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拿出你的全部本領,來討好我!

吃東西的人沒了心情時,在美味的食物也沒辦法勾出食欲,宋懷霜本就沒食欲,又頂著來自越靳南的巨大壓力,更是如嚼石蠟,難以下咽。

草草咽了兩口,胃裏酸液踴來,她來不及多說一句話,捂著嘴巴直奔廁所。

濃鬱的酸氣源源不斷的從胃裏湧出來,腐蝕的她胃裏都十分的難受,蹲著身子趴在馬桶邊,手指死死的摳住馬桶,卻又什麽都吐不出來,臉色煞白。

越靳南緊跟其後,臉色難看:“宋懷霜,東西就那麽令你難以下咽嗎!”

宋懷霜撫著胸口,平靜了一會後,漱了漱口後,充耳不聞的往外走,越靳南的一些話,她早就學會了過濾去聽。

越靳南眼疾手快的在門口拉住了她的胳膊,俊美的麵色陰沉沉的,看上去很是煞人:“宋懷霜,你他媽的聾了嗎!”

宋懷霜不語,真的是沒什麽好說的。

她冷漠的態度,徹底的惹惱了越靳南,越靳南冷著臉甩著袖子出去,很快又端著飯菜過來,堵在門口,望著她慘白的麵色,一字一句道:“吃完!”

宋懷霜猛地一下瞪圓了眼睛,她不求越靳南能體諒她一點一滴,卻沒想到越靳南能絕情到這個地步,明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卻還要強迫著她把東西吃完!

嗬,也是,他都能對懷春做出那般沒良心的事情,還有什麽事情是他越靳南不能做出來的呢!

星眸裏光彩徹底的黯淡下去,宋懷霜沉默的接過越靳南手裏的飯菜,就著屈辱,一口一口的硬著頭皮咽下去。

明明宋懷霜已經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吃東西了,越靳南還是覺得煩躁,尤其是在看到對方看似乖巧實則麻木的表情時!

最後一口飯菜吃完時,越靳南哼了一聲,甩袖離開,算是勉強放過了宋懷霜一次。殊不知,他前腳剛走,宋懷霜又抱著馬桶吐得昏天地暗。

她像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嘔吐出來,生理眼淚都飆了出來,精致的小臉在刺眼的白熾燈下,一片慘白,顯得無比的落魄。

宋懷霜蹲的時間有點久,猛地一下站起來,眼前一片暈眩,身子發抖,手指死死的摳在馬桶蓋子上,卻奈何手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光潔照人的大理石上,直接的反射出她狼狽的模樣。

她望了地上的倒影良久,突然一下子笑了出來,眼淚卻不斷的往外冒,與此同時,唇角上卻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

宋懷霜,你真是狼狽啊!

傍晚時分,宋懷霜勉強強迫著自己喝了一碗小米粥後,越靳南沒在家,壓抑的氣氛稍微緩解了些許,宋懷霜鬆了一口氣,心裏卻還是沉甸甸的,十分的難受。

時至今日,她還是沒有任何有關宋懷春的精確消息。

這一點,讓宋懷霜心裏很不安,尤其是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像是預兆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嘭的一下開門聲,打斷了宋懷霜的思路。

麵色森冷,渾身帶著寒氣的越靳南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他這個時候過來,宋懷霜心裏又多了一絲不安。

她咬緊了唇瓣,雙手死死的攥著衣擺,紋絲不動,努力的想要保持著最後的一點尊嚴。

“真不愧是宋家的大小姐,真是會拿腔捏調,裝模作樣!”涼涼的聲音自越靳南口中吐露,好像宋懷霜越倒黴,他就越開心。

宋懷霜抿緊了唇瓣,麵色浮現出一抹苦笑,她若真的還是以前宋家大小姐,又怎會落入如今的地步。

生不如死!

又來了!

越靳南眸底深處的煩躁多了一分,他最討厭的就是宋懷霜動不動就露出這幅模樣,好像他越靳南怎樣了她!

明明該恨的那個人是他越靳南,對不起他越家的人是她宋懷霜!

絕對不能心軟!

越靳南眸子閃了閃,冰冷的色彩重新浮越:“你不想休息,孩子還需要休息,宋懷霜,別忘了自己的本分!”

宋懷霜微怔,隨即唇角上的苦笑更濃鬱了幾分,她的本分是什麽,囚禁在這個沒有自由的越家,為他和林蕾生兒育女嗎!

這天底下,真是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了。

心髒像是潑了一個大洞,又刷刷的連續不斷的往裏麵灌注著冷風!冷的讓宋懷霜覺得身上流動的血液都冷颼颼的。

“越靳南,宋懷春在哪裏。”今天,她第一次向越靳南開口。

她沒辦法在冷靜下來,更沒辦法告訴自己在等等,找別的辦法去救宋懷春!

她怕,怕噩夢在重現,怕她會在…

越靳南像是早就想到了宋懷霜會說什麽,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好啊,想知道宋懷春在哪裏,那就討好我。”

越靳南倏的湊近了宋懷霜,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脖間,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宋懷霜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越靳南涼薄的話語緊隨其後:“拿出你的全部本領。”

語畢,越靳南後退了幾步,雙手交疊的隨意坐在大**,修長有力的雙腿用力的疊加在一起,展示出一種力量的美感。

朦朧的燈光照耀在越靳南半側精致的容顏上,恍惚的燈火下,襯得越靳南越發的俊美,冰冷如神雕,兩人望而住步。

宋懷霜唇瓣咬的死死的,硬著頭皮對上越靳南那好以整瑕的麵容,她無比清楚的意識到,越靳南是故意這樣做的!

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偏生,她卻一點法子都沒有,隻能選擇妥協,可悲又可憐。

別開眼,宋懷霜不敢再去看越靳南的表情,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甩手走人,她不能在那麽衝動了,懷春還在等著她!

嬌嫩的紅唇被咬出了斑駁的血珠,她一步步的走向越靳南,短暫的距離卻猶如世界上最漫長的道路,心裏沉痛的厲害,一步步,像是走在刀刃上,踩踏著她的尊嚴,她的骨氣走向越靳南。

最後,隻剩下了懦弱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