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麵對一切

寧天心逛街逛得灰常的開心,隻不過,除了買她的衣服外,其他的都是給晴天買的。等買好東西後,寧天心的心情好到爆表。

寧天心心情好,楚景寒自然也跟著好心情。

“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楚景寒抓住寧天心的手,依偎著,從她的後背環繞著她,深深的嗅著她的氣息,“天心,我不想回去。”

寧天心一僵,搖了搖頭,“我想晴天了。”

楚景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猶如懲罰一般,狠狠的咬著寧天心的脖子,直到咬出一條血痕後他才鬆口。

寧天心無語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幽怨的看著楚景寒。“喂,你屬狗的?”

楚景寒睜開眼睛,歎了口氣,滿腦子都是其他人,就不能分一點位置給他嗎?就算是假話他也會很開心的。

陰晴不定的楚景寒。讓寧天心有些束手無策,“楚景寒,你忽然間又怎麽了?”

“沒怎麽,回去吧

。”

“哦。好。”

寧天心跟楚景寒站在路邊。等候著。

楚景寒看了一眼寧天心。又欲言而止,手一直揣進自己的兜裏,一直緊緊的握著口袋中的那個禮盒,禮盒裏麵裝的是求婚戒指,雖然知道現在白茹被抓他來這種浪漫的事情有點說不過去,可是他現在就想將天心綁在身邊。

感覺到了楚景寒那種很糾結的心情,寧天心用手指推了推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楚景寒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一輛車就停在了兩人的身邊。

從車裏麵探出一個人的腦袋出來,那人誠懇的喊了下楚少,聽見那聲楚少,楚景寒無語歎息,從兜裏拿出手,然後打開車門,將寧天心推了進去,自己在彎腰坐了進去,帶著憤怒似的關上門。

“去碼頭。”

“好的,楚少。”

楚景寒咬牙看向窗外,捂著自己的太陽穴,不過就是一個求婚罷了,至於搞得這麽緊張嗎?可是他完全沒有經驗好不好。

“楚景寒,你有心事?”

寧天心的出聲將楚景寒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寧天心,然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從兜裏拿出盒子,從裏麵抽出戒指,拉起寧天心的右手,強勢的將戒指塞進寧天心的無名指上,動作一氣嗬成。

“我覺得這戒指挺好看的,賞給你了。”楚景寒淡定的說完這句話,然後掉頭看著窗外,從來就沒有紅過的臉,此刻悄悄的飄上了兩朵紅暈。

寧天心被楚景寒這個動作搞得有些發愣,完全就沒有反應過來,舉起自己的右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那顆閃亮的鴿子蛋,憐惜似的摸了摸,眼睛有些模糊,又看了一眼楚景寒的背影,淺笑著。

“是挺好看的,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呢。”

楚景寒一口氣立馬提了上來,怒視寧天心,“你敢拿去賣?”

寧天心晃了晃手,笑得賊賊的,“你不是賞給我了嗎?那麽我要拿去哪裏是我的自由吧,就算是拿去賣了,你這麽財大氣粗,肯定不會生氣的,對不對,要是你會生氣就表示你太小氣了

。”

寧天心此刻是往上癮了,根本就不理會楚景寒那種盛怒,反正她也知道不管她怎麽樣,楚景寒都不會對她怎樣。

“寧天心。”

楚景寒咬牙喊出她的全名,寧天心頓時像個哈巴狗一樣的黏在了楚景寒的身上,要是身後有條尾巴的話,一定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條尾巴搖得可歡了。

“我在,叫我作甚。”

楚景寒有一瞬間出現了幻覺,他居然看見寧天心真的像小狗一樣,還耷拉著舌頭哈哈的喘著氣,幹咳一聲,故作深沉,“那個你不可以賣,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唯獨你手上的不可以。”

“為什麽。”寧天心坐直,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楚景寒是無意的放在她的無名指上,還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他又知道這是什麽意義嗎?

楚景寒單手捂著自己的唇,沒有看向寧天心,而是看向遠方的月亮,“那個戒指是有意義的。”

“什麽意思?”

楚景寒瞪大眼睛看著忽然湊進來的寧天心,立馬將她推開,“寧天心,你是裝傻嗎?”

寧天心眨著她天真的大眼,搖著頭,“沒有啊,我裝什麽傻了?”

楚景寒無語的看著寧天心,卻見她眼裏閃閃過調皮,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捂著自己的太陽穴,將手伸了出來。

“幹嘛?”

