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永不原諒

韶華庭沒有細說自己的答案,一直焦急地殷莉莉擔憂地問了起來。

“韶華庭,你真的有辦法救曉曉回來嗎?”

韶華庭肯定地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讓曉曉和安安出事。”

殷莉莉以前都是單打獨鬥,自己死去或者掙紮,那都是一個人的事情。

也沒有人會記得她,憐憫她。

可是,她現在有親人,有朋友,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出事,殷莉莉心情滿是擔憂。

她想著一直聯係不到姐姐,殷莉莉對著韶華庭問了起來。

“韶華庭,我一直聯係不到姐姐,她本來在教堂裏麵的,我擔憂她出事了,你能找人幫我查查嗎?”

韶華庭點頭。

“你放心,我會幫你找趙瑤的。”

韶華庭這句話剛剛說完,夏清鷗走了過來,他對著殷莉莉開口了。

“趙瑤在周南那裏,我看到他抱著趙瑤走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殷莉莉的神色就扭曲了。

周南怎麽這麽不要臉,他肯定是把姐姐強行帶走的!

夏清鷗說完這句話,他對著韶華庭開口了。

“韶先生,我剛剛聽到你說你父親也在這裏出事了,我能問一下你父親去了哪裏嗎?”

韶華庭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他才想起來。

夏清鷗和夏雲山上一次見自己父親的時候,他們稱呼自己父親是小姑父。

“他在剛剛的爆炸中受傷了,在你們來之前,他的醫療團隊開著直升機來了,現在,他應該在手術室裏麵。”

韶華庭沉重地說出了這段話,韶雲承也差異地問了起來。

“大伯父受傷嚴重嗎?”

“很嚴重。”

韶華庭沒有勇氣形容自己父親的傷口,他也無法說出自己父親和自己母親之間發生的事情。

不過,他這個回答說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夏清鷗和夏雲山彼此看了一眼,兩個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韶先生,唐曉曉是我的朋友,你父親也是我的小姑父,這件事情如果需要我們夏家幫忙,你盡管開口。”

夏雲山走上前對著韶華庭開口了,夏清鷗脫離了家族,隻有夏雲山能夠代表夏家說話。

“秦樓的目標是我,我知道怎麽對付他。”

韶華庭對著這一對兄妹開口了。

“如果你們能幫我做什麽事情的話,麻煩你們去見我父親一麵,我不知道他傷的怎麽樣,如果他有什麽最新的情況,希望你們能告訴我一聲。”

“我明白了。”

夏雲山點了點頭。

“你父親是我的小姑父,我會去看他的情況的。”

夏雲山和夏清鷗轉身,他們兩個今天參加這一場婚禮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心情也很是沉重。

唐曉曉算得上是他們的朋友,韶華庭的父親又是他們姑姑的丈夫,如今一個個都出事了,兩個人也沒有心情再待下去。

他們兩個人決定給自己的姑姑打電話,想先去看看韶鴻運的狀況。

這對兄妹離開之後,韶華庭對著慕周和程溪開口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些事情還打不垮我,隻是我母親現在受傷住在醫院裏麵了,如果我明天離開了,你們記得在醫院要找人照看一下我母親,我怕這邊出繼續事情。”

慕周和程溪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韶家的事情就麻煩你們兩個幫忙了,明天隻能我一個人前去,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情,你們記得幫我照看韶家。”

慕周和程溪有心想要勸說,可是,到了這種時候,難道他們還能阻止韶華庭去救自己老婆,對唐曉曉的狀況不聞不問?

他們開不了口說這句話,他們也知道韶華庭下定決心之後,無人能勸。

殷莉莉看眼前這個情況,她雖然依然擔憂唐曉曉的狀況,可是看韶華庭的態度,她暫時也插不了手,殷莉莉決定先去把姐姐找回來,她決定親自去找周南。

教堂裏麵的人開始慢慢疏散,今天這一場婚禮算是徹底毀了。

韶華庭讓自己的人檢查教堂裏麵還有沒有其他漏洞留下來,今天秦樓給了他這一個突然襲擊,韶華庭準備的所有安保係統都仿佛成為了一個笑話。

當然,最大的意外就是他母親早就被秦樓抓到手裏麵了,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他真的是全天下最不合格的兒子。

一想到自己母親還在醫院裏麵,韶華庭對著韶雲承開口了。

“我們兩個先去醫院吧,先看看我母親的狀況,至於明天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你先不要擔心”

到了醫-- 院之後,他母親還在手術室裏麵動手術,其中有一個醫生出來對韶華庭說明了情況。

“韶先生夫人身上的傷有些嚴重,那兩個槍傷剛好打在了膝蓋骨裏麵,夫人以後可能站不起來了。”

韶華庭的神色有些複雜。

“還有其他問題嗎?”

