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果真如此無情?”冷王軒陵怡痛苦地看著胡盈盈。

在他冷氣逼人的眸光裏,胡盈盈看到了他對她的傷心、失望。誰叫她不願意聽他的話拿藥毒死邪皇軒世恒的呢,傷了他的心了!

“我無情?”是他利用在先,為何反過來說她無情,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既然他一心想把這罪名嫁禍在她的身上,那好吧,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嗬嗬,我不是無情,我是多情,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幫著你殺邪皇麽,那是因為我愛他!”

“……”軒陵怡眸子有些明亮在晃動,“那盈盈你愛我嗎?”

為何會這樣,之前還是好好溫馨的兩個人,數分鍾不到,卻冷言相對,她愛他嗎?他不知道。突然身體如火一般灼燒,心口猶如萬隻毒蟲在噬咬,他知道每幾天一次的病魔又複發了。

“真是笑話!”胡盈盈嗤之以鼻,她愛他愛他,可是她卻不情願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他來到她的身邊就隻是想利用她。

心越來越痛,冷王軒陵怡額頭漸漸冒出密汗,平日他已經痛得無法保持鎮靜了,但是此時他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想讓她看到他軟弱的樣子,更不想讓她知道他有這種病,他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接著他全身微顫,他知道暴風雨就要來臨。

他卻仍深情的看著她,或許他們本就不應該在一起,他是個有病在身的人,以後複發的幾率會越來越大,隨時都會沒命。他之前認為她是愛他的,所以想奪得大權把她搶回來,如今知道她的心思,他倒是舒了一口氣,她喜歡邪皇,那他就站在拐角祝福,隻要她過得好,她喜歡什麽都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苑盈皇妃多多……保重!”他兩腿劇烈的顫抖,再不離開,隻恐怕他也沒能力離開了,而在苑盈苑發病絕對不是上上之選,這裏布滿了眼線,一個不小心,她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冷王軒陵怡說完便向門口走去,縱使他有萬般不舍,但是隻有無奈。

嗬……他真是聽話,她叫他離開,他就離開呀!他怎麽可以這樣。

“軒陵怡,我恨你,你快點離開,快點,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你就是個混蛋……”他把她胡盈盈當做什麽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實在是太可惡了,雖說是她叫他走的,但是他也不能真的走啊!

冷王軒陵怡走到門口時還是能聽到她的謾罵聲,他雖氣,想把她綁起來好好教訓,但是一想到她愛的人不是自己,整個心就越發的疼,再加上萬蟲的啃噬,他已經無力承受,終於他隻是頓了頓,頭沒回的消失在苑盈苑。

走了嗎?

走了!

胡盈盈一下子癱倒在地,整個人覺得好悶,她滿腹的牢騷無處發泄,想大聲叫出聲來,可是卻覺得仍得不到舒緩。

他怎麽可以這樣?

藥還抓在她的手上,他怎麽可以利用她,雖然她並沒有成為她的利用工具,但是很明顯,她已經被利用了。

話都沒有說清楚就離開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胡盈盈突然覺得好累好累,整個身體都很乏,她好想閉起眸子好好睡一覺,怎麽會這麽累呢?而且呼吸也蠻困難的,她索性閉起眸子,既然那麽累,就好好睡一覺吧,在閉起眸子的瞬間,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苑盈苑外一角,突然晃動一人影,隻見人影一閃,來到胡盈盈的閨房,他手裏拿了一個點火用的煙草,他將煙草彈至苑盈苑的四周,大火迅猛燃燒,此人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熟睡”的胡盈盈,然後將她抱起來消失在苑盈苑的另一角。

熱!

難以覆滅的火焰來回串燒在胸口!難受,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難受的讓人想哭,全身燃燒的灼熱讓人絕望的想暈倒可又無法如願,唯有任由自己喉嚨裏溢出的那一聲聲不堪入耳的低吟。

胡盈盈眨了眨自己卷長的睫毛,大腦無力的想,她的大腦已經很痛很脹,想不到任何東西了,可是她不得不想,她是不是到了煉獄?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嚐試過,但是她熟悉這種感覺,她想愛愛,很想很想。

“唔……”她還沒有想完,一波熱潮讓她無力的弓起腰身,急促的呼吸,狂然的胸口,讓她覺得整個心很空,有種想讓人狠狠的填滿,軒陵怡,軒陵怡在哪,她為什麽會那麽渴望,這種強烈的感覺,比以往她見到大帥哥還要強烈數十倍,她是不是被下藥了?是誰,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是帥哥嗎?可是她突然對帥哥不敢興趣了,她隻想要她的軒陵怡來陪她。

不……淩怡傷了她的心,她要給軒陵怡帶綠帽子,她要氣死軒陵怡。

終於,在幾經掙紮努力下,她掀開酸楚的長睫,眼眸裏顯現了朦朧的暗光,燭火的光暈在一圈一圈滾動,原本視線就模糊,這下,更是暈了幾下才勉強視物。

看樣子麒麟皇是騙她了,現在就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她隻是疲勞過度。

隱忍著難耐的低吟,“護柔……”她輕呼,卻感覺自己在一個沒有邊際的汪洋裏,而她是一塊小小的木頭,即使再怎麽想上岸,想找人幫忙卻都無濟於事,一種可怕的感覺由內而生。

好暈好糊。

但是突然!

突然一道成熟霸氣的狼眸所射出來的光射到胡盈盈的眼眸裏。那是一雙男人的的眼睛,眼睛陰狠毒辣,猶如大自然的野狼或獵狗般的眼神,射出來的光不敢讓人恭維。

胡盈盈眸子像是失明一樣,隻能看清男人的眸子,其他五官都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