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些奇怪的人

幾天幾夜的不吃不喝,寧天心就這樣跑著,跑著,她的雙腿上已經被磨出了不少血泡出來。而且,早在摔下懸崖的時候,她的鞋子就已經丟掉了一隻。

這連夜來的在山上沒頭沒腦的逃跑,發著高燒的她,伴隨著腳底上的血泡被劃破,導致受到了感染,而且,她的雙眼越來越模糊,摸著自己的額頭,那種滾燙的程度,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

“楚景寒,你在哪裏?”

寧天心嘀咕,口氣沉重,在扶著一顆大樹的時候。越發頭暈的她,忽然,噗通的一下就跌倒在了地上。

在寧天心倒在地上不久的時候,一個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看似獵人的人走到了寧天心的身邊,全身上下穿著的是最原始的衣服,隻是用一張獸皮包裹著那種地方,身後還背著一張箭。

用著不知道什麽語言對著暈過去的寧天心說話。然後拍了拍寧天心的臉頰。在摸到寧天心那溫度極高的體溫時。這個看似獵人的人立馬站起,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號角吹了起來。

在吹響的時候,接二連三的從森林裏出現了幾個人,有女人也有男人,女人的裝束也是很原始,那女人在看到趴在地上,還少掉一直鞋子的寧天心,不知道對著那些男人說了什麽,然後,就有人將寧天心背了起來

這個地方是很落後的地方,全部人都用最原始的方法生活著,當那些打獵的人背著寧天心進了村子後,寧天心那白皙的肌膚,還有烏黑的頭發,加上那全身的穿著,無疑讓村裏的所有人都圍了上前。

唧唧歪歪的不知道用著哪國的語言在說著話,而且寧天心也不知道她此刻被人給救走了。

那些人將寧天心帶進了一間茅草屋,裏麵有一張用著茅草做著的床,將寧天心放了下去,那些打獵中的唯一一個女人讓那些男人出去,然後給寧天心換上了他們這裏的衣服。

獸皮將寧天心的私,咳,密地方遮住,剩下的,然後給寧天心稍微的清理了一下,上了一點藥,接著,給寧天心蓋上被子,然後就出去了。

在那人出去的時候,茅草屋裏忽然溜進來了一條藍色的小蛇,很晴天的那條小蛇一樣大,那條小蛇遊上寧天心的床,然後,在她的身邊,蜷縮起了身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門外。

在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那條小蛇頓時將腦袋抬起,吐著蛇信子跟著門外的人示威,不讓門口站著的人靠近一步,那人在看見小蛇的時候,手裏端著的竹盆忽然跌落在了地上,盆子裏麵的水全部都往地上濺起。

緊接著,那人跑到門外,大喊大叫,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頓時間,將這個村子裏的人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那些人全部都圍在了那間小茅屋的門口,那些人看著藍蛇的眼神有種崇拜的感覺,而且,還帶著那種敬畏。

這個小村莊裏麵的人們信奉和自然和平相處,在看到寧天心身邊有條藍蛇的保護,頓時對寧天心的好感翻了給倍,原本村裏的人反對將寧天心帶回來的人,在看到那條小蛇的時候,也放棄了將她趕走的念頭。

因為這條小蛇,讓寧天心開始成為了貴族般的存在,她的高燒,都有專門的人來看管,還有人專門打野味給寧天心補身體。

在那兩天後,寧天心的高燒終於退了,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了楚景寒,還夢見了一群很和善的人。

她的手動了動,睡了兩天的身體,因為長時間保持不動,導致有些僵硬,她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茅草,還有身子上暖和的溫度,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我這是在做夢嗎?”

剛小聲的說出這句話,她的身邊就傳來一聲尖叫,她將頭轉到尖叫的地方,然後,看到了一個小孩,那小孩捂著自己的嘴巴,然後,快速的跑了出去,不知道在門口大喊什麽。

這種語言,讓寧天心聽不明白,她捂著自己的額頭,想到自己在山上拚命的想要找出口,而且,這種環境,難道她又被抓了回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寧天心就麵如死灰,想要抓緊自己的衣服,下意識的一扯,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掀開被子一看,就看見了裹在她胸前的那兩個毛絨絨的不知道什麽動物的毛,還有胯間那同樣款式的毛,被嚇到了的她,頓時尖叫一聲。女圍扔亡。

那些人在聽見寧天心醒來的這個消息,紛紛想要過來看看熱鬧,結果就聽見了寧天心的尖叫聲,於是,所有人都老實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寧天心看著站在門外的那些人,將自己的身子抱緊,恐懼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是誰?”

