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秦昊,你滾

安好呼吸一窒,卻故作冷靜:“你來幹什麽?”

他已經進來,反手關上門,從門閉合的力道就可知道他的怒氣。

他深邃的眼眸裏,絲絲血絲,壓迫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他卻跟著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的安好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冷冽的氣息。

“什麽時候開始這麽不聽話了?”

聽話,對,以前的安好無疑是聽話的,但凡他說什麽他想要如何她都會無條件配合。

包括為他放棄了畫畫,甚至向所有人隱瞞了這段婚姻。

但是,三年了,人都是會變的,他的霸道對她來說,再無效用。

“請你離開。”她穩住了慌張的神色,指著門口義正言辭道。

秦昊順著她的手指看向了門口,嘴角忽然扯了一抹笑,笑意卻很冷。

“安好,過來。”

他喊她。

她卻不似以前那樣呼之即來,而是站在他幾步之遙的地方,繼續指著門口,語氣越發的嚴厲:“滾。”

他的笑意收斂了,麵色越發的冷,走至她麵前,她後退,他逼近,及至無路可退,逼到了牆上,安好的呼吸是不穩的,心跳狂亂。

他低頭,伸手撫上她的側臉,她躲,他猛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一個吻,沒有溫度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口中,有濃重的酒氣,強行探入她口中的舌,如同無賴一般攪動著她的唇齒,那種感覺陌生又熟悉,他的吻,早已經不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懷著虔誠的心態接受,這次卻是迫不及待的想逃。

“你放開,放開我,唔……”

從唇齒交疊的縫隙間掙紮嗚咽出這幾個字,換來的是他更有力的親吻,還有擁抱。

他將她死死的納入懷中,近乎貪婪的吮吸著她的芬芳,黑眸深處,跳躍著欲望的火焰。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她了,該死的,三年了。

再觸碰到這個身體,欲望就像是燃燒的焰火一般,一觸即發。

他的手再也不滿足於放在她的腰間,隔著她白色的棉麻襯衫,遊離在她的美背上。

“恩……”

她的身體對這樣的撫摸起了反應,她是敏感的,卻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讓她如此敏感。

和陸覺也有過幾次親密,穿著比基尼在沙灘度假,陸覺親手給她擦防曬霜,粗糙的大掌撫過她的後背,她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是秦昊的手,就好似抹了催情劑一樣,她的身子陣陣戰栗,壓抑著卻也沒法忍住一聲聲的輕吟。

死死咬著嘴唇,可惡他卻不住的用唇齒撬開她的唇,舌尖強硬的不怕死的擠入她的牙關,手更是沒空著,隔著襯衫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不要。”

“我要!”他簡潔明了兩字,聲音低沉嘶啞,大掌不由分手的從她襯衫的下擺探入,指尖撫上她光潔後背那刻,小腹處一陣灼熱,欲望起來,甚至疼痛。

“唔,不要!”安好掙紮,有眼淚自眼角滑落,再沒有瓜葛的兩人,他何以要讓她這般難堪,難道他生來的樂趣就是為了折磨她。

偏偏身體不聽使喚,他以前常說她的身體比她的人來有趣味,她現在倒寧可這陣陣戰栗的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終於舍得放開她的唇,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動作一窒,少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這就是代價,我說過,你要是再敢離開一步,我就毀了你。”

安好身子猛然一陣顫抖,仰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像是個惡魔一樣,她顫抖著聲音,壓抑不住憤怒道:“你到底要怎麽樣?你到底要怎麽樣?”

他看著她,眼神複雜,手輕輕抬起,落在她的臉上,指腹溫柔的撫上她的淚滴,隻是——

“叮鈴…叮鈴…”

是他的手機鈴聲,安好不陌生,三年了他居然連手機鈴聲都沒換。

是,他素來是個長情的人,等了柳淺那麽多年,再沒有比他更專情的人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按掉。

目光又落在安好身上,隻是手機再度響起,他顯然有些懊惱,掏出手機眉心微緊,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隻是另一手,卻死死的抱著安好,由不得安好掙紮逃脫。

“幹嘛按掉人家電話啊,累死累活拍了一天廣告一收工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你,好想你啊。”

離的近,電話那頭柳淺溫柔淺笑的聲音,聽的清晰。

秦昊幾分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

安好冷笑,多麽諷刺的一幕啊,就好像是被正室查房了的**客。

“明天的飛機回來,早點睡吧。”秦昊似乎急著掛電話。

也是,如果安好現在不小心發出一個什麽聲音來,秦昊就完蛋了。

柳淺似乎不大高興,撒嬌起來:“每次打電話都是寥寥數語,我不管,這次陪我多聊會兒,今天我在片場遇見米雪李了,沒想到聊的挺投緣的,我和米雪李說好了,以後我的婚紗就讓她給我做。”

“恩。”秦昊應了一聲,熱情度並不高。

安好忽然衝過去,隔著西裝和襯衫,對著他的大臂就一口咬了下去。

她自認咬的極重,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笑了。

安好覺得無趣,壓著聲音道:“放開我,不然我喊了。”

他抽手,安好以為他是怕了她的威脅,沒想到還不等她逃離,他的大掌一撈,就那麽輕而易舉的將她扛上了肩頭,那邊還氣定神閑的打著電話。

“你拿主意吧。”

“你放開我。”安好終於忍無可忍了,尖叫一聲,果不其然,柳淺警覺。

“誰啊,昊。”

“電視裏。”

“嗬,你還看電視啊,看的什麽?”

“剛打開而已。”

一把將安好丟到了**,他果然真的打開了電視。

安好撲過去,今天索性來個魚死網破,衝著他話筒又要尖叫,他卻十分聰明的掛了電話,好整以暇的看著掛在手臂上的安好,他嘴角笑意更濃。

看的安好一呆,他無疑是那種看一眼就會醉的男人,安好曾經偷偷畫過他的畫像,然後自己看了半天傻笑了半天,不過他不許她畫畫開始,那些東西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或許早給他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