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殺案年年有,不見得出奇。隻是我沒有想到當天夜裏的妓女被殺案隻是一個序幕,居然像“”一樣,一瞬間發展到連環殺案,三天兩案,五天三案。

春花樓的老鴇容媽媽,姿容雪白,**味重。

我靠著縣老爺的大班椅,就把兩條腿搭在桌案上麵。

她還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凳子,親親熱熱地擺著我的傍邊。

“大人,怎麽辦啊,快點把凶手抓住!你看奴家的姑娘,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大人,春花樓還要不要活啊!”容媽媽遮著雪白無色的臉就嗚嗚哭起來。

“節哀順變,節哀順變!”我撕了兩頁公文紙,堵上可憐的耳朵,說:“容媽媽,是不是你同人結怨了。”

殺人犯擺明就是針對她們春花樓。

第一件案,死者是春花樓的姑娘。

第二件案,死者也是春花樓的姑娘。

第三件案,女死者不是花姑娘,但是也同春花樓有生意來往。

現在演變成隻要是母的動物,都不敢靠近春花樓,害得她們春花樓地板沒有人掃,垃圾沒有人清理。

但是,為何,為何?

甄子文堂堂一個縣官,卻被衙門上下所拋棄,他們忙得關門閉戶,而本大人卻勾起雙腳聽一個青樓的老鴇說什麽垃圾沒有人清掃呢?

容媽媽扯開絲巾,居然一點眼淚也沒有,說:“看大人說成什麽樣,我們這一行都是與人相好,怎麽會同人結怨呢?”

“不用說,肯定你春花樓有問題。”

容媽媽掰著白白胖胖的手指數個不停:“如煙是脾氣凶一點,但是如月是個乖乖女孩。我苦命的女兒啊!如月才十六歲,花骨朵一樣,年輕貌美,可愛乖巧,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我花了多少心血培養出來的女兒啊!”

我突然覺得嘴巴無語到抽筋,手一拍到桌子上:“你媽媽,十六歲,居然就被你威迫賣肉接客!?”

容媽媽自悔失言,就掩上絲巾哭得更加肝腸寸斷。

這個狡猾的騷狐狸!

“甄大人!”容媽媽突然挨近我的身邊,嬌滴滴地叫了一聲。恐怕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死在她這**無邊的一聲呻吟。

我的靠背椅子強烈動了一下。

好在我是一個女人,尚且有神功護體。

“嗯?”

“大人好久沒有來奴家的春花樓看奴家了!”容媽媽胖呼呼的手指輕輕扯著我的衣襟,半低著臉龐,清清秀秀,一雙眸子就是不停地閃啊閃啊。

我故意抬手,裝做不經意地輕輕帶過她的下巴,揶揄著笑說:“本大人想去啊,但是本大人沒有銀子!沒有銀子,你們還認識本大人嗎?”

她曖了一聲,按著高低起伏的胸口,說:“原來奴家在大人心中是那樣的人!”

“難道你肯不收錢?”

“大人白天過來,奴家不收錢。”她直直的雙眼充滿強烈的,恨不得現在就倒貼錢、脫衣推倒甄子文。

如果再在孤男寡女的地方待下去,我怕甄子文會。

我承認,我對她有色膽,沒有色心。

於是我趁著大家安全的空擋,衝出甄子文的辦公室,非常帥氣地撞開俺家的捕快房,對著俺家的四大名捕和師爺,言之灼灼,說:“各位同僚,大人我決定也加入你們的緝凶行動,為了能早日破案,昭雪冤情。”

捕快房的所有捕快都非常不滿被打擾,那個鄙夷的眼神就仿佛看著蛀爛菜葉的大菜蟲。

“去去,一邊涼快去,不要搗亂!”

“反正你又不做事!”

“睡覺去!”小畢還推我出去,恨不得關上捕快房的門。

哇哇,這些人什麽態度!

我偶然一次良心發現——

“等一下!”商羽突然從人聲沸騰中喊出一句,突然指著我說:“就是他了!”他的表情就好像科學家發現了新恒星軌道,草堆裏麵發現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