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三) 寒楓之死……

淩厲的劍鋒在眼前閃過,如若不是明頌在危急時刻擋下了那一劍,寒楓可能現在已經命喪亡魂了。

麵對蕭琤墨的攻擊,寒楓怎麽也想象不到,他從不曾認為有一天蕭琤墨會真的與他拔劍相向。而且,還是在這麽深深的算計了他之後。

“寒楓,你還愣著做什麽,”明頌看著發呆的寒楓很是氣惱,不由得開口怒喝,同時費力的阻擋蕭琤墨的襲擊。

“不必不可置信,你眼前看到的都是真實的,這個人他算計了你,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幫你,根本就沒想著與你合作,他就隻是想毀了你而已。”這話明頌是對寒楓說的,可他的眼睛卻是緊盯著蕭琤墨,充滿了仇恨。

在這一刻,明頌知道,想要攻占靈溪已經不可能,想要殺掉楚淵隻怕也是妄想了。而這一切,全都是拜蕭琤墨所賜。

“蕭琤墨,你真是個無恥的小人,寒楓如此真心對你,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嗎,”明鬆怒極,此刻對蕭琤墨的殺念已同對待楚淵一樣,在他看來這二人都是最該死的。

“回報,”蕭琤墨很是清冷的開口,“本王為何要回報與他,若非要說回報,那這還就真是本王對他最好的回報了。”

“為什麽……”寒楓甚是悲痛,心髒早已被蕭琤墨的言語傷的血淋淋,心中所有的期盼與希冀,此刻全都成為諷刺,這種深深被刺痛,無力承受的感覺,讓他感到絕望。

寒楓的為什麽,蕭琤墨沒有給他答案,也不想給他答案,他隻是專注與明頌的對戰當中,並且每一劍真正的攻擊目標,都是寒楓。

這一瞬間的突變,讓城樓上觀戰的楚淵當即懵了,在他回神間就看到蕭琤墨已經拔劍攻向寒楓,此刻更是與明頌打鬥在一起。

楚淵想著蕭琤墨這麽做的用意,可是也似乎不用去想,單是蕭琤墨現在的行為,楚淵便可以明白一切,明白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蕭琤墨的精心算計、用心良苦。

想明白這一點,楚淵當真是感觸頗多,當然心中的感動是最強烈的。如此一來,楚淵頓時就驚喜了,而且幹勁兒十足,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衝過去與蕭琤墨並肩戰鬥。

可就在此時,楚淵突然看到,一個身影飛快的向著蕭琤墨的背後襲來,楚淵大驚,心中一陣的害怕,飛身躍下城樓時,大聲的呼喊,“子澈,小心身後。”

聽到楚淵的聲音,蕭琤墨的神情微變,想要抬眸去看楚淵,又念及著身後的危險,隻能閃身錯開身後的攻擊。

黑楓從身後對蕭琤墨的攻擊,此刻也轉為正麵的,蕭琤墨麵對明頌與黑楓二人的同時進攻,遊刃之間也感到一絲吃力。

明頌對於蕭琤墨來說,並不算威脅,可是加上寒楓身邊武功最為高強的黑楓,不由的會產生一種緊迫感。

楚淵擔心著蕭琤墨,想要即刻趕過去,卻在途中被雲闌閣的那些人截下。雖然耀夜他們是緊跟著楚淵飛身而下,可是礙於雲闌閣的那些人圍攻,耀夜他們也隻能是將楚淵護在身後,並不能及時的殺出一條道路。

楚淵實在是憂心蕭琤墨,可是被雲闌閣那些人層層圍住,楚淵是焦心憤怒不已,隻能更快速的揮動手中的劍,盡快的解決這些擋路石。

所有人都在奮力的拚殺,隻有寒楓還愣在原地,不過在方才楚淵叫蕭琤墨名字的那一刻,寒楓已經回神。

回神後,寒楓的表情突然變得冷漠殘酷,方才那些複雜而糾結著的情緒全都不見,神色冰冷肅殺,眼睛裏充斥著殘暴嗜血的精光。

“所以說,你一切都是為了他。蕭琤墨,我問你,你這麽做是不是全都為了他,”寒楓緊握手中的利劍,用盡全身力氣,衝著蕭琤墨大吼。

寒楓很是淒厲的吼聲讓蕭琤墨一愣,手中的劍不由的一頓,就在此時黑楓看準機會,持劍劈向蕭琤墨的肩頭。

寒楓看到這點,不管內心是如何的絕望,卻始終不願真正的傷到蕭琤墨,更何況是別人出手。

“黑楓,住手。”寒楓衝著黑楓命令道,黑楓聽到寒楓的話極是不情願,就在他遲疑間手中的劍已經指向蕭琤墨的近前,黑楓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一咬牙更用力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眼看著黑楓的劍就要從蕭琤墨的頸部砍下,寒楓不由的瞪大了雙眼,卻在最後時刻聽到“叮”的一聲響,黑楓的劍猛地向一旁歪斜,而後不受控製的脫手落地。

能夠在這樣的時刻救下蕭琤墨的人,隻有楊雲希一個。

原來,知曉楚淵前來靈溪,也知曉蕭琤墨同寒楓一起來到安江後,和雲天見麵的楊雲希決定前來尋找蕭琤墨。

雖然當時他們很詫異王上會和寒楓在一起,並且共同去對抗楚王,可是在他們看來,如論主子做什麽,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主子,聽從主子命令便可。

“王上。”有了雲天和雲希的出現,兩個人逼退了明頌和黑楓,各自守護在蕭琤墨的一邊。

蕭琤墨看著二人輕輕點頭,而後將視線放在了寒楓的身上,注視著寒楓的麵容,蕭琤墨冰冷的神情慢慢的消融,臉上浮現一抹沉重而哀傷的神色,“寒楓,今日的局麵我是不忍心的,命運可能真的對你不公,你想要去爭取並沒有錯。隻是,你的對手是楚淵,而楚淵是我的男人。也許,你不該有今日的悲哀,我隻後悔當初不該救了你,可能那才是你該有的命。”

蕭琤墨的話才說完,不及寒楓來應對什麽,隻看到一道如閃電般的影子從黑楓和明頌中間閃過,回眸間,已經看到楊雲希的劍刺入寒楓的胸膛……

黑楓和明頌看到此瘋狂的向楊雲希展開攻擊,而蕭琤墨則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看著寒楓緩緩的倒地。

而寒楓,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而後便抬頭看向蕭琤墨,任由口中與胸前鮮血汩汩而流,卻不願轉動眼睛,直到倒地的那一刻,眼睛還是貪婪的、癡戀的,深深的凝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