“幹嘛?你不是不知道意義嗎?那還我,我去找知道這意義的人。”

寧天心立馬捂著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楚景寒伸出來的手,一臉鄙夷,“什麽嘛,送給別人的東西還要要回去,哪有你這樣的,不給。”

楚景寒收回手,他也真是亂了方寸,差點就被寧天心玩弄了,不行不行,要調整好狀態,隻有他玩別人的份

寧天心嘟著小嘴,低聲的嘀咕著,“連個甜言蜜語都不會說,我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人。”

雖然她說得小聲,可全部都一字不漏的傳進了楚景寒的耳裏,他挖了挖耳朵,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全然無視寧天心的話,什麽甜言蜜語?全都給老子吃屎去。

寧天心切了一聲,真是不浪漫啊,不過,她雙手撐在座位上,然後湊到楚景寒的嘴唇上,輕輕的啄了一口,這才是真正的楚景寒,不會說話,隻會用行動表示的楚景寒,她知道得有些晚了。

楚景寒感覺寧天心的靠近,直到嘴唇那軟軟的東西靠近,讓他一瞬間的想要壓下寧天心在這裏狂野的啪啪啪,不過綜合考慮,他還是忍下了自己最原始的衝動。

“謝謝。”

寧天心說完這聲謝謝的時候,趴在楚景寒的懷裏,甜蜜的閉上眼睛,這一聲謝謝,包含了她太多的情緒,謝謝他為她做過這麽多,還給了她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兒,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她,這些,都足夠了。

楚景寒抱著寧天心,摸著她的秀發,這種感覺真好。

寧天心環繞著楚景寒的腰身,他摸著她頭發的時候,讓她有種想要睡下去的感覺,這種感覺一來,寧天心就閉著眼睛,真真切切的睡了下去。

“楚少,到了。”

楚景寒抬頭看著車窗外,這麽快就到了,低頭看了一眼寧天心,剛想叫她起來的時候,卻看見她閉著眼睛睡得沉穩,歎了口氣,他到底是找了一個女人還是找了一個女兒?

開車的人打開車門,楚景寒緩緩的抱著寧天心,沒有吵醒她,隻是剛下車的時候,楚景寒就聞到了空氣中的那種甜膩的血腥味,那種味道,讓他臉一沉,不好的感覺頓時上了心頭。

腳步加快,海風吹過,寧天心窩在楚景寒的懷裏,顯得有些瑟瑟發抖,楚景寒感覺到寧天心的冷意,將她抱緊。

海水早已衝散了ghost流出的血跡,畢竟時間都過了那麽久了

楚景寒看著自家的遊艇就在正前方,沒有見到晴天跟ghost的身影,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且,越是靠近遊艇,那種甜膩的血腥味道也越發的濃鬱。

楚景寒眉頭緊鎖,緊咬著自己的牙齒,在走上遊艇的時候,深吸一口氣,他不希望看見自己不願意看見的東西,可是,事情總是事以願違。

當楚景寒看見整個甲板上都是已經幹涸了的鮮血時候,整個心都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捏緊了一樣,疼到麻木,臉色蒼白,有些著急的喊了一句,“晴天。”

寧天心是被楚景寒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剛醒來的她有些摸不著狀況,“晴天怎麽了?”

一看見寧天心醒來,楚景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沒事。”

說完沒事後,楚景寒將寧天心放下,在寧天心沒有發現船上血跡的時候,揚起手,朝著天心的脖頸處砍去,天心,對不起,現在先睡上一覺先。

寧天心隻感覺脖頸一疼,然後眩暈感襲來,瞬間,整個身子無力的癱了下來,楚景寒在寧天心還沒有跌在地上的時候將她抱起,冷著眼,一臉殺氣的踹開船艙,要去查找發生了什麽事情,首先要將身邊的女人安頓好。

隻是,在楚景寒踹開船艙的時候,他看見長長的座椅上睡著一個人,全身濕漉漉的,最吸引眼眸的是,那纏在ghost身邊的那條如成人手臂一般粗的蛇。

蛇身一半是白色,一半是天藍色,那蛇跟有靈性一樣,在看見楚景寒來了後,吐著自己的蛇信子,然後爬下,朝著黑暗中遊去。

楚景寒現在管不了什麽蛇不蛇的,他將寧天心放好,蓋上毯子,然後走到ghost身邊,ghost臉色緋紅,全身衣服濕透,睡得極為不安穩,而且此刻ghost因為浸過水的原因,讓那原本的麵孔暴露了出來。

