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榻上小憩的女子聽見外麵的打鬥之聲,急忙支起身子,她走出房間眼神蕭瑟的看著沈白清問:“怎麽回事?外麵發生什麽了?”沈白清唇角微勾冷笑一聲道:“不就殺了他幾個弟子麽?還想在本座這裏來討公道?這不是找死麽?”

女子的目光移向外麵的南宮鏡以及沈琉生身上時微微一愣,最後目光停在了那被沈琉生護著的女子麵龐上震驚了一下久久未回神。

她竟然沒有死?而且臉也恢複了?女子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阿曼。這女子便是千觴,上次被葉淺的上火翎箭傷了之後,身體像是被火灼傷了般難受至極差點就魂飛魄散,幸得沈白清所救才保下一條命。否則此時哪能有命站在這裏!

可是按理說被她吸走的容貌是不可能會恢複的,但這女子不僅活著連樣貌也完好無損。這是怎麽回事?千觴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千觴臉上的表情在短短的瞬間早已千變萬化,沈白清皆是一個不落下的瞧在眼裏。心中略感疑惑的問:“怎麽了?”千觴收斂情緒搖搖頭道:“沒事。還沒謝過主上的救命之恩,若主上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便是了。”

“你放心吧,日後絕對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好好養傷。”

“這點小傷,不礙事,已經好多了。”

千觴點點頭目光又移在了阿曼的臉上,凝重的蹙眉。她在心中快速的回想一遍事情的前因後果,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沉。

“你不該傷害我最親的人?”葉淺那日的話赫然飄入耳中,千觴心下一跳。難怪她那日那麽恨我,原來這個女子竟然是她的妹妹。如此想來,葉淺的身份倒是令人好奇了。

這邊打的火熱不可開交,沈琉生一邊要保護阿曼一邊對抗殺過來的敵人,簡直就是腹背受敵,身上好幾處都被劍砍傷了。阿曼看了不由的難受起來,想推開沈琉生。事到如今即便是暴露自己的武功又何妨。師兄們這麽保護自己,哪能讓他們在受傷了。

還沒待她出手,一道黑影便飛入人群中,將那絕殺樓徒打退。

這突如其來的幫手令南宮鏡等人一下子鬆了口氣,不由得朝那人看過去,一身黑衣麵孔戴著麵具,這不就是上次在十二宮教中將師妹帶走的人麽?

她究竟是誰?幾人心中皆是打上了疑惑的問號。對葉淺同時也生出幾分防備,不管如何平白無故接近師妹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不可掉以輕心。

“這裏由我來對付,你們保護阿曼離開。”葉淺看了一眼阿曼,然後縱身躍前一步,將絕殺樓的人攔回去。

阿曼看著葉淺廝殺的背影

,心中不由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蔓延。

南宮鏡和沈琉生對視一眼點頭,將阿曼帶走。

“嗬……葉淺?沒想到她真的來了。”千觴嘴角扯出一絲陰邪的笑容,看來沒猜錯,那個女子果然是她的妹妹。原來冷麵的賞金獵人葉淺,也是有弱點的。“這個女子是誰?武功竟這般厲害?若是歸順到本座門下,豈不是如虎添翼?”沈白清眼神微眯,饒有興趣的看著葉淺。

“主上若是想知道她是誰,我倒是可以把她弄過來。”千觴心中早已算計好了,如今她知道了葉淺的死穴,對付她也是輕而易舉的。“好,這件事便由你去辦吧。”統一天下,指日可待,沈白清勢在必得的笑了。

“那這裏就交給樓主了。”

千觴對她耳語了幾句之後,立即帶人追出去。而後,便在絕命穀將幾人團團圍住。

左邊無法走,右邊則是懸崖峭壁,前後人馬夾擊,無路可逃。

“師妹,這次……”沈琉生苦笑一聲,阿曼搖頭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愧疚的低下頭,滿是自責。

“你們師兄妹的感情真好,不如死在一起,那也算是美事一樁。”人退開,千觴緩緩走過來,阿曼驚恐的瞪著她。上次就是這個女人,趁她不注意將其害死,若不是被人所救,今日也就沒有自己了。

“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沈琉生哼了一聲,冰冷的說道。

“賞金獵人還在此戀戰,再不去救哪位小妹妹,若是晚去片刻,到時恐怕小命可就不保了。”沈白清是時候出聲提醒道,千觴剛才臨走時對她說,那女子便是她的妹妹,還令她有些驚訝呢。

葉淺聽此抬頭望去,便見她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然後轉身施展輕功飛了出去。這些人還要追,她卻擺手道:“讓她過去。”眼神冷漠,看自己的時候像是有仇恨般,這個女子是誰?

