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低頭附耳在豬頭大人耳邊說著什麽,豬頭大人聽著笑得快活無比,說:“好好,大人依你的話,美人相邀,不能不給美人麵子,失陪啦,大家自便。”說完,就抱著如夢大美女出房間。

朱八爺也抱著一個美女:“如寶,今晚陪八爺開心!”說著也走了,剩下我同蔣隨風兩個人,獨對著一桌好菜好酒兩個乖乖喝酒的好美人。

“子文兄,要不要喝酒?”他舉著杯,但是又搖搖頭,嘲諷意味正濃,說:“不過,算了,反正子文兄沒有喝酒就已經發酒瘋了,等一下喝了酒,隻怕連春花樓都拆了。”

我握緊拳頭,恨不得打他一頓。

我發現我從來不曾像今天一樣想要扁人。

那天就該動手廢了他,不讓他今天如此得意洋洋,危害天下多少無知少女。

“惡心!”我罵了一句。

蔣隨風當做是稱讚,有點惋惜地笑:“子文兄,你沒見我整天晚上都是在幫你嗎?你什麽時候才明白在下一片玉潔真心?而且過了今晚,太平縣就是你的天下,你還有什麽不能忍的呢?”

“你收了錢啊?”我狠狠瞪著他,懷疑他有沒有那樣的好心,居然處處幫我。

“當然!”他笑吟吟,說:“今天這一筆賬是入大人的縣衙的,明天我會準時著人把賬單送過縣衙給大人過目。哈哈,子文兄,不要說在下不讓你,你來先選,要哪一個,如絲,還是如珠?”

我氣得都要吐血,還挑?

“在下看子文兄選不出來,如絲如珠,同我一起走!”蔣隨風這條寄生蟲、變形蟲、血吸蟲就抱著兩美女消失。

第二天,我就“病”了。

商羽替我送豬頭巡撫一行出太平縣。

我看到商羽平安回來,才鬆了一口氣,死難終於過去了,不用看人家的臉色,活著才自由自在。

豬頭巡撫出了腳步,春花樓的賬單果然準時就送到了。

我看不懂。

商羽拿著,翻開本子,核算了一下,越見算下去他的臉色就越蒼白,臨危不懼的他都心痛疾首:“這次接待朱巡撫,衙門一共使了一千三百兩五十七文錢。言諾,這一條數,還沒有加上之前請人清掃、清理街道。”

“哦!”我對這個多少兩多少錢沒有多大概念,但是商羽的臉色足夠告訴我,我們清水衙門背不起這麽大一條數目。

太平縣衙門破產了。

可惜現在還沒有申請破產的製度。

商師爺手指戳著賬單,說:“你們玩什麽,春花樓昨晚就已經花了一千兩了。”

我嘿嘿笑,一邊咬下一顆甜美的葡萄,一邊欣賞了商羽美麗剪剪的側臉輪廓,簡直就是宮廷皇族式的享受:“商羽大哥,你想想,他們都已經跳上人家的床,還不是人家按著說多少就給多少!看來做青樓生意很不錯,比你(打家劫舍)——好多了。一千兩而已,你(山寨二當家)——可以的!”

“買十幾個女孩回家都行!”

“官不貪看來還是不行!”我看著商羽冰冷著俊臉,閃過一絲陰陰的寒光,窮極會將人逼瘋,他的思維在一瞬間走上歪路。

“喂喂,等等!”我連忙阻止,怕他一去不複返,說,“把春花樓的賬單給我,我搞定它就是。”

商羽得到特赦,立刻將賬單塞給我。

如果一個月來怎麽一次這樣的所謂巡撫,一天到晚巡啊撫啊,就算甄子文去賣身都不能填平這些數——

將存稿都一次性焚燒,親們,這種感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