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噩夢

老妖婆剛上楚景寒的遊艇,就聽見劇烈的摔碎的聲音,伴隨著的,是一群人將她跟g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隻是楚景寒的手下。也沒有跟老妖婆有過任何的接觸,故不認識老妖婆

老妖婆一看見這架勢,攤開手,沉著的說道,“我是來找我徒弟楚景寒的。”

楚景寒的手下交頭接耳了一會後,就有人進去通報給楚景寒了。

通報的人進去後,看見全身肅殺的楚景寒,瞬間,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楚,楚少,有位自稱是你師傅的人來找。”

楚景寒冷冷的嗯了一聲,停下手上的活,站起。往船艙外走去,在看見眾人圍著的老妖婆時,還有老妖婆身後站著的一個男人,眼一沉,他從來就不知道老妖婆身邊還有這樣的一個人。而且在他的印象裏,老妖婆從來就不跟男人私混在一起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老妖婆見楚景寒出來,從他的眼裏看出了他的疑惑。歎了口氣裝作沒有看到。“景寒。師傅說了,這件事由師傅去解決。”

楚景寒無視老妖婆的這句話,而是掏出槍,指著老妖婆身後的那個男人,冷聲道:“那個男人是誰?”

老妖婆看了一下g,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想要回答,她的肩就被搭上了一隻手臂,老妖婆瞳孔倏然收緊,有片刻恍惚,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靠近,臉上有些發燙,如果不是有這麽多人看著,她想,她會很不淡定的拍掉他的手。

g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臉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可是,還是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

“你就是我師弟喜歡的男人啊,長得真醜。”

老妖婆詫異的看向g,她沒有聽錯吧,真醜,說楚景寒醜?

楚景寒反唇相譏,“你白內障了晚期,該去看看了。”

為了表示自己同意自己徒弟的觀點,老妖婆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嗯嗯,她三個徒弟樣貌都還是比較上層的,怎麽可以說自己的徒弟醜。

楚景寒有些不耐煩,現在他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裏才是,兩道眉毛擰在了一起,那個男人跟師傅這麽親近,他也就不在糾結那個男人是誰,冷漠的看著老妖婆,“你們愛去哪去哪,別打攪我,至於你說將這件事情交給師傅你?對不起,徒弟我辦不到

。”

楚景寒轉身,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對了,我想你應該是白茹的師傅吧,白茹跟向羽哲現在被反,咳,恐組織抓住了。”

楚景寒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就往船艙上走,他就不信他找不到h,一個大活人還能變沒了不成,靠之,煩躁。

“他很聰明。”g由衷的感歎。

老妖婆沒有回答,而是不著痕跡的遠離g的手臂,也跟著楚景寒進去了。

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各種殘渣碎片鋪滿了地上,還有睡在兩邊的,一邊是寧天心,一邊是ghost。

“小楚楚,別把神經繃得這麽緊,繃斷了就不好了。”老妖婆敲了敲楚景寒的腦袋,然後走向ghost,伸出手,摸向ghost的額頭,沒有什麽大礙,於是瞬間就放下心來。

隻是老妖婆剛伸回手的時候,ghost立馬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晴天。”

“ghost?”老妖婆攬住ghost的腦袋,像個慈母一般,“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師傅好了。”

g站在門口,聽著老妖婆喊的那個名字,g-h-o-s-t,g是他的代號,h是師弟的代號,剩下的三個?什麽意思?是單純的一個名字,還是有什麽含義?想到這個,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ghost捂著自己的額頭,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他被扔下了海裏,可是怎麽上來的?是誰救上他來的?

“師兄,晴天呢?”

楚景寒不語,沒有回答,手指一直沒有停。

ghost咬牙,晴天被h帶走了是不是?他從老妖婆的懷裏掙脫出來,走到楚景寒身邊,略帶焦急,“師兄,晴天是不是被抓走了?”

楚景寒隻是送了一個陰鷙的眼神過去。

ghost倒退一步,被楚景寒的樣子嚇到了,糟糕了,師兄的這副表情,一看就知道晴天是被抓走了

“給我滾。”

一聲冷漠暴怒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滾?