莫非是?眼底閃過一絲懷疑,隨即搖頭,不可能當年那兩人一定死了。

盡管告誡自己那兩個餘孽已經死了,但是心底裏到底還是不安。

若真是那兩個餘孽的話,留著也是禍害自己的一把利劍。

南宮鏡心裏泛起了疑惑,這女子將我們包圍住,卻也不動手目光時不時朝前方望去,倒是在等什麽人?

葉淺聽聞阿曼可能有危險,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千觴急忙叫人去埋伏以便於時機將她拿下。

“真快,我們又見麵了?”千觴一開口,南宮鏡幾人便扭頭看向葉淺。“你想怎麽樣?”葉淺沒有看那幾人,隻是冷漠的瞪著千觴。

“上次你毀

我容貌,讓我險些喪命,今日我便要報昔日之仇。”千觴凶惡的怒吼道,對她恨之入骨。“放他們走,你便可以隨意處置我。”她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阿曼的臉上,泛著柔和。

為什麽看著她,內心深處油然生出一種親切感?她會是誰?阿曼呆呆的看著葉淺。

“可以。”千觴深思了一會,揮手讓他們讓開路,南宮鏡三人沉吟了片刻?深怕有詐,然而不敢走。“給過你們機會,若是不走的話,可就沒機會了。”三人聽後猶豫了片刻,南宮鏡第一個走過去,見他們沒有動作頓時放下心來。確定了他們果真守信讓他們離開,沈琉生這才拉著阿曼走過去!

阿曼扯了扯他的衣角,望著淩風而立的葉淺有些擔憂:“我們走了,她怎麽辦?”沈琉生愣了下,她武功不俗想必應該不會怎麽樣吧,沈琉生有些自私的想道。

盡管沈琉生小心翼翼,可路過千觴時。阿曼的手卻被她抓住,然後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手扼住她的脖子。

“你們這些凡人真是蠢,我的話也能信麽?”千觴得意的笑,扯著阿曼便往懸崖邊走過去,沈琉生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自責心泛濫。

為什麽剛才沒有抓緊師妹?如果抓緊就不會這樣了。

南宮鏡森然的注視著千觴,握緊手中的劍,心下冰冷。他也知道這個女人真正要對付的,其實是這個對師妹有救命之恩的黑衣女子。她究竟是誰,為什麽三番兩次要救師妹,然,將自己陷入絕境?

葉淺臉色聚變,一雙眼冷若寒冰,她清冷的開口:“你敢傷害她,我便讓你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再世為人。”這句話沒有威脅到千觴,反而刺激到她越發猖狂,她仰天大笑幾聲道:“你認為你還有機會麽?這個女孩對你來說,可比我重要多了吧。”千觴的話音一落,葉淺一驚。隨著千觴將阿曼往下一推的手勢,她急忙縱身撲上去。奈何早已埋伏的人趁她一心救人,便用鐵爪鉤將她的背心抓住。

尖銳的鐵鉤深陷骨肉,霎那間,鮮血直流。她痛的不禁悶哼一聲,眼睜睜的望著那小小身影落入懸崖。

眼中盛滿了殺意以及絕望!

“師妹……”沈琉生撕心裂肺的呼喊了一聲,縱身一躍跳下去。

南宮鏡大驚失色本想抓住他,可是距離有限能力不足,他被攔住隻能看著他們落下懸崖,生死不明。

“千觴,你真是卑鄙無恥。”葉淺嘔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虛弱而又冷漠的罵道。

“那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多管閑事,怪得了誰呢?”說完便叫人將她帶回絕殺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