楚景寒起身,找了一間幹了的衣裳,然後重新走到ghost身邊,當著昏睡過去寧天心的麵,光明正大的給ghost換上了一套幹了的衣裳。

ghost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他跟南風的強壯,也不知道在水裏泡了多久,至少,現在的他是發燒著,楚景寒給ghost換好衣服後,也安頓好他,然後出了船艙

看著周圍的戰況,甲板上破了一個大洞,忽然,一直小小的甲殼蟲出現在了楚景寒的視線中,看著那個甲殼蟲,楚景寒深深的提了一口氣上來,毫無疑問,肯定是h來了,因為隻有他,才會養那種全身為黑色的小甲蟲。

這裏隻有ghost,晴天不在,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晴天被h給帶走了,楚景寒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就狠狠的掄起拳頭砸向圍欄處,真是該死,他都做了什麽事?明明剛踏進意大利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偏偏還這麽的放鬆警惕,真是該死。

他拿起手機,給島上的老妖婆打了一個電話。

良久,那邊才慢悠悠的接通,一接通的時候,楚景寒就暴怒,“是老妖婆,為什麽現在才接電話。”

“重點。”

對麵傳來冰冷至極的聲音。

楚景寒捂著自己的太陽穴,“h現在在哪裏?”

好久都沒有聽到回答,就在楚景寒很不耐煩的時候,那邊才開口,語氣有些沉重,“小楚楚,這件事情等師傅卻解決。”

楚景寒冷笑,“老妖婆,我的女兒被抓走了,你叫這件事給你去解決?嗬,地址,給我。”

“小楚楚,讓師傅跟h做一個了結,要是晴天出了什麽事情,師傅也一並償命,這樣可好?”

“滾。”楚景寒冷冷的將手機扔進海裏,老妖婆肯定知道h的所在地點,他不過是為了早點救出晴天,所以才找她要地址的,隻是那老妖婆卻不肯告訴他。

楚景寒切了一聲,不給就不給,他自己去找,他自己的女兒他自己去找回,就算晴天被帶回來的時候變得不像晴天,那也是他的女兒。

此刻的島上。

老妖婆坐在樓頂處,深深的看著手中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四個人,年輕的她,還有笑得很開心的h,站在她身邊的,是有些老成的大師兄,h是她的小師兄,g是她的大師兄,她隻不過是他們兩的師妹罷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是早已看不清麵容的師傅

當年,她跟大師兄情投意合,h承受不了,硬生生的將一個人給逼瘋了,要是她當初的方式可以婉轉一點,或許h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會錯手殺死師傅,更加不會因為錯手殺死師傅而去學禁術,最後也不會導致他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老妖婆歎了一口氣,站起,點燃煙,將自己手中的照片,點燃,過去的都過去了,在回憶,也隻是空殼,並不能改變什麽。

一輛直升飛機,悄聲無息的停在了島上,從直升飛機上下來一個人,那人正是向羽哲和白茹的師傅,同時,也是老妖婆口裏的大師兄。

他下飛機的時候,深深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失笑,他跟h走了那麽久,這裏還跟以前保持著一模一樣,也是辛苦她了。

深吸一口氣,該麵對的,終於要來了,這次,會不會圓滿的解決一切?嗬,誰知道呢?

他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老妖婆的住所,這裏的一木一草,還真是全部都沒有變化,甚至,數目都比他們離開的時候長得更加的好了,多少年了?二十五年?還是二十四年,時間過了太長,他有些記不得了,原來,他已經這麽久沒有踏上這塊土地了。

站在一個大房子的外麵,他停下,摸著房子前麵的樹木,這樹木都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想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才跟手臂粗一樣,他摸著那顆樹,略帶懷念。

老妖婆背著背包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站在大樹下麵的那個男人,有一瞬間的微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移不開視線。

“小冰。”感受到了老妖婆的視線,g回頭對著老妖婆笑了一下,眼神跟她對視,兩兩相望,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出的感慨。

在g的眼神裏,老妖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容貌,他不由得感歎一句,他都變成最頹廢的大叔級別的人了,小冰居然還像一個剛出來的大學生一樣。

