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人是他?!

085【輪椅上的人是他?!】

“那就恨吧,總比沒有結果的愛來得強烈不是麽?”他湊近她的耳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平穩了自己的氣息語氣卻更是陰翳,下一秒,以沫倒吸一口氣,他已然一口狠狠咬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以沫咬牙克製幾乎鑽心的疼痛,意識卻更是清晰,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那一口幾乎被他咬出血來,終於鬆開,薄唇卻再次湊到她耳邊,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想要撕裂一切的瘋狂。

“蘇以沫,這世界這麽髒亂,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我救了你,一開始在‘魅色’如果不是我,那一晚你早就被那些**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是你自己選擇留在我身邊,那就乖一點,我沒有給你反抗的權力,蘇以沫,這輩子你休想逃離我身邊!”

轟——

以沫腦袋中原本的清明炸成一片,他說一開始在‘魅色’是他救了她?

那一晚,輪椅上的人是他?!

慕司痕也是他?!

她嫁的也是他?!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根本就是她從頭到尾被耍的團團轉?

她沒有出軌,就連這個孩子也是婚內的合法產物,可眼前他卻換回了自己的身份,將要迎娶另一個女人?!

那麽……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我究竟嫁了誰,你又究竟是慕司爵還是慕司痕?!”

她配偶欄裏頭填寫的是慕司痕的名字,如果眼前這人是慕司爵……

她的世界一片慌亂,恐慌感隨即襲來,她不知道自己被帶進去的是怎樣一個荒謬的騙局……

他將她帶進了怎樣一個難堪且萬劫不複的境地?!

薄唇遊離在她耳蝸處,最終停留在她額頭上,濕濡的觸感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聲音更是曖昧不堪,完全沒有身處公共場合的自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蘇以沫你到現在為止究竟有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

頓了頓,他輕笑一聲,喉結上下起伏,再次開口已經沒有了絲毫剛剛的曖昧。

“蘇以沫,不要再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我耐心真的有限,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一個一個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終於鬆開對她的鉗製,淡然處之的好像剛剛的一切冷暴力都不存在似的,優雅的像是剛剛從舞會出來的迷人王子。

可眸底卻依舊噙著一抹冷凝,證明剛剛的一切瘋狂卻是存在,證明剛剛以沫聽到的消息確實屬實。

可……

他倏然轉身回走,“蘇以沫以後每天晚上五點之前你必須回到慕宅,否則我不介意連你的自由都一並剝削掉!”

他何曾給過她一點自由呢?!

以沫痛苦的蹲下身子,無助的隻能將自己埋進膝蓋間,她的世界徹底天翻地覆,而她又被瞬間打進了怎樣一個萬劫不複?

安易同南宮燒的打鬥終是停止,這還得歸功於司徒傾城。

關於慕司爵,司徒傾城還是知道的,而她詫異的是那個女人竟能惹得慕司爵這般勃然大怒。

兩年的時間,顧卿卿真的就此錯過了麽?

那一段過往,慕司爵真的舍掉了?

她小小的年紀,可今天卻也不得不感歎一句,真的是命運弄人。

南宮燒接了個電話隻能先離開,出乎意料的是司徒傾城並沒有跟著他離開,南宮燒無所謂,這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至於程菲菲的突然出現那便是以沫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是來找安易的,在以沫看來,程菲菲大概是做了某些決定了。

安易皺眉不願意跟她離開,到最後還是以沫在一邊又是權又是威脅的才讓安易跟著過去了。

一時之間安易不在,剩下司徒傾城站在以沫麵前,兩個互不認識的人,以沫倒是覺得有些尷尬了。

這會想起來剛剛好像才看了人家一場好戲轉而就還了她一場狗血的戲碼,這世界真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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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附近的咖啡廳,以沫說不上來是為什麽,總之這個完全陌生的女孩子說是要和她談談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或者是她說話時候眉宇間的那點真誠同肯定。

那正是以沫這個時候所需要的。

“以沫,你介意告訴我你跟慕司爵是什麽關係麽?”司徒傾城長了一張極其蘿莉的臉蛋,談起話來卻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氣場。

一時之間以沫有些淩亂了,她突然有些好奇司徒傾城的年齡了。

可好奇是一回事,他們的談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怎麽知道慕司爵?”在以沫的印象之中,慕司痕很低調,慕司爵更是比慕司痕還要低調,而司徒傾城竟然說的那麽篤定,甚至於語氣裏還有幾分很有交情的樣子。

那為什麽剛剛兩個人都沒有彼此打招呼呢?

“我何止知道,以沫你告訴我你們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或者我可以給你分析一下,當局者迷,或者我對慕司爵的了解比你更加透徹幾分呢?”

以沫一隻手貼在小腹上,猶豫之間確實已經開口,“我懷了他的孩子……”

可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要怎樣說,她如今甚至於理不清自己跟慕司爵應該是什麽關係,又能是什麽關係。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司徒傾城說不震驚是假的,慕司爵對這個女人……

“以沫,那很好啊,恭喜你,如果你也愛上了慕司爵的話。”

也?以沫不解,“沒什麽好恭喜的吧,剛剛我們的爭執你也看到了,我跟慕司爵之間真的沒有將來可言。”

她連這場婚姻都是可笑至極的騙局。

“我是看到了,可我也說了當局者迷,事實上我看到的是慕司爵對你的在乎,他那樣的男人被人捧得太高了,自然而然早就有了漠視一切的資本,如果他不在乎你會見著你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時候那麽生氣?以沫,他其實一早就在你身後,從你看我跟南宮燒那場戲開始,我看的很清楚。”

“……”以沫更加不解,然後將這段時間自己和慕司爵之間的各種複雜慢慢描述一遍,理來理去,她已婚,丈夫不是慕司爵,可懷的卻是慕司爵的孩子,給她這段婚姻的也是慕司爵。

司徒傾城卻是在聽到慕司痕的名字時倏然皺眉,臉上有以沫看不懂的落寞一閃而逝,“以沫,一般來說對於一個愛了又不承認的變扭男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女生碎掉自己節操的主動,慕司爵那人,表麵上對誰都是冷冰冰毫無人性可言,可這樣的人一旦認真起來就是最專情的,如果你不確定慕司爵的心而你剛好這輩子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愛第二個人,為什麽不主動點,逼得他就範呢?”

“逼他就範?”以沫嘴角一抽,這詞讓她腦海中閃現某些不和諧的畫麵。

恐怕到最後會演變成慕司爵逼她就範吧……

“以沫,能遇上真愛很不容易,慕司爵的在乎如果可以凝聚成滅不掉的愛,那你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可能還不知道慕司爵曾經為了一個女人被慕家趕出家門,可他能夠為她舍掉慕家的榮華富貴,卻最終敗在沒有能夠給她完整的愛。”

司徒傾城的話一字一句落在以沫耳朵裏,原來慕司爵也有那樣瘋狂的時候,被趕出慕家,怪不得要以慕司痕的身份入主慕氏,可如此難道不算是慕司爵有點變扭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