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到有趣一般,倏地,就見霸王軒霸昌眉宇清揚,帶著戲謔的笑意望著情緒接近崩潰的阜雲,“或許你也學她那樣,求我,求求我,我想我會考慮的。”

聽臨死的人哀求聲的確是件讓人覺得很有趣的事情。

這突然的話語,頓時讓阜雲在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但是,他卻沉鬱了一下,反正他一直都是被人看不起的角色,活的本就很賤命,求人這種事情,卻還是不太適應,他猶豫了一會,望了一眼被綁在木樁上的胡盈盈,低聲道,“求求你……求你放了盈盈……”

胡盈盈驚訝的瞠大了眼,嗚嗚嗚……淚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有多愛她,她是知曉了,隻是這個傻瓜,為什麽不把機會留給自己呢,他竟然為了她而低聲下氣的求這種可惡的男人,心底不由的又氣又怒又心痛,她很有骨氣的別過頭,“阜雲,不要求,我們不求這種狼心狗肺的賤人,大不了一死,有盈盈陪著你。”

“盈盈……”阜雲感動的說不出來話,“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著。”

胡盈盈全身早已打寒顫,心裏怕的要命,她怕阜雲大帥哥會離她而去,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對他好,應該多看他幾次,她一共和他也隻不過見過三次麵,而這第三次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嗎?

她冷冷的瞪著霸王軒霸昌,“阜雲,別怕,黃泉路上有我陪著你,軒霸昌,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賤狗。!”她不會向他低頭,所以她說出這句話,不管後果有多嚴重,自己死的有多難看,她都要與他鬥下去。

看到她如此堅毅,阜雲心裏一下子便不害怕,“盈盈,我們黃泉路上一起作伴。”

胡盈盈的話剛落,一巴掌便落了下來,接著一聲厲喝,“臭丫頭,你找死!”

“盈盈……”阜雲疾呼一聲,心痛之極。

“啪”的一聲,很痛,打的她胡盈盈頓時頭暈耳鳴,腦袋嗡嗡聲一片,就像有無數蜜蜂在叫一樣,嘴角嚐到鹹味,是血的味道,她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軒霸昌,好不優雅的碎了一口,頓時,軒霸昌被惹火了,揮起掌就要打,胡盈盈斜瞪著他,毫不躲避。

軒霸昌暗暗吃驚,他不敢置信,如此柔弱無力的一個女人,為何會有這般剛毅的個性?

手一下子被收了回來,“剛剛那一掌是給你的教訓。”

胡盈盈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她痛苦的咬著下唇,感覺嘴角有血液在流動,而這時,卻聽撕的一聲,她震驚望過去,隻見阜雲的上衣被扯碎,露出結實的肩膀,而他的整個身體也一動不動,像是被人點穴了般,而事實上,阜雲也的確被人點了穴位,因為,接下來的動刑她是不允許動彈的。阜雲像是認命了一般,緊閉帥氣的眸子,麵容沉穩毫無恐懼,仿佛根本不懼怕自己將被淩遲處死這件事情。

倒是胡盈盈嚇得尖叫出聲,“你們要對阜雲做什麽?不……不可以!”她反抗,用力掙脫繩索,但是絲毫起不到效果。

“盈盈,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當時你女扮男裝買我**,還記得你當時唱的那首歌嗎?能為我再唱一次嗎?”

“阜雲,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著,我還想帶你回我的真正的家,那裏很漂亮很漂亮,阜雲……那裏去旅遊是不需要用走的,有車子在地上跑的,四個輪子,還有飛機,人可以在天上飛……”

“若是有機會,我真的好想去看一下,但是我想我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以前的我像個女人一樣膽小謹慎,今天是我最男人的時候,盈盈,你覺得這樣子的我帥嗎?”

“帥,很帥!”胡盈盈連連點頭。

“好想和盈盈過著我撫琴盈盈唱歌的生活哦,盈盈,還記得之前我說過會在分開的地方修建一個宅子嗎,宅子已經好了,裏麵有盈盈那日覺得很可愛的兩塊石頭,我在石頭附近種了些花花草草,別有洞天,有機會的話,盈盈一定要去看看,有一株我最喜歡的薔薇花,盈盈見到一定要把薔薇花戴在身上,薔薇花代表我對盈盈的無盡的思念,宅子的產權是盈盈你的,我不在了,盈盈便是宅子的主人。”

阜雲說著這些話,像是交代著身後事。

“放了他,放了他……”胡盈盈淚水不停地往下流。

可是沒有人理睬她,而接下來觸目驚心的舉動告訴了她,隻見兩個強健的男人各自站在阜雲的兩邊,緩緩舉起手中的刀停在阜雲的臂膀之上,磨礪的刀刃接觸到肌膚,就見一條血痕湧現。

接著,讓胡盈盈瞠目結舌的竟然是,這兩個人各自割了一塊皮肉下來,扔到了一旁正燒的旺盛的火爐裏,高溫觸到新鮮皮肉,燒得滋滋然,仿佛十分歡迎一般。瞬間,兩塊皮肉變成焦炭最後消失不見,空氣裏彌漫著肉的焦味與血的腥味,整個景象宛如煉獄一般。

“啊……”阜雲痛苦的尖叫。

“你們……住手,快住手……”胡盈盈吼叫一聲,眼淚瞬間如都一般湧上來,望著阜雲那緊閉的雙眼,痛苦的表情,以及由於太痛悶哼的表情,心瞬間就成了一團。

“盈盈,別求……我……想聽……那首歌……”隻是一瞬間,一塊又一塊的帶皮血肉自阜雲的身上割下,兩條白皙的臂膀頓時見骨,強忍著痛意的阜雲麵部幾乎扭曲,但是他還是沒有大呼出聲,他怕嚇著他的盈盈,臉色因痛意漲紅如血,但是他卻拋給胡盈盈一計溫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