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覺到了,隻是覺得是微小的變化,並沒有放在心裏,諸葛先生提出來是不是覺得這其中有變數?”他在不久前觀察到一群群的大雁往南方飛去,按理說,現在的函裴國是夏初,正是鳥兒們繁殖覓食的時候,這些鳥兒卻拋下舒適的生活,飛往寒冷的南方,難道南方那有什麽吸引的鳥兒的東西麽?

“是否有變數暫且還不知道,隻是早上起床時,發現放在屋外的銅鏡上蒙上一層沙土,函裴國本事沙漠中的一個城市,雖然幾十年裏,人們辛勤勞作,將樹林的麵積擴大,所以過去的幾十年過的一直很太平,但是因為先天條件的因素,函裴國必將會麵臨一場浩劫。”諸葛先生緊皺的眉頭始終不肯鬆懈。

“浩劫?”一向謹慎慎言的諸葛先生說出這樣的話,看著他深鎖的眉頭,軒陵怡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研究星象那麽多年,重來沒有見過這些日子盤在函裴國上空的星象,我想,一切都將會改變,函裴國麵臨幾十年來最嚴重的磨難。”

軒陵怡冷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安,“先生,到底事態會有多嚴重?函裴國是否能夠扛過去?”

諸葛先生搖了搖頭,“函裴國是否能夠扛過去,這一切都要看天意了,或許會一夜之間,整個函裴國都不複存在了。”

“真的有這麽嚴重?”該不會是這個諸葛先生在和他開玩笑吧,但是他知道諸葛先生從來都不會開玩笑,“據諸葛先生推斷,這次的災難是什麽?”

“在沙漠之中,最厲害的無疑是沙漠風暴了,普通的沙漠風暴一般隻是一閃而過,但是這次,由於氣流的原因,從函裴國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有兩道強勁的風暴強勢來襲,由於函裴國與周圍的沙漠比,密度較低,風暴的中點便是函裴國,第一股強勁的風暴在函裴國聚集,整個函裴國都會被卷入風暴之中,函裴國的百姓能抵擋得了第一股強勁的風暴便已是萬幸了,緊接著還有第二股強勁的風暴……”諸葛先生的神色高深莫測,聲音清冷,他一直都是處事不驚的人,就連碰到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可以淡然處置。

可是冷王軒陵怡卻不這樣,他語氣明顯有些焦急,“那函裴國怎麽辦,函裴國的百姓怎麽辦?”

函裴國是一個大城,上百萬的人口,還有周邊的一些小城人口,他身為函裴國的二世子,難道要看著自己的百姓死在這裏?

“撤離,還有將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若是能爭取時間撤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諸葛先生眼眸閃過一絲擔憂。

“隻是什麽?”軒陵怡眼眸卻閃過一絲希望,諸葛先生說的對,撤離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隻是冷王現在還不是當今的皇上,即使下令也不會有很多人聽從的。還有現在函裴國的老百姓過著安居樂業的日子,沒有人餓肚子,沒有人吃不飽,在這樣的情況下,誰能拋下這裏的一切,然後進行漫長的喬遷呢,所以喬遷是不可能的。”

“這……”剛剛還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百姓們求的便是安居麗業,最不喜歡打仗那種人心惶惶的日子。函裴國四周皆是沙漠,要越過沙漠另找別的城池重新開始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生命更重要些吧,即使吃了很多的苦,可是如果到最後能夠活下來,那麽一切都是值得吧。

“冷王,你和你的父親關係並不好,即使你上諫,結果也隻是被退回。霸王擁有了今天的地位,喬遷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考慮,一旦怪罪下來,惹怒了聖顏,到時候也隻會落得個造謠生事的罪名,更不會把藥發生沙漠風暴的事情對老百姓說,那樣便會弄得民心不安,君可不喜歡民心惶惶。”諸葛先生將現實說給軒陵怡聽。

軒陵怡不禁皺起了眉頭,“即使那樣,上的諫被退回來就再上,即使落得了個造謠生事的罪名,我也必須這麽做,百姓們是無辜的,為了函裴國的百姓,我必須豁出去。”

“這隻是在浪費函裴國百姓的時間。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雖然已經知道密道,卻還是沒有辦法殺死霸王,如果冷王是現在的君主,便可以號令百姓進行喬遷了,即使老百姓不願意,也可以用殺一儆百的辦法。”

軒陵怡沒再說話,他放眼望著冷王府宅的一篇天空,腦海裏滿是複雜的情緒。

第一日。

“父王,兒臣有奏!”軒陵怡在早朝上跪在地麵誠懇地說。

“別人可有奏?”軒霸昌的目光跳過軒陵怡向著別的大臣問道。

“父王,兒臣有奏!”軒陵怡再一次聲明。

“既然無奏,退朝!”軒霸昌霸氣的站起身體,蔑視的看了一眼軒陵怡,然後轉身離去。

第二日。

“父王,兒臣有奏,關乎到國家社稷,百姓的生死,請父王務必要聽。”

“大膽冷王,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父王,函裴國不久便會被沙漠風暴包圍……”

“什麽沙漠風暴,你注意自己不會被包圍就是好事了!”軒霸昌對軒陵怡的話嗤之以鼻。

第三日……

“父王,兒臣有奏……”

“父王。兒……”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