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為何?”胡盈盈反問道,“她是陪了你那麽多年,一直在你身邊的女人,是你的親人,為什麽你要如此殘忍的對她?”

“其實你知道是被我打傷的吧!”軒霸昌冷冷一笑,“你如此重感情倒是令我很驚訝。”

“這不是重不重感情的問題,我隻是沒有想我我喜歡的霸王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他何止冷酷無情,他還殘忍變態。

“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她看著他深邃的眸光高深莫測,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而且這一切又跟她有什麽關係,她的目標隻有軒霸昌而已,沒有旁人。

軒霸昌起身走至胡盈盈的身邊,他抬手輕撫她的麵頰,“你是本王最愛的女人,自然要把最好的給你,讓你做一個簡單的妃子實在是太對不起你了,我要你做本王的皇後,流芳百世,受後人敬仰。”

“什麽……”胡盈盈壓抑地看著軒霸昌,“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而對自己身邊最親的人下手,這樣值得嗎?”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有一點點的激動。這個男人為了不怠慢她,把皇後拉下來,隻是想把她給扶上去,這是發自這個男人的真心,還是這本是一個圈套?

“當然值得,你是我軒霸昌所愛的女人,是我四十多年來唯一碰到的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自然值得我珍惜。”

“那為了我,去送皇後最後一程吧,你已經殘忍的傷了那個女人的心,就當是實施恩德,去送送那個女人吧!”老天,難道皇後的死時因為她,與其說是軒霸昌害死了皇後,其實是她害了她是不是?

那個可憐的女人!她雖是一國之後,可是她的結果卻仍是淒慘,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手裏,一定很痛吧!雖然軒霸昌在胡盈盈的眼裏是殘忍又可惡的,但是他畢竟是個帥哥,在年輕的時候,自是有很多的女人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了,**功夫又那麽厲害,既有錢又有權,真心喜歡他的女人不在少數,而皇後肯定是其中的一個。

“那愛妃要陪我一起去嗎?”

胡盈盈震驚的看著他,“若是我陪你一同去,那隻是加速皇後的離開而已!”有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帶著別的女人看自己的,還是自己病重的時候。

“既然愛妃不去,那我也不要去了!”軒霸昌的聲音很平淡。

“……”軒霸昌的話讓胡盈盈的心頭很壓抑,她轉過身徑自向外走去,軒霸昌一把把她給拽了回來,“愛妃,你要去哪裏?”

“我累了,想回茜妃宮!”

“也不跟我道別?該不會是想回去想辦法見你的老相好吧?”軒霸昌冷冷地說。

胡盈盈止住腳步,抬首看向麵前的人,“老相好?”他這是識破了她的身份,還是正在猜測她的身份?原來他的骨子裏始終就是懷疑的。

軒霸昌緊緊的逼視著她,突然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我都忘了,本王的四個孩兒還不曾為愛妃你引薦,現在本王就帶愛妃去大牢探望我的二兒子。”

“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老相好,你不說清楚我哪也不去!”雖然她很想看到軒陵怡,但是為了不使自己露出馬腳,她必須這麽說。

雖然臉上多了一道刺青,聲音也被處理過,但是麵貌實在是太像了,軒霸昌肯定是要懷疑的。

“這可由不得你!”軒霸昌拽住胡盈盈的纖細手臂,一路拉著她走進昏暗的皇宮大牢。

大牢內沒有往常的怨聲四起,反而十分的安靜,大牢被安置地底下,所以相當的陰暗潮濕,黴味也很重,原以為皇家大牢裏的環境會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牢房始終是牢房。

因為可能與皇室連在一起,在天子腳下,這些看守大牢的官兵們是不準囚犯喊冤枉的吧。

一間間牢房整齊地分布成一長排,牢房走道上每隔一米距離便站了一名官兵,見到軒霸昌,官兵們皆是單膝跪地,微垂著頭,態度異常恭敬。

胡盈盈的手臂被軒霸昌拽著,這讓胡盈盈很不爽。

在看守大牢的頭領的帶路下,他們停在了一個簡陋的囚牢處。胡盈盈忘記了掙紮,有些激動地看著麵前的景象。室內很昏暗,地上還算是幹淨,牆角隻放了一張簡單的木板床,**放了一席頗久的棉被,胡盈盈不禁皺起了眉頭,堂堂函裴國的二世子竟然被關在了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胡盈盈的心募得一陣狠狠的抽痛。

“軒陵怡,霸王協同茜妃娘娘過來看你,你還不過來行禮?”

曾經是函裴國的二世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淪落為階下囚,連一個看守牢房的人說話也頗大不敬。

軒陵怡對著牆角蜷縮著一個身體,聽到聲音,他的身影卻不動分毫。

“大膽軒陵怡……”看守大牢的頭領一聲嗬斥,軒霸昌一個眼神喝住了他,然後軒霸昌將目光轉向那個身影。

“皇兒,看父王給你帶什麽來了!”軒霸昌說罷,伸手猛地捏住胡盈盈的脖頸,然後手部稍微一用力,胡盈盈便一陣慘痛,感覺自己的脖頸要斷裂了一般,而脖頸處發出一陣陣骨頭錯位的聲音在安靜的牢房裏更是清晰。

“霸王……”胡盈盈掙紮,她是有功夫的,她真的很想和眼前這個男人好好較量一番,來幾十個回合,但是為了不使自己露出馬腳,她隻有忍。

“看著心愛的女人如此痛苦,你都無動於衷嗎?”軒霸昌瞥了眼麵色很難看的胡盈盈,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手部也漸漸放輕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