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矛盾的行為

這絕對是越靳南最狼狽的時候,他傻眼的望著宋懷霜兩眼一翻後,身子一軟直接癱在椅子上,唯有那微弱的呼吸證明著她還存活的信息。

越靳南整個人都愣住了,心慌的錯覺彌漫著充斥著心房,以至於他做不出來其他的行為,隻能就那麽傻乎乎的站著,素來精明又告訴運轉的頭腦整整過了半分鍾多才反應過來。

“醫生呢!”

他扭頭喊了一嗓子,精致的鳳眼內一片猩紅,令人觸目驚心。

暈乎乎的從黑夜中清醒過來,宋懷霜呆傻的望著周邊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一種疲憊的無能為力從骨子裏泛出來,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部落、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絕望到這個地步,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是如此清晰的印刻在她的骨子裏,令她終生難忘。

恨意在一絲絲的增長,隻待它成長為參天大樹的那一天,徹底的爆發出來。

“吱扭一聲。”手持湯藥的傭人小心翼翼的從外麵走進來。

她見宋懷霜睜著眼睛時,先是一愣,隨後驚喜充斥在她的圓滾滾的大眼睛內:“太太,您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陌生的臉龐,在加上暈倒之前越靳南說過的話,宋懷霜立刻想到了那群傭人的下場,她閉了閉眼,內心一片荒涼。

那群傭人是對她宋懷霜不好,可對他越靳南卻從始至終都畢恭畢敬,盡心盡力的操持著,照顧著,他怎麽就如此狠心的因為一個過失,就做出如此令人心寒的決定。

宋懷霜是討厭那群傭人,卻也從來都沒想過這群傭人會因為她的緣故,丟掉了手裏的工作。

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自己此時內心的情況,卻知道自己對越靳南是無限的心寒,寒心的說不出一句其他的話。

新來的傭人見宋懷霜不說話,又見她閉上了眼睛,在聯想到宋懷霜剛醒過來,也許是身子不舒服,眉宇間立刻染上了一抹擔憂。

“太太,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劉醫生在樓下客廳呢,我這就把他喊上來,讓他再給您瞧瞧。”別是在出了什麽事情了。

“劉醫生還在這。”宋懷霜一怔,困難的發出聲音,才意識到自己嗓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了。

傭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把熬好的藥膳放在桌子上,邊盛邊道:“太太,您都昏迷三天了,一直都不醒,先生不放心您,就沒讓劉醫生回去,一直在這裏守候著。”

她端著藥膳上來,也是因為劉醫生說太太差不多這個點該醒了,上來碰碰運氣罷了,沒想到還真是被劉醫生給說準了。

越靳南擔心她。

宋懷霜嗬嗬冷笑了兩聲,覺得這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他越靳南怎麽可能會擔心她,無非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

從始至終,宋懷霜都清楚的很,越靳南之所以還能一直容忍著她,無非就是看在孩子的麵上。

傭人不知道宋懷霜在想什麽,隻覺得她臉色十分的難看,嗓子也不舒服,手腳勤快的倒了杯水遞過來。

“太太,你剛醒來,胃裏還不舒服呢,先喝杯溫水。”傭人道。

這幾天宋懷霜昏迷不醒,整個別墅內的氣氛都是一片壓抑,所以,好不容易見宋懷霜醒了,傭人比誰都希望宋懷霜能好好的。

宋懷霜喝了一杯溫水後,胃裏好受了許多,精神也恢複了一點,她倚在床頭,渾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慘白的麵色比起之前好了些許。

“太太,趁熱把這些藥膳給喝了吧,這些可都是養身體的好東西。”傭人趁機把倒好的藥膳端在宋懷霜麵前。

宋懷霜愣了下,可有可無的接過來,調羹在碗裏打轉,卻怎麽都喂不到嘴裏一口。

傭人見宋懷霜蹲著碗卻不喝,眼瞅著藥膳就要涼了,不免有些著急:“太太,是這藥膳太苦了嗎,我去廚房裏拿點甜點過來。”

“不是。”宋懷霜回過神後,歉意的笑了笑,就著碗喝了一口,確實是很苦,但是,在苦的藥膳哪裏有她心裏苦。

甜點,嗬嗬,她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需要用甜品哄著才能吃藥的小姑娘了,沒有人寵著,哪怕是黃連到了嘴裏,都喝不出來苦味。

一口做氣的把藥膳都喝完,宋懷霜放下碗筷,喊住要走的傭人,遲疑了片刻,問道:“越靳南在哪裏,我想要見他。”

早晚都難逃一死,還不如早死早托生,免得她一個人在這裏胡思亂想,擔憂著越靳南會想出來什麽樣的法子來整治她。

傭人迷糊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宋懷霜口中的越靳南就是先生,憨厚的笑了笑:“太太,你要見先生,恐怕要在等幾天才行,先生昨天就出差去了,說是要過段時間再回來。”

她也真是搞不懂這有錢人的想法。她一個外人都看出來先生很是掛念太太,要不然也不會在她身邊守候了兩天,卻不知道先生是怎麽想的,明明那樣擔心,卻在太太要醒了後,選擇出門。

哎呀,這有錢人的想法真是好奇怪。

“越靳南出遠門了。”宋懷霜吃驚的重複了一遍,想不懂越靳南這又是玩的哪一出的把。

S市,娛樂場所內,宋懷霜口中不知道玩哪一出把戲的人,正待在當地最有名的娛樂場所內。

他容顏俊美,一身衣著打扮,明顯的是非富即貴,在風月場所中無疑是最受歡迎的客人,然而,此時在場的小姐們,卻沒一個敢上前搭腔。

就連那靡靡之音都因為越靳南周身強大的氣場,導致的有些不協調。

主管看的心急,在放任這個客人如此下去,他們會所今天晚上就別想盈利了,不行,他不能在放任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了。

“先生,您到底想要怎樣。”素來八麵玲瓏的主管,在麵對越靳南時,也隻有無奈的份,他又不傻,看得出來越靳南是得罪不起的,也正因為此,說話的語氣絕對不能嚴厲了,隻能委婉著來。

越靳南真是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恨宋懷霜恨的要死,卻還會控製不住的擔憂她,甚至因為她那荒唐可笑的逃跑行為,再次來到S市。

越靳南本就心情不好,又被晾了一會,語氣格外的冷淡:“很簡單,讓宋懷春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