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願意接受這個懲罰

寧天心一走,晴天就哭著撲到老妖婆的懷裏,然後大哭起來。

“我是不是做錯了?”

晴天的哭牽動了少女的眼神,眼裏劃過一股莫名的情緒

。因為長時間跟在h身邊的習慣,所以讓她跪了下來。

“你沒有做錯,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你給我起了名字,在host將我帶回去的時候,我會一直效忠你。”

少女的話,並沒有讓晴天止住慟哭,少女聽著晴天的哭,有些手無足措,老妖婆摸著晴天的長發,“沒事的,不哭。”

雖說如此,晴天還是窩在老妖婆的懷裏哭上了好久好久。

“寧天心。”楚景寒的腳程比寧天心要快,很快就追上去了。

“放開我。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假的,都不是我認識的人。”寧天心甩開楚景寒抓著自己的手,撕心裂肺的喊著,滿臉的淚痕。她不相信。

“你走啊,你不是楚景寒,晴天不是晴天,都不是我認識的人。”寧天心捂著自己的眼睛。蹲了下來。她就不應該來島上的。她遇見的都是什麽事情?

楚景寒也跟著寧天心蹲了下來,將毛毯蓋在寧天心身上,寧天心跟被瘟疫碰了一下,立馬甩開了楚景寒在她身上蓋著的毛毯,抬起頭,推著楚景寒,“你走啊,你走啊,你去找你初戀啊?不要管我,你走啊。”

寧天心此刻眼睛已經被淚給蒙了,狠狠的將楚景寒推倒在地上,然後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跑了,她沒用,除了哭之外還是哭?因為沒用,所以誰都保護不了。

楚景寒看著寧天心往潮水的方向中跑去,心一慌,大喊一聲,“寧天心,站住。”

寧天心眼裏什麽都容不下了,隻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跑,喊她站住,為什麽?她喊你站住的時候你有站住過嗎?如果沒有的話,又有什麽資格讓她站住?

一個很大的潮水湧了過來,寧天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緊接著,一雙鐵臂攬過她的腰,然後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迅速遠離。

就在楚景寒抱著寧天心走開的時候,潮水飛快的湧了上來,若是晚那麽一步,寧天心可就全身都會被潮水給弄濕,本來就在生病中,要是被冰冷的海水一刺激,這身體還要不?

寧天心是因為被楚景寒抱了起來,所以沒有被潮水給衝刷到,可是楚景寒就不行了,他的大腿以下,已經被浸濕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寧天心狠狠的捶打著楚景寒的胸膛。

楚景寒冷著臉,忍著那拳頭,遠離潮水,然後將寧天心放下,揚起手,用手刃直接將她給砍暈了過去。

寧天心還沒有鬧夠,忽然脖頸一疼,整個人就軟了下來,楚景寒接過寧天心,看著寧天心暈厥過去的臉頰,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抱著她,往老妖婆的住所方向走去。

夜晚的沙灘上,徒留一行浸濕掉的腳印。

楚景寒抱著寧天心,老妖婆抱著晴天,後麵還跟著少女,楚景寒與老妖婆互望一眼,然後抱著寧天心先進去了。女每圍劃。

老妖婆跟在後麵輕歎一口氣,可是苦了這兩娃了。

老妖婆的房子很大,以前沒有房子的他們,都是跟老妖婆住在一起的,就算是現在,ghost也還是留在這裏,楚景寒沒有問老妖婆為什麽將他的房間歸為禁地,因為即使老妖婆不說,他多多少少還是猜得到一點。

抱著寧天心走回到以前自己的房間,打掃得還是很幹淨,將寧天心放在**,蹲下身,給了她額頭一個吻,才進去將自己的濕褲子換了下來。

他剛換下褲子出來的時候,傳來敲門聲,他一臉的不悅,打開房間門,就看見少女站在門外,手裏端著一個茶杯,茶杯裏飄出的是藥香味。

“這是師傅讓我端上來的。”

“師傅?嗬,拿走,給我滾。”楚景寒沒有給少女好臉色看,還將少女端上來的杯子給打翻在地上,老妖婆腦子被燒壞了?收這種女人做徒弟?

少女看了一眼被甩掉在地上碎裂的杯子,沉了沉眼,又遞出小包的藥,遞在楚景寒麵前,“我知道你對我抱有很大的成見,但是在島上,我的主人是晴天,所以,給我補償的機會。”

少女說得很誠懇,可是楚景寒還是將她遞過來的藥包打翻在了地上,“趁我沒有崩掉你之前,給我滾。”

少女一直低著頭,見楚景寒並沒有領情,然後彎著腰,退出了楚景寒的視線

老妖婆看見少女下來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你去睡吧。”

少女低著頭,彎了彎腰,“我守在晴天身邊。”

“不必了,在這裏,沒有人會說你,h不在,你可以憑自己的意識行動。”老妖婆惋惜的看著少女,因為在h身邊太久了,所以有些動作,變得好卑微,就像是當時跪在晴天麵前那個動作一樣。

“我隻聽晴天的話。”少女沒有直視老妖婆,晴天是第一個給她起名字的人,她從有意識以來,身邊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個被淘汰掉,她是host最成功的作品,可是host從來就沒有給她起過名字,所以,對於小語這個名字,她很感激,傷害過她們的,她一定會還。

老妖婆抬起少女的頭,看著那受傷過的眼睛,歎了一口氣,“你現在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任務,這是晴天的命令。”

少女是疑非疑的看著老妖婆。

“怎麽?怕我騙你?”