楚景寒狠狠的敲下鍵盤,然後又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給我滾。”

低沉的音色再次響起,老妖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h是不會傷害晴天的,你別整垮了自己的身體。”

“滾。”楚景寒冷眼看著老妖婆,他能猜得到,老妖婆此刻肯定知道h在哪裏,現在卻一直不肯離開,老妖婆一刻不離開,他就一刻都沒有進展。

老妖婆微眯著眼睛,快步走到楚景寒身邊,揚起手,快準狠的將楚景寒給拍暈過去,然後用繩子將他綁在了椅子上,h將晴天擄走,無非就是要小楚楚上鉤罷了,小楚楚親自去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師,師傅。”

老妖婆將楚景寒綁好後,看了一眼ghost,“照顧小楚楚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師傅去將晴天帶回來,要是小楚楚反抗的話,你就敲暈他。”女他每巴。

ghost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讓他看著楚景寒,這種事情,完全就是苦差事。

“明白?”

老妖婆忽然厲聲的喊道,將ghost嚇了一跳,於是立馬站直。

“明白。”

老妖婆點了點頭,才放心的出去,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她的那個大吼的聲音,直接將沉睡中的寧天心吵醒了。

寧天心沉默的看著被綁住的楚景寒,捂著自己的後勁坐起,好疼,在她的記憶力,她是被楚景寒拍暈過去的,看著左右踱步的那個陌生男人,她皺著眉頭,“你是誰?”

ghost被忽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反射性的往後跳去,在看見是寧天心醒來的時候,摸了自己的冷汗,“寧小姐,別忽然出聲嚇死人好不好?”

寧天心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這聲音?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ghost?”

“是啊

。”ghost沒有想到自己的變裝沒了,於是反射性的回答。

寧天心摸著自己的下巴,原來ghost是一個這麽帥氣的男人,不過,她眼裏已經有楚景寒了,就算ghost再帥氣,她都抬不起一點興趣。

“晴天,被抓走了?被誰?”睡夢中好像聽見了這類似話題的爭吵,所以寧天心直接問了出來。

ghost立馬搖頭,“沒事,晴天現在跟著師傅,好得很。”

“是嗎?”寧天心站了起來。

ghost吞了吞口水,“是,是啊。”

“哦。”她也不在追究,而是走到桌子邊上,接了一盆子水。

ghost鬱悶的看著寧天心,在等待水滿的時候,她的臉,是非常的恐怖那種,恐怖卻又隱忍著。

寧天心端著接滿水的盆子,走到被打暈過去的楚景寒麵前,咬牙,將滿滿的一盆水全部都潑向楚景寒的臉部。

楚景寒被潑醒,瞬間打了一個寒顫,冷冽的眼神刮了過去,卻看見一個比自己還更加火大的女人。

寧天心附身,抓緊楚景寒的衣領,咬牙切齒,“說,為什麽要將我拍暈?晴天呢?”

楚景寒因為被水潑了,頭發上低落下水珠,他冷冷的看了一眼ghost,用眼神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ghost無視楚景寒,將視線轉移,夫妻倆的吵架,他最好不要插手進去,否則,最後他就會成為炮灰,不過,既然師兄被寧小姐纏住的話,趁著現在師傅還沒有走遠,他要做的是跟上去才是,晴天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才被帶走的,那麽,晴天也應該由他給帶回來。

ghost是這麽想著的,行動比腦更快,已經遠離了楚景寒的視線。

楚景寒咬牙,ghost那家夥居然敢扔下自己逃跑掉,剛要開口讓外麵的人攔住ghost,隻是,寧天心卻沒有給他這麽一個機會

“楚景寒,回答我的問題。”寧天心收緊楚景寒的衣領,恨不得將他給掐死。

“天心,我們慢慢談,你先幫個忙,幫我鬆綁下,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寧天心揍了一拳過去,“你的嘴巴沒有被封住,這兩者並不衝突,先回答我。”

是禍躲不過,楚景寒現在的念頭隻有這個,雖然很想掙脫繩子,但是他沒有想到的師傅居然這麽狠,將繩子綁的死死的,一點都沒有要他逃脫得機會。

久久不見楚景寒,寧天心的耐性消耗殆盡,她恨不得就此掐死楚景寒,但是卻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大吼,“楚景寒,不要開小差,回答我。”

楚景寒被寧天那高分貝的聲音嚇到,還有那認真的眼神,讓他不得不認真起來,低著頭,“天心,晴天被抓走了,你先放開我,我被多綁一秒,晴天就多一分危險。”

