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被微微觸動心中的那根緊繃的弦絲,暗自咬著細細的牙齒,皺了一下秀麗如淡水墨的眉尖。
“我的姐,你怎麽啦,幹嘛哭?誰欺負你啦?”蔣隨風耍耍嘴皮子,兩下就自己那千刀萬剮的罪名推得一幹二淨。他索索翻身,俯下撐著,生怕他的身體壓痛我纖細的身板。我的腰板,他一手可握。
去他娘的,姐有姐想哭的自由和權利,天賦人權,連皇帝老子都無法剝奪。
任何人都無法阻攔!
阻攔者一個下場:死!
“你老娘我哪裏哭啦!”我死撐著眼淚不出來,鴨子嘴硬,我的嘴巴更加硬,維護著所謂女性的最後一點尊嚴。
所謂女性的尊嚴,就是打死不在臭男人麵前承認女人的軟弱。
他陰測測一笑,擺明態度,不與女人這種隻會無休止動嘴皮子的動物爭辯。
我目光一轉,落到他俯身下露出的脖子位置,光澤淡色的皮膚,白皙得帶著鮮血的刺激,我沒有月圓狼變,我隻是一直寄予相思的吸血蚊子。
我就摸著他的鎖骨,周正別致,凹凸細膩,感覺清甜,就勉為其難地同意簽下戰停協議,說:“你,讓我狠狠咬一口,咱們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他邪魅一笑,光眸空凝深碧,一掠而過的淡淡水紋,“哪裏能就那麽便宜?你欠我天價錢財。我想,憑你的智慧,你除了賣身,這輩子就沒法還!就算你賣身,照我看,你這樣的身材,這樣的樣貌,也一定還不清三十八萬四千五百七十二兩八十文!”
三十八萬四千五百七十二兩八十文?
文字遊戲嗎?這個數字經過律師事務所統計核發的嗎?親們,請核對之前前幾章的數目,看是否銀行的利息上漲了。
他的目光掃落到我的胸前,微微起伏的線條,就好像**的紅色。他瞄了一眼,瞄了第二眼,再瞄一眼!
他就是一個鬱悶的表情:糟糕透了!
我氣大了:“我這樣的素質,還沒有智慧沒有身材?你不怕被雷劈你,你不怕被明愛暗戀我的粉絲追殺你?隻要我站出來,鳳姐和芙蓉姐姐都要靠邊,你還想要怎麽樣?”我不去同林誌玲、舒淇比較,因為我個人比較低調,比較喜歡平凡平淡,不想成為明天報紙、網絡的頭條。
“諾兒——”他側身環著我的腰,一起一落的呼吸微熱,我的耳邊曖昧縈繞不散。
“這位同誌,請自重,不要勾引我,我已經欠債很多了,一輩子都還不清。”我抵住**,超級不爽快。
“至多這次我不收錢。”
“你壓著我,還向我要錢啊!”天理何在,蒼天啊!
“那你向我討錢吧。”
我靠,他真的把老娘當做娼妓,而且還是最低檔次那種:隨要隨壓,大幹前還能劈價(注:劈價,廣東話,講價),沒有小費,沒有加場費。
“諾兒,能不能碰?”
“不能!”
“……”
“隻能我碰你,不許你碰我!”我突然躍起來,就一把將他推到,壓下去,素紅嫵唇啃咬到他脖子——丫的,這個才是我的本色!
“不要那麽用力,諾——”
我纖手一翻,就立即封住他的假冒偽劣的呻吟,特工銳利的目光投向外麵。無數的事實證明,**的時候,女人的神經跑得比貓兒還要快。
綠龜/公公小桂子,他在寢宮的大門之外,隔著屏風的大門,清脆細致的聲音,低低的嗓音,帶著幾分雌雄不分的沙啞:“娘娘,外麵是禦書閣的小宮女求見!”
禦書閣的小宮女?
誰?
“小清!”我驚跳,是小清,小清他小崽子說了晚上過來找我(玩),我一哈哈忙乎就忘記了他要找我。
“小清?”
我拉開蔣隨風的手,說:“給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一聲都不能吭。”
“小清來了就剛好可以教教他。”蔣隨風笑得奸邪,他曖昧的眼神泄露他一肚子壞水——他正想可以玩3P。
我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後媽,在我家小清十八歲成年之前,致力於完美打造和諧健康快樂的家庭,妖魔消除,寸草不生。
“不行,起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他不願意。
“我數三聲,一,二,三!”
蔣隨風極其不願意,看了寢室四周,覺得根本無處可躲,就神差鬼使地一眼相中了我總統大床的床底下,成為今晚第一個趴床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