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時候,樂夕下意識的拿出胡蘿卜,等到已經放進鍋裏麵了,才想起那個喜歡吃胡蘿卜的人今晚開始就不會回來了了,於是樂夕的眼眶止不住的一紅,然後為了避免被樂萍看見,他偏頭看向另一邊,等把情愫穩定了才轉過頭來。

廚房裏麵樂萍正在幫他打下手,本來那個在他身後忙活著的人,應該是梁月雲的啊。

他麵不改色的把鍋蓋子關上,下了很大的決心,繼續做著那兩根胡蘿卜。於是也是因為樂夕做了胡蘿卜這個舉動,讓樂萍更加還無可疑的覺得梁月雲和百福他們兩個就是今晚出去一會而已,等會馬上就要會倆的,畢竟這兩個胡蘿卜還等著梁月雲來吃呢,除了她,可是沒有人會喜歡吃這種東西了。於是,當樂萍看到樂夕麵不改色的咬著一根胡蘿卜的時候,詫異的都快想要去感受一下樂夕有沒有發燒了。

樂萍小心翼翼的問樂夕說道:“哥,你怎麽了啊,怎麽想到吃胡蘿卜了?”然後樂萍看著樂夕下咽的動作,樂萍誇張的對樂夕做出了一個感覺難以下咽的表情,樂夕看到這樣子的樂萍笑了笑,然後揉了揉樂萍的腦袋說道:“多吃點胡蘿卜對身體好,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聽到樂夕這樣說,見狀樂萍立馬拿著自己的飯碗遠離了樂夕一個凳子的距離。

樂萍坐在離樂夕遠一點的地方吃著飯,然後驚恐的看著樂夕麵不改色的津津有味的一個胡蘿卜吃完,而且看表情似乎味道還是不錯的樣子。

於是樂萍一下子就被這個胡蘿卜給吸引了。她咬了咬筷子,看了一眼樂夕,又看了一眼在碗裏麵的最後一個胡蘿卜,然後遲疑的問道:“哥,這麽有這麽好吃嗎?”

聞言樂夕笑了笑,用筷子夾斷一小塊然後遞給樂萍說道:“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嗎?”樂萍張嘴,遲疑的把一小塊胡蘿卜放在嘴裏麵,皺著眉咬了幾口。

不得不說在樂萍嚐到味道之前,樂萍一直是極其相信樂夕的聽信了他說的味道還不錯,但是此時咬在嘴裏麵嚐到了味道,頓時一張臉因為胡蘿卜的味道難吃的出乎預見,於是皺的的包子的褶子一樣,分外的好笑。

樂夕也毫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樂萍知道自己這是被樂夕給騙了,但是此時已經把胡蘿卜吃到嘴巴裏麵了,樂萍也不敢再吐出來,於是立馬拿過桌子旁邊的飲料,終於用灌的方式,喝著飲料把胡蘿卜給灌了下去。

接著又連喝了一杯,一口氣迅速的喝完,樂萍才終於覺得那個詭異的胡蘿卜的味道終於淡了下去。然後樂萍端著杯子,眼淚汪汪的看著樂夕,憤憤不平的對樂夕說道:“哥!你這個壞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語氣間是慢慢地怒氣。

樂夕笑夠了緩了一口氣,便坐正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覺得這味道不錯別,沒想到你竟然不喜歡啊。”表情這叫一個無辜啊。

樂萍

悲憤的又喝了一口飲料,然後迅速的的桌上的把晚飯吃完。接著便扔下碗朝房間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對樂夕說道:“哥,胡蘿卜你留著慢慢吃吧,碗就留給你洗了啊。”

然後樂萍就躲到房間裏麵去了。她在心裏麵憤憤不平的想著:騙她吃了這麽難吃的胡蘿卜,她才不會幫忙樂夕洗碗呢!樂夕被樂萍的反映給逗樂了,把因為梁月雲離開而產生的憂傷略微的消散一些。

隻是當目光再次停留在麵前的那盤胡蘿卜的時候,包含著一點點笑意的眼神,則又是黯淡了下去。腦海裏麵出現的是梁月雲坐在這個位置上麵,微笑著啃著胡蘿卜的場景。等目光稍微凝聚之後,這幅美好的場景也是瞬間消失了。

樂夕歎了一口氣,現在梁月雲他們應該是已經到了那個對於他而言是萬分遙遠的天庭了吧。然後默默的伸手,把裝著最後一根胡蘿卜的盤子拿了過來,低著頭,慢慢地吃著,就像是要品味裏麵的每一種味道。

之後樂萍就發現,原本不愛吃胡蘿卜的樂夕,從這頓開始,變得和那個曾經出現在他們生活中的叫做梁月雲的女孩一樣,酷愛吃胡蘿卜。

樂夕洗好碗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沒有打開燈,拉著窗簾的房間裏麵格外黑暗,樂夕一時間還沒有適應,看不清房間裏麵的樣子,隻有模模糊糊的輪廓。但是在看不清楚的時候,嗅覺就分外的靈敏了。