寧天心紅著眼眶,拿起放在旁邊的利器,將楚景寒的繩子割斷,很粗的一根繩子,花了她不少力氣。

“晴天被誰給帶走了?”寧天心此刻很冷靜,因為經曆過了這麽多事情,該預見的危險,還有該預見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都做好了準備,若是以前的她聽見晴天被帶走的時候,一定會抓狂。

楚景寒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寧天心,想了片刻,還是如實的說了,“被我師傅的師兄給帶走了。”

這是事實,他也沒有說謊。

寧天心的手一頓,“師兄?你師傅的師兄?”

“嗯。”

寧天心一邊為楚景寒解開繩子,一邊考慮著楚景寒說的那個人是誰,她曾經在晴天攀岩的時候,聽過老妖婆說的一些往事,難道帶走晴天的人,就是曾經喜歡老妖婆的人?

終於解開繩子了,楚景寒站起,準備再次將寧天心拍暈過去,可是,此刻的寧天心立馬回頭,一手撐住他往下拍的手

冷眼的望著楚景寒,她早就知道他還會來這麽一招,“你還想將我拍暈過去,然後自己一個人卻解決?”

“天心,我。”楚景寒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寧天心站直,直視楚景寒,認真的說道:“晴天是我的女兒,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將我排除在外麵,有些事情,我也有權利去參與。”

楚景寒被寧天心那眼神給震住,點了點頭,收回手,“抱歉。”

寧天心搖了搖頭,“沒事,隻要你不要將我排除在外麵就好了。”

楚景寒嗯了一聲。

“那現在怎麽辦?”

“不知道,沒有頭緒。”楚景寒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他以為此刻老妖婆已經走遠了,而ghost的去向,他是完全不感興趣。

忽然間,從外麵闖進一個人進來,那人看見楚景寒一身濕漉漉的時候,有瞬間的發愣,然後低著頭,遞上自己手中的紙。

楚景寒接了過來,“這是什麽東西?”

“楚少,這是一個小孩說給你的,說裏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楚景寒打開,寧天心也湊了過去,在看到裏麵的相片時,寧天心有一瞬間的呼吸困難,照片上的是晴天,晴天正坐在一個大桌子上,桌子上擺滿了菜肴,看起來很好吃的感覺,如果這隻是平常的照片也罷,隻是,在楚景寒翻過照片另外一麵的時候,那裏毅然寫了一行字。

最後的晚餐。

寧天心有一瞬間的眩暈,捂著自己的腦袋,差點就要往地上倒去,楚景寒眼疾手快,將寧天心攬住,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晴天,晴天在什麽地方?”寧天心眼眶發熱,就想哭出來,在police那裏做的那個夢,果然是真的,晴天被帶走了,然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想到這,寧天心的心就抽緊,她寧願自己有事情,也不願意晴天出任何的事情。

楚景寒看著寧天心這副模樣,果然,還是要拍暈過去比較方便自己的行事,可是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約定好的,不拍暈他

忽然間,楚景寒捏緊手中的照片,問著將照片拿進來的人,“這個小孩去哪裏了?”

“走了。”

“追,立馬給我去追。”

“是。”

寧天心靠在楚景寒的身上,深吸一口氣,她不能這個樣子,會影響楚景寒的,狠狠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然後才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楚景寒,“將晴天找回來,不然,我會生氣的。”

楚景寒看著寧天心那紅框的眼,將她抱緊,“一定會的。”

沒過多久,外麵又進來一個人,還是剛才拿照片進來的男人。

“楚少。”

這次,還是一張紙。

楚景寒快手的接過,有些著急,可是越著急,越是辦不好事情,就因為他太著急了,反而將一張紙都沒法好好的拆開。

寧天心見狀,伸出手去,握緊楚景寒的手,然後從他的手中抽回這張紙,冷靜的將紙拆開,相比之下,寧天心要比楚景寒冷靜得多。

這次的紙,隻是簡單的一行字。

我最愛的小楚楚,想要回你的女兒嗎?嘎嘎,聽說你的女人非常擅長鋼管舞,這樣,讓你的女人去藍夜吧,當眾跳個脫,咳,衣鋼管舞,跳了後,讓我滿意了,我就自然會將你的女兒放走,否則,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寧天心是顫抖著雙手看完這行字的,額頭上流下了一行冷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藍夜吧,那是她的噩夢,為什麽那個人會知道藍夜吧,為什麽在a市的藍夜吧在這裏也有?這裏事意大利好不好?