怎麽個個長得跟原始野人一樣?她這是不是在做夢?

為了驗證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寧天心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那傳來的劇痛感,讓寧天心頓時就淚流滿麵,好疼。

那些人在看到寧天心忽然痛苦的皺著眉頭,紛紛帶著一種關切的眼神看著她,而且,有幾個膽子大的小孩,圍在她身邊不知道在唧唧歪歪什麽。

寧天心看著那些看似很愉快的小孩,她完全聽不懂這些小孩在說什麽,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們沒有惡意,而且,好像,在冷靜過後,她發現自己的身上也沒有這麽疼了,又看了一眼這些人,這些人,跟關住她的人不是一夥的吧?

“你們,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寧天心試探性的問了出口。

沒有人回答她,過了良久,良久,感覺烏鴉都飛過頭頂三次了,終於有人站了出來。

站出來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身上穿著的跟她身上穿著的一樣,隻是,她的肌膚是古銅色,還有幾塊腹肌,身材很好,這個女人,正是當初將寧天心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用手跟寧天心比劃著,嘴上說的都是寧天心聽不懂的語言。

寧天心幹笑著,搖了搖頭,表示她是全部都聽不懂。

那女人恍然大悟了一下,拍著自己的腦袋,然後指著門外站著的那些人,不知道吩咐了什麽東西下去,那些人全部都散了,然後她還將屋子裏那些嘰嘰喳喳的小孩給趕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離去的時候,感覺,瞬間就冷清了下來,那女人看了一眼寧天心,比劃了一個睡覺的動作,然後又做了一個扒飯的動作,然後對著寧天心笑了笑,彎下腰,將脖子上的掛件摘了下來,掛在了寧天心的脖子上。

寧天心隻是愣愣的看完這個女人做完一連串的動作,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估計是前兩天燒壞了腦子。

寧天心看著脖子上那串骷髏形狀骨頭,說實話,她不喜歡這種,可是,對方好像看見她收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她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麵子。

“這個,謝謝。”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這種,好像可以當做是禮物吧。

那個女人隻是對寧天心笑了笑,然後雙手合十,退出了這個茅草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寧天心表示,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手往後一撐,忽然摸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那種觸感,讓寧天心瞬間就收回了手,看著那條不爽看著自己的藍蛇,頓時像看到情人一樣,將那條藍蛇抱了一個滿懷。

“啊,我終於見到親人了。”

她被h抓走的那幾天裏,這條蛇都一直在保護著自己,而且,此刻還在她的身邊,她表示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那條蛇好像很嫌棄的樣子看著寧天心,然後從她的懷裏溜了出來,遊下床,然後從茅草屋遊了出去。

“喂,你去哪裏?別丟下我啊

。”寧天心看見那條小蛇就要溜走,立馬慌張的追了上去,可是那條小蛇卻忽然轉身,給了寧天心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後再次從她眼前溜走。

寧天心被小蛇的那個眼神電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居然感覺那條蛇給了她一個安定不要擔心的眼神,寧天心拍了拍腦袋,不行不行,自己一定是餓昏了頭。

寧天心蹲坐在地上的時候,茅草屋的門又被打開了,還是那個送給她脖子掛件的女人,那個女人在看到她蹲坐在地上的時候,然後拍了一下手,轉身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上拎著一雙鞋子。

用草編織的鞋子,寧天心看見那種鞋子的時候,滿臉黑線,這個地方,是有多落後?

不過,她還是很老實的穿上了那雙鞋子,軟軟的,居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那個女人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麽,然後就拉著她往門外跑去。

寧天心被這女人的熱情打擊到恐怖,立馬著急的大喊,“慢走,慢著,我的衣服,衣服。”

讓她穿著像三點式的獸皮出去,她會感覺超級害羞的,這種羞羞的事情,怎麽可以隨便做?