他對著醫生問了起來。

“韶夫人的神經也受到了損傷,我發現夫人似乎一直被注射一種毒品藥物,這種藥物暫時還查不清楚,可能是市麵上新型的讓人上癮的軟性毒品,韶先生,你得找幾個專門的機構去化驗一下,醫院暫時還查不出來,而且夫人的精神狀況看起來也有問題,可能是這些藥物影響的。”

聽到醫生這樣說,韶華庭突然有些心疼,他母親肯定遭遇了很多痛苦,也許剛剛他母親將炸彈丟到他父親身上不是故意的。

母親是一直痛恨父親,可是在這種時候,他母親不應該做出這麽衝動的事情,韶華庭也無法接受自己父母變成這個樣子,他不希望他母親在正常的狀態下,做出將炸彈丟到他父親身上的事情。

韶雲承還不太清楚自己大伯父和大伯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以為自己大伯母身上的傷勢是秦樓的人留下來的,他對著韶華庭問了起來。

“大伯母現在這個狀況看起來很嚴重,哥,我認識的醫生和鑒定機構有很多,大伯母的身體我來負責,你不用擔心,可是,明天的事情你真的要一個人去嗎?剛剛你沒有在眾人麵前說,我以為你是害怕在眾人麵前泄露秘密,你告訴我,你明天真的有信心嗎?”

韶華庭拍了拍韶雲承的肩膀。

“雲承,我母親的事,還有韶家的事都交給你了……至於秦樓那邊,我已經抓到他的弱點了,他年輕的時候和一個女人生下了孩子,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這個初戀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他現在抓著我的妻女威脅我,我也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來秦樓的弱點是這一個,韶雲承稍稍放下了心。

“你一個人去必定處於他的包圍之中,要不要再做幾個保險?帶點人過去,反正他那裏是一個海島,我們已經知道了位置在哪裏,我準備幾個私人飛機帶著人盤旋在上空接應你,總不能真的讓你一個人在那裏,那不是任他們為所欲為嗎?”

“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麽傻,我是要將曉曉和安安就出來的,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準備著。”

韶華庭這一個夜晚徹夜難眠。

他一方麵擔憂自己的母親,從手術室裏麵出來之後,他母親一直在做夢,時而神情瘋狂,時而聲音怨恨,沒有一刻精神是正常的。

另一方麵,他在擔憂曉曉和安安的狀況,韶華庭擔憂這一個夜晚的時間,秦樓會派人虐待曉曉和安安,這是他最害怕的情況。

他唯一安慰的就是,秦樓要對付的是他,曉曉和安安的命至少現在不會有危險。

第三個擔憂自然是他父親的身體狀況,韶華庭的腦海裏麵都不斷浮現韶鴻運當時雙手血肉模糊的樣子,那雙手已經徹底被炸毀了,就算是動手術,也無法將手連接起來。

韶華庭幾乎不敢想他父親是什麽樣子,他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麵就是那個血肉模糊的畫麵。

而韶華庭擔憂著的韶鴻運此刻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他現在情況處於危急之中,雙手已經徹底被炸毀了,兩個胳膊被截斷,醫生隻能盡最大的能力搶救韶鴻運的性命,讓他活下去。

可是韶鴻運受傷太嚴重了,醫生都無法保證韶鴻運還能醒過來。

夏雲山和夏清鷗趕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小姑姑在病房外麵落淚,夏雲山走過去擔憂的問了起來。

“姑姑,小姑父現在情況真的很嚴重嗎?”

被夏雲山喚作姑姑的人抬起頭來,她雙眼紅腫,淚水幾乎一直都沒有停止。

“你們姑父受傷很嚴重,他雙手被炸彈炸毀了,兩隻胳膊都被截斷了,他是那麽傲氣的一個人啊,以後醒來的話,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夏子璿說著,他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夏子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可是她身材窈窕,即使哭著,臉上也是美麗的。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夏清鷗沉重地問了一句,夏子璿哭著抹淚。

“醫生剛剛說了,他不一定有機會醒過來,以後甚至會陷入永遠的沉睡,我現在什麽都不求,我隻求他活下來,我怕他放棄生命意識,到那一個時候,他就是徹底拋棄我了,我一個人留在這世界還有什麽意思?”

夏子璿說著又哭了起來,他和韶鴻運已經相伴了十幾年。這十幾年裏麵,這個男人給予了她獨一無二的寵愛,他真的是十分依戀這一個男人,如果韶鴻運這一次出事了,夏子璿真的沒辦法一個人獨活。

而在秦樓的海島上麵,唐曉曉和安安被關押的房間裏麵。

唐悅心冷笑著走到了門口。

“開門,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