老妖婆摸著自己的臉,眼眶微熱,裝作不在意的笑了,她常年來保持著他離開的那一刻的容貌,這次,終於實現了,至少,他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那道傷疤。

“你回來了

。”口氣很輕,很飄渺,仿佛一吹就會散掉。

g輕輕的嗯了一聲,他以為他的回來,會讓小冰情緒很大,會趕他走,想過了很多的場景,可是沒有一個場景有這樣的平淡,小冰沒有生氣,沒有大發雷霆,隻是想看個老友一樣看著他,然後跟老友一樣打著招呼。女狀每亡。

“島上你也熟悉,你隨便坐坐,我現在有事,就這樣,等我回來在招呼你。”老妖婆沉著眼,將自己想要落淚的情緒掩蓋了下去。

見g不說話,她從他身邊走過,隻是,在走過的時候,她的一隻手臂被拉住。

g抬頭,看著老妖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見了她眼裏的悲哀,還有,一滴淚,“對不起,這些年讓你承受那麽多。”

老妖婆淺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聳聳肩,“你看起來也承受了不少,頭上的頭發都掉光了。”在她最深處的印象中,他有著一頭茂盛的黑發,還有最爽朗的笑容,隻是,這些,終究還是記憶罷了。

g摸了摸自己的頭上,是啊,因為想太多,他完全已經光頭一個了。

老妖婆看了看他抓著自己手的手,輕歎,“我現在很忙,如果敘舊的話,我們找個時間再敘,喝個不醉不歸。”

一副真真切切老友的口氣對他說話,讓他不由自主的鬆開手,然後跟以前一樣,自動站在她的右邊,“我陪你一起去,去做個了結。”

老妖婆的心一動,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邁開腳步,果然,他還是他,知道她想做什麽。

一路無語,盡管不說話,可是一直心有靈犀的兩個人,就算不說話,都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這是長時間培養出來的默契,還有,那份看不見摸不著的愛意。

開這遊艇的是g,老妖婆則坐在他的身邊。

“你為什麽會來?”

“因為我想了結這一切,時間不多了,我不想再去浪費那些沒有必要浪費的時間。”

是嗎?老妖婆站起,走到甲板上,海風將她的秀發吹起,從背後看,完全還是一個花好年華的女人

她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深邃的眼直視著遠方,歎了口氣,當初天心逃離島上的時候她都知道,卻沒有阻攔,小楚楚去追的時候,帶上了晴天,她也沒有阻攔,她也是老了,做事居然不知道考慮後果,歎了一口氣,h不會真的想要傷害晴天吧?

小時候的h,可是連一隻螞蟻都不敢殺死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懦弱,h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g想離開駕駛崗位,他很想走到老妖婆身邊,看著她抽煙,他的心也跟著疼,她是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以前都是她拚命的喊他戒煙,現在他把煙戒掉了,而她卻抽起來了,時間變遷,無是非人嗎?

如果那年師傅被h錯手殺死的時候,他沒有選擇逃避的話,現在的他們,會不會還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嗬嗬,g嘲笑的笑了起來,都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去糾正也來得及,隻要心中還沒有失去那份希望的話。

兩人各自有著心事,帶著這份沉重的心思,從島嶼一直抵達意大利。

楚景寒調派人手,侵入意大利的內部官網,仔細的搜索h的蹤影,從碼頭上離開,h的蹤影還在攝像頭的範圍內,抱著晴天,時不時還朝著攝像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種笑容,就好像是在對他笑著一般,笑他的無能,保護不好自己的女兒。

楚景寒已經不知道摔壞了多少台電腦了,每次看見那個笑容,他總是止不住生氣,而且,從h走過的蹤跡來看,他根本就沒有走遠,一直在那幾個地方晃悠,楚景寒一見h出現在哪裏,立刻派人去那個地方,可是,每次都空手而歸。

一直到最後,楚景寒根本無法在街道上的鏡頭上看見h的蹤影,他居然跟丟了,楚景寒狠狠的罵了一句粗口,shit。

楚景寒不知道坐在電腦麵前多長時間了,眼睛裏麵的血絲很是通紅,一條一條的蔓延在了整個眼球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可是他卻不肯放棄,盡管用了本部的網絡,出動了在意大利的人手,h就這麽華麗麗的從鏡頭下消失了,沒有一點征兆。

楚景寒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要狠狠的罵自己,可是想到晴天還在h的手中,又強打起精神來找,他不能休息,多一秒鍾,晴天就多一秒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