可是,寧天心想多了,她此刻所站在的地方,下麵有一大群人在看著她,而且,穿著的比她好不到哪裏去,那些人的周圍都堆滿了食物,聞到那種香味,寧天心的身體很老實的發出了咕嚕嚕的叫聲。

這個聲音,讓站在她旁邊的女人撲哧的笑了出來。

聽見那鈴鐺的笑聲,寧天心也忽然心情好了起來,這些人,對她是沒有惡意的,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不過,她好像愛上了這裏。

那個女人將寧天心拉了下去,圍著一個圓圓的樹樁上,那個樹樁上擺滿了各種野味,還有那清香的躺,許久沒有吃東西的寧天心,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那些人在看到寧天心這個樣子的時候,紛紛笑了起來,而且,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讓寧天心有種想要挖地洞的感覺。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女子給寧天心遞了一個竹子做的小小的,應該是個類似於碗的東西,裏麵盛滿了香甜的湯,寧天心指了指那個湯,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給自己喝的?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寧天心欣喜的接了過來,一飲而盡,那種食物流下胃裏麵的感覺,讓寧天心整個人都開始幸福了起來,因為有吃的,讓她將楚景寒遠遠的拋到了一邊

因為寧天心被救後發了兩天的高燒才醒來,所以,在島上的那邊,也是過了兩天,而且,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做完手術的楚景寒,也是沉睡了兩天。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向羽哲跟向羽欣被迫留在了島上。

ghost跟楚景寒的傷還要好一些,隻是,白茹卻沒有這麽幸運了。

兩天前,在南風將白茹帶回來的時候,白茹在神誌不清的時候曾經發狂了一下,因為懷疑,所以南風給白茹檢查血液的時候,發現了血液中有微量的heroin。

發現這個的時候,南風感覺世界都開始崩潰了,在老妖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狠心的將白茹雙手雙腳拷在了**,不讓她動,因為隻要癮一發作,不僅會自殘,伴隨著的神誌不清,還有可能導致自殺。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南風將白茹帶回來的時候,白茹身上全是自殘的痕跡,這就是她癮發作時候留下的痕跡。

南風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都是悶悶不樂的,走到哪裏,就將這股沉悶的空氣帶到了哪裏。

宋茹沫在知道白茹的事情後,也沒有跟南風過多的交談,隻是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種情況下,島上也沒有訓練的活動,所有人愛幹嘛幹嘛。

白茹的癮發作的時間,在這兩天裏,從原本一個小時發作一次,到後來的一個半小時發作一次,每次發作的時候都神誌不清,狠狠的將頭砸向床板,恨不得解脫自己的生命。

每次南風在看到白茹這個樣子,他的心都如同刀絞一般。

這天,白茹還是跟往常一樣,痛苦著表情,而一直坐在旁邊研究藥物的南風,在感覺到白茹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將白茹的頭緊緊的抱在一起。

“白茹,白茹,我在這裏。”

“放開我,放開我

。”白茹的手腳拚命的想要衝束縛中掙脫出去,皮膚被那些鐵鏈劃傷到一條條血痕,這兩天的時間,白茹的雙手雙腳已經傷痕累累了,每次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上藥,可是每次醒來,都會再次劃傷。

南風心疼的按住白茹,“別動,別動,忍一忍就好了。”

白茹因為痛苦到整張臉都布滿了汗水,全身抽搐,表情痛苦到扭曲,原本一個漂亮的女子,被這種癮折磨下,整個人都開始扭曲到不像樣。

“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我好難受。”白茹掙脫不開,開始哀求著。

南風在聽到白茹那種哀求的聲音,還有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的心軟,摸了一下手上的鑰匙,就要將困著白茹的束縛解開,忽然,這個屋子上出現了一聲的咳嗽聲。

南風迅速回頭,看見自己的師傅進來,站起,“師傅。”

老妖婆看著白茹那種難受勁,也跟著難受,然後歎了一口氣,“南風,別開鎖,要是為了她好,就不要開鎖。”

“師傅,就算一點點都好,讓白茹不要這麽難受好不好?”南風乞求著,這兩天裏,看白茹難受的表情,他實在是受夠了。

老妖婆忽然板著一張非常嚴肅的臉,“南風,如果你抱著這樣的心情要給白茹戒癮的話,你就回去,我派另外一個人過來。”