他清楚地聞到了,在這個房間裏麵,不久之前梁月雲留下的濃烈的味道,或者說是他們一起留下的味道。

之前現在隻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個房間隻會讓他感覺到格外的冷清。低垂著眼,然後樂夕便動作迅速的把床單給換了,拿出去放在洗衣機裏麵洗。

洗衣機的聲音吵到了樂萍,樂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然後看著正在洗床單的樂夕,疑惑地問道。因為一般他們洗衣服之間的都是在早上的時候洗得,很少會在晚上洗東西,況且現在洗得還是床單這種大件。

“就打翻了飲料,怕明天就留下漬跡洗不幹淨了,所以現在先洗一下。”樂夕麵不改色的鎮定的說道。

樂萍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又關心的問道:“那你還有床單嗎?”說完樂萍又下意識地看一眼時間,沒等樂夕回答她之前的問題,看到現在已經九點多了,而梁月雲他們卻還沒有回來,就又立刻對樂夕問道:“哥,月雲他們怎麽還不回來啊,這都這麽晚了。”

所以比起樂夕有沒有床單可以睡的問題來說,顯然在樂萍心裏麵,梁月雲比較重要了。

“他們今晚應該是不回來了,你早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點起**學去。”樂夕彎下身去拿已經洗好的床單的動作因為樂萍的話頓了頓,然後立馬清醒過來,對樂萍這樣說道。

樂萍一點也沒有懷疑樂夕說的話的真實性,毫無意外的完全相信了樂夕

說的話,然後就進房間裏麵乖乖的早點去睡覺了。

樂夕抿著唇把床單晾好,臉色微暗,卻又看不出有什麽異樣。樂夕進房間之前,遠遠的看了一眼在夜色裏麵靜靜地掛著的床單,才回了房間。

樂夕本來想明天再找出母親留下的那個琴和那本關於琴的筆記的,但是一躺到**麵,樂夕就發現自己腦海裏麵想的全部都是梁月雲和他分開之前的那些場景,糾纏在腦海裏麵怎麽也無法忘卻,但是其實樂夕也是一點都不想要忘記的。

他要把這些關於梁月雲的記憶都牢牢的記住。最後樂夕批了一件衣服就下床了。他們在搬進這間房子得時候給他們的父母留了一間房間,可惜從準備到現在,放得便一直是父母留下來的遺物而已,因為當時的東西都是樂夕整理的,所以他記得母親留下來的東西裏麵,有一架古樸的琴。

因為小的時候一直能聽到母親彈琴,所以自然是見過這把琴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小的時候母親從來都讓樂夕碰這把琴,甚至有時候都不讓樂夕碰這把琴,所以樂夕也從來沒有學過如何彈奏這琴。

隻是那個時候母親卻裏麵教比自己小一歲樂萍彈琴,那個時候小小的樂萍坐在母親的懷裏麵,母親握著她的手,耐心地一遍一遍的彈奏那首母親最愛的琴曲。

隻是那時候樂萍還小,不懂這琴的靈韻。於是直到等到連樂夕都會把那首曲子給哼出來了,樂萍也沒有學會怎麽彈。然後後來母親也不逼著樂萍彈琴,隻是摸了摸樂萍的頭,讓樂萍去玩了。

但是有的時候樂萍覺得有趣的時候,就提起興致的找母親學彈琴,而那個時候,母親就會微笑著耐心的教樂萍彈琴。

而這些,都是樂夕不曾有過的待遇。不過母親除了在彈琴的方麵之外,對樂夕都是很好的。隻是當時收拾的時候因為樂夕緊記母親不喜歡他動她的琴,所以那把琴是樂萍收拾好的。希望不要放在太偏僻的地方,樂夕在心裏這樣想著。

打開房門,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難聞的味道,並不是發黴味道,隻是因為太久沒有通風了,才會有的味道。

而且每幾個月的時候,他和樂萍會一起給這件屋子做一次打擾,而平常的時候,則是把這件屋子鎖起來的。

進來之後又順手給把門關上了。此時眼睛已經漸漸的適應了房間裏麵的黑暗,樂夕摸索到了開關的地方,把燈打開,於是房間裏麵的景象便清晰的暴露出來。

一張大床放在了房間裏麵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床頭的牆壁上麵則是掛著父親和母親的結婚照,不同於那種西式婚禮的白色婚紗和西服,父親和母親穿的是一件類似於中國古代的長袍。

顯得別有韻味,其他的地方的東西的擺放,就像是這個房間裏麵一直有人生活著一樣。隻是在房間裏麵的另一側的牆壁上麵卻是裝一個大的櫃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