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我走！”

我咬牙吞血地說了這一句狠心話，我就抱著自家唯一的財產，也就是我的枕頭，去找商羽。

我家衙門正房有八間，蔣隨風偏偏賴在我的**不下來。他真是他媽的混賬，既然公然挑逗我，就不要向我要錢。

我憤憤不平！

我要找商羽將蔣隨風趕出衙門。

商羽的房子在衙門的最後頭，我過去倒也方便，隻不過那段路比較陰冷，兩棵榕樹遮蓋，沒有人經過。

我敲著商羽的房門，有氣無力：“商羽，生意上門啦！”

手指滑落門框，突然染上一絲紅色的痕跡：血。

“商羽，商羽！”我推門進去，偷偷望了一眼，烏黑抹漆的，桌椅空虛，衿被冷，商羽不在。

我正要走開，突然腳下踢到硬硬的東西，我才要低頭，就聽見有人呼吸中帶著痛苦的悶哼。

我才意識到有人。

打開的房間門，月亮正向著西麵偏移，月光一線穿透我的手掌心，透入房間的地板之上，明了的清輝明麗。

血色的透明。

冰冷的透明。

商羽倒在地上，他的身下是顏色暗黑不清的一片在蔓延生長。

“商羽，商羽，地上涼啊，不能睡，快點起來！”我默然蹲下，都不敢大聲，用著小指頭戳著他的背後。

他的背還是暖的。

商羽呻吟了一聲，證明他還沒有進棺材。

武功蓋世的商羽居然掛了？

“言諾？”商羽聲音虛弱。

“嗯。我點燈。”

“不要！”商羽突然一聲製住，說著就要硬撐起來。

甄子文聽商羽的話，但是言諾從來不會聽商羽的話，我還是要去點燈。

我摸索著桌子上麵的燈火，火星在我的手中一閃，突然從後麵而來一股非常的力道，風入我的手中，火星已滅。

黑暗中，我隻是覺得周圍血腥味暗湧。

“你不是喜歡我嗎？”

啊？

無厘頭的一句。

“商——”我正要喊叫，卻被粘稠的手指握著臉，臉頰揉捏生痛，我的嘴唇卻另外的狂風暴雨所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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