“不是。”少女又繼續低著頭,然後轉身,走進了老妖婆給她安排的房間。

老妖婆見少女進去,才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楚景寒在少女走後,嘭的一下關上了門,走進衛生間,從剛才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上,掏了掏裏麵的口袋,然後掏出跟少女遞給他一模一樣的藥包。

拆掉,衝了水,當時衝錯的時候,他還是有看著南風衝的,吹了吹,走到寧天心身邊,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將寧天心抱了起來,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撫了一把額頭,還是燙到嚇人。

他就這樣抱著寧天心,等藥涼了一點的時候,輕聲的喊了喊寧天心,隻是,寧天心根本就不醒,楚景寒看了一下藥,又看了一下寧天心,最後將杯子端在自己的嘴唇邊,吞入,然後湊近寧天心的嘴巴裏,用唇對唇喂藥的方式,將藥如數的傳給寧天心了。

傳了一口給寧天心的時候,楚景寒跟玩上癮了一樣,他喝上了最後一口,意猶未盡的再次湊到寧天心麵前,忽然,寧天心睜開了那雙犀利的眼睛,嚇得楚景寒一頓,那眼神看得他,就好像他做錯什麽事情一樣,口水一咽,不小心將藥也給一並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楚景寒放開寧天心,轉過頭劇烈的咳嗽著。

寧天心冷眼的看著楚景寒,她現在隻感覺她的嘴巴好濃的藥味,還有隱隱約約有種自己嘴唇被碰過的痕跡,最可恨的是,她的脖子後麵,好疼。這種疼,似曾相識,她摸了摸身後一下,防禦的看著楚景寒。

楚景寒還在咳嗽,可是後背傳來的強烈的視線,讓他如坐針氈,他好不容易將咳嗽給壓下去,轉頭看著寧天心,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

“天心,我不是故意要砍暈你的,真的,我發誓。”

寧天心還是不語,繼續冷眼望著楚景寒。

楚景寒被寧天心的眼神看到發毛,撓了撓頭發,這種情況,要怎麽辦才好?誰來教教他啊?

“給我滾出去。”

楚景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寧天心,有沒有搞錯,第一句話就讓他滾出去,不行,他怎麽可以滾出去,他一把就抱住寧天心,可是,還沒有抱住,一陣尖銳的痛從他的胸口處傳來,止住了讓他再靠近寧天心的動作。

他低著頭,看到那把匕首頂住自己,衣服已經被劃破,胸膛處的表皮也開始被劃開了,染紅了衣服。

“別靠近我。”寧天心紅著眼眶,左手有些顫抖,卻還是堅定的放在匕首上麵,眼神堅定,仿佛你再靠近我就會痛下殺手一樣。

楚景寒苦笑的看著寧天心,“天心,你是有多恨我?”

“滾。”

“我不會放開你的手的,最後一次,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楚景寒摸著寧天心的頭發,靠近寧天心,感受匕首慢慢刺進胸膛的劇痛感,讓他冷汗直流,悶哼一聲,“如果這是你給我的懲罰,我願意接受,隻要你不要不理我。”

匕首沒入他胸膛三四厘米,寧天心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手從匕首上無力的垂了下來

楚景寒不敢抱緊她,因為中間隔著一個匕首,看起來觸目驚心。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躲開?我,我,對不起。”寧天心慌神了,“我去找南風,我去找你師傅。”

寧天心哭著從楚景寒的懷裏掙脫開來,剛下床,就被楚景寒給拉住了。

“別去,難道你想讓他們看見你傷害過我?”

寧天心怎麽會在乎這種麵子問題,她甩開楚景寒的手,可是他的手跟牛皮糖一樣,根本就甩不開,“你放開我。”

“寧天心。”他一手抓住寧天心的手,一手將她的頭轉到自己麵前,湊過去,準確的吻住了她的唇,等寧天心平靜下來的時候,楚景寒才退開,“好了,這種傷,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

寧天心捂著自己的嘴巴,點了點頭,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吻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種馬?

楚景寒拍了拍寧天心的臉頰,柔聲安慰,“我沒事,放心,你不是說我是壞人嗎?壞人遺留千年,我這麽壞,死不了的。”

寧天心又點了點頭,低著頭,使勁的在抽泣著。

“幫我去樓下,在櫃子最上麵拿下藥箱,我在這裏等你,乖,不要驚動任何人。”

寧天心小小的嗯了一聲,表示答應,然後才起身,往門外走去。

楚景寒看見寧天心走去,一直強忍著的臉崩潰了,嘶啞咧嘴的,看著插在自己身體上的那把匕首,艸,疼死他了。

走進浴室,解開身上的襯衫,然後,咬著牙,因為用力,讓額頭上的青筋突起,看起來有些恐怖,脫下的衣服按在傷口上,伸手,五指抓了抓,放在匕首上,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拔,伴隨著鮮血噴出來的溫熱,讓楚景寒悶哼一聲。

刺進去三厘米罷了,可是,七年來從來沒有受傷過的他,此刻受傷,讓他有種暴跳的衝動,在拔下匕首的時候,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楚景寒用衣服按著傷口,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