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冷皓楓的質問

最後,她低下頭,淡淡地道:“我願意!”

眾人聞聲,一片掌聲響了起來。

這回神父不再問有沒有人反對了。直接叫他們交換了戒指就怕有人反對似的匆匆道:“我宣布你們兩個成為正式的合法夫妻,現在新郎請親吻新娘!”

親吻?

祝逸辰猶豫了一下,掀開夏筱纖的麵紗,最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吻的,是額頭。

周圍響起了一片歡呼聲,有人在他們身旁撒起了花瓣。兩個人轉過身子,微笑地麵向著觀眾。可是,內心卻是苦澀的。

林駿威看到這裏,終於感動得流起眼淚來。這一刻,他終於等到了!

所有的心願都已經了卻了,現在離去,應該不會再有遺憾了吧!

看著夏筱纖,他在心裏默念道:“女兒,謝謝你替我完成心願。我看得出你真的很喜歡冷皓楓,但是請你原諒爸爸的自私!逸辰是個不錯的對象,我相信他一定能替我好好照顧你的!爸爸去了,以後林家的一切,都交給你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一定能替我好好打理商場上的事情的。今生的父女情,我們隻能下世再緒了。這輩子欠你的,隻能下輩子再還了。”

林駿威微笑著,臉上掛著淚水,就在大家還沉浸在喜歡之中時,旁邊突然傳來“嘭咚”一聲。

眾人聞聲全都回過了頭來,看到林駿威倒在了地上,已經一動不動了,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微笑的。

“爸爸……”

“老爺……”

一群人急忙向林駿威衝過去,夏筱纖把林駿威抱著坐了起來道:“爸爸,爸爸,你怎麽樣了?你怎麽樣了?爸爸,你說話啊,你快醒醒啊!”

可是,林駿威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史蒂芬,你快過來啊,還站在那裏幹什麽?為什麽不快救救老爺!”林管家慌神了起來,他急喘著大氣,由於太過害怕了,他全身都在顫抖著。

可是……

史蒂芬卻依然靜靜得在站在旁邊,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不是他不想救,隻是……

“史蒂芬,你幹嘛,快救我爸爸啊!”夏筱纖急叫道,他的無動於衷讓自己感到害怕。

這下,史蒂芬終於回過頭來看著大家,最後,才沉重得擠出了一句話:“你們別這樣了,讓老爺安靜得去吧!”

安靜得去?一聽這話,夏筱纖全身僵硬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去了?在自己剛完成婚禮就走了?

此時,林管家已經抱著林駿威的屍體痛哭了起來:“老爺……老爺……”

他沒有像夏筱纖一樣呆愣了太久。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整個教堂陷入了一片悲哀之中。

夏筱纖沒有哭,也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得站了起來,稀裏糊塗得就往外麵走去。

“筱纖,你要去哪裏?”看到她這個樣子,祝逸辰有些慌了。

夏筱纖一邊走一邊模糊不清地道:“我要找爸爸!”

找爸爸?她該不會是打擊過度,神誌不清了吧!

就在祝逸辰要衝上去攔住她的時候,她卻突然“咚”得一聲,暈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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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冷皓楓,當時,他瘋了似得跑出了教堂,一回到家裏,便看到龍雪梅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隻慵懶肥胖的花貓一起看電視。看到自己的時候,她微微一笑:“楓兒,你回來啦?”

笑容還是那般得親切,正如當年她在孤兒院裏把自己領養回來的那一刻那般溫暖。當時,正是這樣的笑,照亮了自己在孤兒院多年來的孤獨與寂寞。如今,林駿威卻告訴自己,她其實是個十惡不郝的惡毒女人。這叫自己怎麽接受?

走了過去,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離她不遠的沙發上。

“你今天不是說去參加祝逸跟林雅諾的婚禮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龍雪梅一邊說,一邊按著手上的搖控,絲毫沒有發覺冷皓楓有什麽不妥。

冷皓楓頓了一下:“嗯……因為中途有事,所以,我提早回來了。”

“有事?那是什麽事啊?”

冷皓楓這裏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問出那些問題,思量了好久才道:“媽媽,你想問一下,我爸爸當年是怎麽死的?”

“你爸爸?”龍雪梅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她馬上挪了一下身子裝作輕鬆地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出車禍死的。”

“哦?是嗎?”冷皓楓答得很輕。雖然她臉上的表情恢複得很快,但是自己依然補捉到了她內心的害怕。這,讓他不由得更加相信起林駿威的話來,頓了一下,他繼續道:“那你有聽說過紅仙閣嗎?”

紅仙閣?龍雪梅身子一顫,雙眼馬上變得淩厲起來,他該不會知道了些什麽吧?不過,在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自己是不可能會輕易露出馬腳的。她看了冷皓楓片刻之後,才道:“不知道!”說完,馬上別過臉去看電視。

很明顯,她根本就是在心虛!

她的逃避讓冷皓楓內心不由更添了幾分憤怒。如果林駿威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麽,自己就真的是個父不祥的野種了。為了得知真相,他進一步逼緊,語氣有點高了:“紅仙閣你不知道,那林大業這個人,你應該聽說過了吧!”

一聽這個人的名字,龍雪梅突然“霍”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她狠狠得瞪著冷皓楓道:“楓兒,你究竟想說什麽?是不是在外麵聽了什麽瘋言瘋語,所以現在特意回來質問我的?”

“沒錯,我是有在外麵聽到一些奇怪地言語,所以特意跑回來跟你求證的,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的話,這麽激動幹嘛?”冷皓楓的語氣裏,有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力量。

龍雪梅氣得臉都紅了:“你……”深吸幾口氣,她咬牙切齒地道:“那好,你說吧,我倒是想聽聽你在外麵都聽了些什麽回來?”

“沒聽到什麽,隻不過有人說你為了霸占別人的財產,不但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老東西,而且還害死了他的老婆,不過這都不算什麽,最讓我吃驚的是,有人竟然說我個是父不祥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