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他是兒子或是複仇工具?

宋懷霜的瞳孔猛的一下收縮如同針尖大小,反應過來後,抗拒的推著男人的肩頭,隻是,她的力氣怎麽能比得上越靳南呢!

那些力道輕微的掙紮,壓根就沒被男人放在眼中,輕輕鬆鬆的就被男人化解掉,順帶加重了吻。

在男人絕佳的吻技,肆無忌憚的公攻擊下,宋懷霜掙紮的力道逐漸減弱,男人對她身上的每一個點都了如指掌苗。

直到被扔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宋懷霜如夢初醒,狠狠地推了一把越發得寸進尺的男人,手腳酸麻的跑進浴室,哢噠一下鎖上房門,仍然心有餘悸。

心髒砰砰的跳,始終沒辦法平複下來,麵頰滾燙滾燙的,仿佛能煎熟個荷包蛋。

越靳南,他,他怎敢……

手指無意識的摸住被男人用力親吻住的唇瓣,紅腫的唇,稍微碰一下就疼的厲害,顯然是男人方才的大力造成的。

手指輕微的碰了一下,疼痛傳來,宋懷霜如同做賊似的,飛快的鬆開手指,麵頰上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宋懷霜簡直不敢想象,要不是那一出突如其來的電話,會釀成怎樣的後果!

越靳南目瞪口呆的望著宋懷霜狼狽逃竄離開的背影,先是一愣,隨後肆無忌憚的大笑出來,低沉的笑聲傳到浴室裏,宋懷霜麵頰上好不容易退下的溫度,蹭的一下,全部反彈。

她氣呼呼的開了浴頭,將淋浴開到了最大,試圖用嘩嘩流淌的水聲阻止住那令人討厭的笑聲。

殊不知,男人在聽到水聲後,眉眼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隨後,視線落在閃亮的屏幕上,笑意徹底的淡了下去,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機,任憑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起,不掛斷,也不接聽。

如此重複了幾次,眼看著電話即將被人掛斷,估摸著電話另一頭人的忍耐大致到了極限,他這才有條不紊的按下了接聽鍵。

“孽子!”中氣十足的罵聲從手機聽筒傳來的那一刻,男人英俊的眉眼冷淡下來,攥著手機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他神色淡淡的,聲音仿佛是被冰窖冷凍過一分,冷冷淡淡,絲毫察覺不到半分溫情的存在:“媽,如果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罵我一頓,大可不必。”

越母麵無表情的的麵孔,被越靳南氣的慘白,胸脯劇烈的起伏,那神態真的讓一一旁的傭人捏了一把冷汗。

“孽障,你給我滾回來!”越母不聰明,卻也不傻,自然知道越靳南遲遲不回的原因是為了什麽,也正是因為知道,才越發的不高興。

那是她撫養出來的兒子,怎麽可以輕易的被一個狐媚子給勾引住了,輕易的被她決定行為,這對於一直想吧越靳南攥在手心裏掌握的越母來說,是一個不可磨滅的恥辱。

哪怕,宋家和越家真的不存在一定點的過節,越母也沒辦法接受越靳南身邊出現這樣一個女人,追根究底,還是宋懷霜對越靳南的影響力,引起了越母對她的忌憚!

越靳南冷笑兩聲,不耐煩在和越母兜圈子下去:“媽,您什麽時候回去,我就什麽時候帶著懷霜回去,您是長輩,不待見懷霜,我也沒辦法,但您別忘了,懷霜是我的妻子,是我昭告天下,明媒正娶回來,想要一輩子好好嗬護的女人,我不會帶她回去,遭受您的羞辱!”

更不會讓宋懷霜去嚐一遍他曾經吃過的苦頭,那種暗無天地,絕望的日子,越靳南一個人經曆過就行了。

他說的是如此的直白,連一慣的表麵活都不願意維護了,越母氣的肺都要炸了,越發認定宋懷霜是一個害人不淺的狐媚子!

“你是打定了主意為了這麽一個女人跟我作對,越靳南,你個孽障,我真是白養活了你一場,真應該在生下你的時候就將你給掐死,也免得你現在氣我!”越母劇烈的喘息聲透過話筒傳來,她氣的口無擇言,整個人都要爆炸。

越靳南麵色陰沉沉的,像是被烏雲遮住了的天空,醞釀著一場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暴風雨,說話的音調又冷靜到了極致。

隻聽他道:“真是不巧呀,你怎麽不在一出生的時候將我掐死,媽,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生活做事,我也是人,我也會累。”

痛失所愛的時候,越靳南不是對越母沒有一絲怨恨,要不是她一直在背後苦苦相逼,用親情你枷鎖將他牢牢的捆綁,步步維艱,他又怎會一步步犯下錯事。

越母聽不得半分越靳南此時的話,她大口的喘了一口氣,陰森森的麵孔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孽障,你翅膀硬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吧,我告訴你,越靳南,你姓越,你這輩子都姓越!隻要你還姓越一天,你身上還流淌著我的鮮血,你就和我擺脫不了關係!就不可能和宋懷霜在一起!”

“媽!”越靳南用手捂住電話,清冷的麵色上浮現出一層濃濃的無奈:“你一定要這樣逼迫我嗎?我們一家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

說越靳南沒誌氣也行, 他經曆過風風雨雨,品嚐過失去愛人,孩子的痛苦,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和宋懷霜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為什麽他媽媽一定要在後麵步步緊逼,不肯留下一丁點的喘息空間給他,在她的眼裏,他越靳南究竟是她的兒子,或者隻是一個複仇工具。

“媽,我還是你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