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審訊……(二更)

陸祁諾到來,他們幾人就在附近的一家茶館找了個雅間,坐下來靜聽陸祁諾的回報。

“怎麽樣,你直說吧!”在雅間坐下,楚淵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看向一旁挺直站立的陸祁諾。

“回稟皇上,那幾個形態可疑的人被屬下抓到了兩個,現在正關在複州城的大牢內!”陸祁諾朗聲回報,年輕俊朗的臉上一派嚴肅,正是昭然蓬勃青年才俊的年齡,陸祁諾卻有著更多的成熟穩重。

“抓到了?”楚淵有些許的驚訝,他原本以為是陸祁諾查處了什麽消息,沒想到竟然能逮到那些人。

“是,那兩個人現在被看守在大牢內,就等著皇上發話如何處置!”陸祁諾朗聲回複。

“好,既然這樣,那朕就過去審訊他們一番。怎麽樣,翌王也隨朕一起去吧,這樣可以更快也更真實的了解情況!”楚淵一拍桌子起身,看向蕭琤墨笑著邀約。

“那是自然,如此,這便去吧!”蕭琤墨爽快的答應了,他倒不是懷疑楚淵暗中作假,隻是楚淵說得對,他也迫切的想知道這事情究竟是如何。

楚淵與蕭琤墨前往複州城,在複州城的大牢內,看到兩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那兩個人看起來還很年輕,也不過二三十歲的年齡,看到楚淵和蕭琤墨走進來,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後,沉默著低下了頭。

有人準備了椅子讓楚淵和蕭琤墨坐下,打開牢門將那兩個人押了出來,強摁著他們的肩膀,促使他們跪下。

“皇上,就是這兩個人了!”

“好,放開他們吧!”楚淵點點頭,押著那兩人的官兵起身,退居到這二人的後方站立。

“你們,可是知道為什麽抓了你們過來?”楚淵微抬下巴,神色淡淡俯視著二人。

“皇、皇上……”那二人對視一眼,看向楚淵有些緊張的開口,“小、小的不知道啊!”

“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朕來問你們!”楚淵沒生氣,也沒有不耐煩,話語沉靜的開口:“可是你們故意在挑撥兩城之間的關係,放火燒複州城的事情,也是你們所為吧!”

“皇上,小的真是不知道啊!小的隻是漠北的小商販,前段時間來到複州城,想要在這裏做些買賣。揚川城距離複州城又實在近,兩城之間城門大開,彼此往來,我們就順帶著也在揚川城做些生意。”其中一個這麽說道。

“是啊,皇上,我們在兩城之內做生意,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著,兩城之間突然鬧了紛爭,各自城門緊閉不相來往,我們看眼下的局勢實在不好,就偷偷離開複州城,想要回到漠北去,可是這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抓到了這裏來,所為何事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冤枉啊!”另一個人接著附和道。

“是嘛!”楚淵淡淡而言,突然想到了什麽,帶著試探性,卻話語肯定的說道:“你們是在複州城做生意不假,據朕所知,最初與揚川城人發生爭執,並打傷了揚川城百姓的人就是你們吧!”

“這、這……”那二人心裏微微一驚,很快的低頭認錯道:“皇上,這事情的起因,實在是揚川城人無理在先,我們又性子急,一時衝動才動了手!”

“這麽說就對了,聽城守說他去找你們詢問事情經過的時候,你們已經是不知去向了。既然已經走了,為何後來又在揚川城裏出現?”楚淵質疑道,陸祁諾抓他們,隻是因為看到他們在揚川城出現,而且鬼鬼祟祟十分可疑,如今一審,到意外的知道他們竟然就是最初挑起事端的人,看來這事情定然和他們有著密切關聯。

“皇、皇上……我們、我們怎麽可能去揚川城,那時候揚川城已經是城門緊閉了,我們不可能進去啊!”那二人很是無辜的回答。

“狡辯!”蕭琤墨一直旁觀著,靜靜的聽他們說話,隻是他的敏銳力和洞察力可是非同一般,隻從這幾句對話中,就大概知道了這事情的緣由。

“既然你們不承認,那朕就說與你們聽聽!”楚淵看了蕭琤墨一眼,默默的歎口氣,再看向那二人時,陡然冰冷了神色,冷寒了聲音,“能挑起此事的肯定不止你們幾個人,想來你們是在複州城鬧了事情之後,又有人前去揚川城,在那裏挑事生非,故意讓揚川的人誤會。”

楚淵見那二人沉默不語,冷哼一聲繼續道:“當揚川的人帶兵找上門來,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而後你們便放火燒城,在混亂中打開城門向著揚川跑去。於此,複州城的人以為你們是揚川城的人,放了火之後要逃跑,於是緊追不已。而在揚川城這邊,你們營造出了一個冒死前來報信的假象,說複州城帶兵來犯,在揚川城領兵迎上去的時候,你們偷偷潛入揚川城內。至於翌王來揚川的那日,才是你們真正借機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吧!”

“皇、皇上,冤枉啊,你們說的這些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隻是一個普通的商客,怎麽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那二人像是蒙受了極大的冤屈,不停的叩頭喊冤。

“你們在揚川城是實情,有人親眼所見,無需再去狡辯!說,是誰派你們這麽做的,說出來,朕饒你們不死!”楚淵冷冷開口,不容置疑的口氣讓那二人不敢再去多言。

“皇上、我們真的……”

“朕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不然,淩遲處死!”楚淵直接打斷他們二人的話,他向來說一不二,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那二人也知道,楚淵說的最後一次機會,那可就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過了這會兒,剩下的話可能他們就要到閻王殿去說了。

“是、是……我們,我們說……”那二人實在是不想死,尤其淩遲處死那種殘忍的刑罰,聽著就讓人膽寒,他們可不想去嚐試,“皇上,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這些事該怎麽做,一步步都是有人教給我們的。”

“那人,是誰?”楚淵陰沉的眯了眯眼睛,咬字很重,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