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我是慕司痕

【現在開始我是慕司痕】

以沫回到慕宅的時候離和慕司爵約定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

一路都在琢磨被司徒傾城說的那麽神乎其神的光碟究竟是什麽,眼見著時間還早,直奔樓上臥室,她決定先研究下司徒姑娘給的這東西究竟靠不靠譜。

不知為什麽以沫下意識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進了臥室順手將門反鎖,甚至於跑過去拉上窗簾,隻開了牆上一站微黃的壁燈。

這才將電視機打開……

現實一段滿是雪花的空白,還帶著某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噪音,以沫眼巴巴的看著,仰著脖子都酸了,裏頭還是沒有任何影響出現。

耳邊就在這時傳來水流聲……

莫非這是個恐怖片?

以沫下意識吞咽一口裹緊身上的外套,主要是房間裏頭過於昏暗,她真心嚇到了。

有種被司徒姑娘徹頭徹尾耍了的感覺,以沫起身想要拉開窗簾,神經完全緊繃著,也是這一瞬間的放鬆才發現,水流聲根本不是從電視裏傳出來的。

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完全在想著碟片的事情,忽略的卻是衛生間半關的門……

或者那水流聲一直都在!

以沫的意識一半清醒,一半不願意清醒,或者她潛意識裏頭是知道裏麵的人是誰的。

腳下動作快於心裏的某些掙紮,步子已經朝著衛生間方向去了。

電視屏幕上原本灰白的雪花畫麵瞬間消失,漸漸有影象浮現……

以沫覺得周遭溫度在升高,越是靠近那扇半開的門她就愈發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可偏偏那門裏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般,讓她腳下步子一旦跨開就再也停不下來!

隻是等她鼓足了勇氣推開那扇門,對上的是一雙湛藍色瞳孔時,頓時覺得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而那皮膚……

以沫剛剛鬆了一口氣,心口便狠狠一揪!

他上身露出來的皮膚光滑,足夠證明這是慕司爵,可此刻撇去淋浴頭噴灑出的水流聲,他唇色慘白,臉上是一層細密的汗,而他背對著半身鏡,咬牙忍受著快要暈厥的疼痛,拿著鑷子試圖弄出肩胛骨處的一顆子彈。

以沫光是看著就覺得背脊發寒,而此刻他傷在右邊,左手摸索著更是有些不靈活,動作拉扯間扯動傷口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生疼。

“司爵,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以沫緊張走過去,她最近害喜有些嚴重,強忍著血腥味嗆鼻帶來的惡心感,可伸了伸手卻不知該如何著手。

慕司爵呼吸明顯有些沉重,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強忍這疼痛的感覺,他將手裏的鑷子遞給以沫。

“動作快些,時間來不及了,幫我把子彈取出來!”他幾乎是帶著命令的。

這個時候來不及多做解釋,否則他大可以直接等私人醫生過來……

以沫拿著鑷子,上頭沾著他粘稠的血液,沾了她一手,下意識有些顫抖,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遇見過,更不要說現在讓她去取出那顆子彈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以沫下意識後退一步,“我去打電話給張醫生,我們自己來的話傷口會感染的。”

基本常識以沫還是有的!

“別廢話,蘇以沫你要是不想帶著肚子裏的孩子跟我一起死就趕緊過來,還有二十分鍾……你快些,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慕司爵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以沫深吸一口吸,隻能上前,盡量控製住手臂的顫抖,鑷子帶出子彈的時候帶起一股鮮血湧出,直直噴在她臉上。

慕司爵的呼吸裏是急促的起伏,手臂乘著流洗台有些使不上力的顫抖,遞了一罐要分給蘇以沫:“快些給我抹上!”

他多說一個字也是煎熬……

以沫找他說的做,神奇的是抹上那些白色粉末之後,奇跡般的傷口竟不再有血湧出。

慕司爵無力的回身坐在浴缸邊緣,他臉上毫無血色的慘白讓以沫跟著一片心驚膽戰。

慕司爵完全不給自己休息的時間,這個時候真的時間緊迫,他從邊上的包裏掏出一堆東西。

以沫愣住,那些都是往日裏慕司痕身上的‘疤痕’?!

“愣著做什麽?快來幫我貼上!”他皺眉命令,自己依然動手往身上粘那些‘疤痕’……

蘇以沫完全忘記心底的疑惑了,她的的確確被這一係列的變故給嚇著了,手上動作完全是慕司爵的吩咐,下意識的過去幫他把那些東西往身上粘。

“蘇以沫你聽著,現在開始我是慕司痕,我們從早上到現在都在這房間裏,至於慕司爵,你一概不知!”

以沫靜靜聽著,膠水沾著他背後傷口的時候帶起一陣刺人的疼痛,動作一再輕柔,可偏偏慕司爵就在一邊叮囑,“傷口的地方一定要遮蓋得嚴嚴實實!”

終於弄好,以沫呆滯的站著,眸光有些沒有焦距的落在‘慕司痕’身上,而她滿是鮮血的雙手此刻是她不能抑製的顫抖。

慕司爵心疼的站起身,拿了濕毛巾幫她擦拭幹淨臉上和手上的血跡,而後將她擁進懷裏。

“沒事了……沒事……我不會讓你和寶寶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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