精神一振,她沒忘記,就是這個聲音商討著,要往自己的酒水裏加東西。

林辰笑容不變:“懷霜生病了,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替她喝就行。”

他站在宋懷霜麵前,瘦弱的身子,努力的為她遮風擋雨,重建出一片天地。宋懷霜吸了吸鼻子,遮住了眼底的感動

來人這才將視線放在林辰身上,趾高氣揚,絲毫沒把林辰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裏:“林少,這哪有總是讓你代替的說法,還是說,宋總看不起我韓某。”

他揮了揮手,讓服務員端來一杯酒水,胖乎乎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宋總,隻要您將這杯酒水喝了,咱們還算是朋友一場。”

宋懷霜眉梢微動,這算是威脅了,且不說她是否害怕韓明陽的這個威脅,就單憑她知道這酒水裏下了東西這一點,就不會喝。

林辰將宋懷霜護在身後,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對方的惡意,他都說了宋懷霜身子骨不好,對方卻一直強迫宋懷霜喝酒,很難讓林辰往好的方麵想。

“怎麽,宋總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韓總不悅的眯了眯眼,林辰是林氏的繼承人,卻也不過是個青澀的小子,以後林氏能不能落在他的手裏,還是兩說,現在,他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裏。

宋懷霜輕輕推了一下林辰,她感動他對她的維護,卻也知道林辰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有些事,她必須要經曆一番。

“如果,我說是呢!”

韓總本來還沉迷在宋懷霜的美貌中,聽到她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氣的肺都要炸了,一個沒落的宋家女兒,上不得台麵小公司的總裁罷了,喊她一聲宋總,真他媽的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啊!

“宋總年級輕輕,說話做事還是三思而後行比較好一點,年輕人太衝動了,很容易犯錯。”看在對方那張過於精致的容貌上,韓明陽願意多給宋懷霜一次機會。

美人,總是要有些優待的。

宋懷霜冷笑一聲,這韓明陽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她都說的那麽清楚了,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種為老不尊的話。

她沒了耐心,也不願意在和韓明陽虛以委蛇,幹脆直白:“我不願意。”

四個字,明晃晃的告訴在場所有的人,她宋懷霜就是看不慣韓明陽,不願意喝他的酒水。

韓明陽的臉瞬間變了,養尊處優的白嫩麵皮漲的通紅,細長的眼睛陰森森的,充斥著惡毒:“宋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

氣氛變的劍拔弩張,充斥著火藥味,一觸既燃。

“都聚在這裏做什麽?”越靳南淡漠的聲音傳來,大長腿邁動,不過是幾步的距離,來到宋懷霜的麵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剛好就在宋懷霜麵前停住了步伐,修長的身子將宋懷霜遮擋的嚴嚴實實。

他麵色淡漠,似是包裹著一層淡淡的冰霜,見沒人說話,男人環顧了四周,似是明白了什麽,視線落在了韓明陽身上。

“怎麽,韓總還有強迫人喝酒的習慣。”不高不低的音調,一如主人此時冷漠的麵頰。

韓明陽虛虛的笑了笑,肥胖的腦門上冒了一層薄汗,他不把林辰放在眼裏,是因為對方還沒成氣候,可這越靳南卻截然不同了。

“越總說玩笑話了,我和宋總就是鬧著玩的。”他拿不準越靳南對宋懷霜的態度,言語中自然是打太極,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