“師傅。”南風咬牙,然後轉身,再次憐愛的將白茹抱在自己的懷裏,“白茹,我在,我在,不難受,不難受。”

南風一邊安慰著,一邊撫摸著白茹的秀發,白茹痛在身上,可是,卻痛在了他的心上。

白茹好像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這是兩天來第一次在發作的時候平靜下來,這讓南風有些詫異,可是當他低著頭看著白茹的時候,就看見了她滿臉的淚水,一慌,“白茹,你怎麽了?”

白茹的雙眸裏倒影出來的正是南風那消瘦的臉,白茹忽然又哭又笑,“南風?南風?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你不是在做夢,你不是在做夢

。”南風連續說了兩遍,這足以表示他是有多麽的激動,這是救出白茹以來,白茹的第一次正常跟他對話。

“我在。”南風抓住白茹的手,想要給她真實感,可是當南風碰到白茹手的時候,白茹忽然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縮回了手,好像南風的手是多麽可怕的凶殘物一樣。

“白茹,你怎麽了?”南風湊近白茹的麵前,想要握著她的臉頰給她一點安全感。

可是,當南風剛碰到白茹臉頰的時候,白茹好像是看見了什麽東西一樣,整個人開始恐懼起來,拚命的想要將自己的手從鎖銬中抽出來,滿眼的驚慌,大聲的尖叫,“不要,不要,走開,不要,啊~”

痛苦的聲音響徹在了整棟樓,老妖婆在看到白茹這種情況的時候,皺著眉頭,然後給白茹打上了一針,白茹在打上這一針的時候,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沉睡了下去。

南風在看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疑惑的問了一句,“師傅,這是什麽情況?”

“在白茹沒有走出心理陰影的時候,你盡量在她清醒的時候少碰她。”老妖婆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在將白茹帶回來的時候,她的下,咳,體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那些所謂得正義夥伴到底歲白茹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老妖婆一想到這裏,整個人開始喘著粗氣,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她一定要將那個傷害白茹的地方給轟了。

南風整個臉都垮了下來,緊緊的握著熟睡中白茹的手,一臉哀傷。

老妖婆歎了一口氣,“你跟我說說,你對白茹的感情是什麽樣子的?”

南風正在哀傷的時候,在聽到老妖婆這種話的時候,有些發怒,“師傅,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南風忽然無話可說,然後低著頭,“師傅,難道就沒有讓白茹忘記那種事情的方法嗎?”

要是以後白茹經常想起自己被人虐,咳,待的場景,她的人生還要怎麽繼續下去?萬一哪天他不在白茹身邊的時候,白茹萬一忽然想不開,那他該怎麽辦?

“有是有,隻是,傷害太大

。”

“什麽辦法?”

看著南風這麽希翼的眼神,老妖婆殘忍的搖了搖頭,“你好好陪著白茹,鑰匙我沒收了。”

說完這句話的老妖婆,帶著鑰匙就出去了,她指的辦法,就是h養的蠱蟲,他養的蠱蟲,有一種是讓人失憶的蟲子,隻是,在失去記憶的時候,整個人也會變成三歲智商的孩子,所以,她是斷然不會告訴南風這種得不償失的辦法。

至於白茹的未來,相信以白茹的個性,她應該能將這個坎過了吧。

可是,誰又知道呢?老妖婆再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在歎氣完了的時候,忽然想到歎氣三年後會變的運氣很衰,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也差不多不要經常歎氣才是。

“師傅。”

她敢拍完腦袋的時候,就聽到了楚景寒的聲音,她抬頭,“你醒了,傷口怎麽樣了?”

“師傅,你是知道h在哪裏對不對?”楚景寒篤定的看著老妖婆,那眼神,毫無雜念。

老妖婆忽然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知道h的消息?告訴你,小楚楚,這是不可能的。”

“是嗎?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的你好好的躺在**才是主要的,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去辦。”

“師傅。”

“你真那麽想知道?”老妖婆忽然停下自己的腳步,認真的看著楚景寒。

楚景寒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告訴你,你跟我來。”

“師傅,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