而且,為什麽要她做那種事情?對方是變,咳,態嗎?

“天心,振作點,我不會讓你做那種事情的

。”

聽見楚景寒的聲音,寧天心才知道自己因為害怕而什麽時候跌坐在地上都不知道,咬著下唇,甚至想要將自己下唇咬破的衝動,“景寒,我,我。”

她很亂,什麽都不知道。

楚景寒歎了口氣,也蹲下身,將寧天心抱緊,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做那種事情的。

楚景寒冷眼的看著門外站著的人,那人回神,才轉身出去。

寧天心的心髒都要抽緊了,她多久沒有跳過鋼管舞了?鋼管舞沒有事情,可是,對方為什麽要她脫衣?

“景寒,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我要去,不然,晴天要是出了事情的話,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景寒,讓我去好不好?”寧天心懇求的看著楚景寒,她深刻的知道,楚景寒一定不會讓她做那種事情的,可是,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羞恥心而害了晴天。

“天心,我不準你去。”楚景寒站起,轉過身,拳頭緊握,青筋突起,他真是沒用啊,人家都逼上家門了,他還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

寧天心從後背抱住楚景寒,半哭著,“景寒,你讓我去好不好?我們隨機應變,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楚景寒抬頭,將眼裏的淚給逼了回去,甩開寧天心,冷冷又強勢的說道,“我不準。”

寧天心被楚景寒的力道甩下在地麵上,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利器,是剛才割繩子的小刀,她將小刀放在自己白嫩的脖頸上。

“楚景寒,你要是不讓我去的話,我會死在你麵前,然後讓晴天恨你一輩子。”

楚景寒咬著自己的牙齒,狠狠的將拳頭砸進旁邊的桌子上,霎時間,桌子被砸開了一個大坑,寧天心被嚇了一跳,因為這麽一嚇,不小心將刀往自己的皮膚上劃傷了,頓時驚呼一聲。

楚景寒回頭,陰鷙著眼,在看到寧天心脖子上流下的鮮血時,沉痛著,背著手,他的拳頭在顫抖著,是怕?還是自己的無能?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隻知道他很冷,冷到全身發顫。

“你就這麽想去死嗎?”

寧天心詫異的看著楚景寒,在看到他那冰霜的眼神時,手有一瞬間的鬆開,然後,又收緊,“我不是去死,我是要去找回我的晴天,要是晴天沒有事情的話,我會做盡一切的

。”

楚景寒不再說話,而是陰冷的看著寧天心,良久,才擠出一個好字,他在這裏跟天心也爭不出一個結果出來,還不如去現場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到時候見招拆招好了,幹站著這裏也不是一回事。

聽見楚景寒答應了,寧天心喜上眉梢,“景寒,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她是楚景寒的女人,她被別人看光了,要讓楚景寒的麵子往哪裏擱,所以,她一定要堅守自己的防線。

楚景寒不語,隻是冷哼一聲。

寧天心在坐上車的時候,一直想著那個藍夜吧,一定是熟人開的,一定是認識的人開的,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巧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楚景寒,在看見他那很生氣很生氣的臉時,將自己的話給收了回來。

看向窗外,路上的行人少到可憐,深夜了,跟楚景寒逛街的時候,是傍晚間,難道她才睡了那麽點時間?

“楚少,找到那個小孩了,調查了一下,是個流浪兒,而且是有人讓他做這件事情的。”

楚景寒聽著前麵人的匯報,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深夜12點了,居然讓一個小孩這麽晚出去,h這人,簡直不是人幹的,不過,h本來就不是人,讓孩子做那種事情,也不奇怪,或許,還是被控製了。

“查查那個小孩是哪間教會的。”

“是。”

他記得,h是個教徒來的,而且,按照時間來算的話,從抓走晴天開始,還有回去,在那段攝像頭的道路上亂逛,最後在回去拍張照片。

楚景寒沉著眼,“派人去搜一下h消失路口附近的屋子,如果那邊有教會的話,不要放過了,給我一點點的去搜,不要放過一點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