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風漫雪,你叫什麽名字?”風漫雪的安恬眉目平靜,平靜得她整個人都非常平凡、平和、平安。

“言諾。”

我從來不敢隨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唯有風漫雪通透的目光,令我覺得使用真實姓名才是最恰當的選擇。

因為這個俏麗的女人散發著同我相似的氣息。

風漫雪稍微點頭:“好,我記住你啦。”

外麵的天在下著雨,雨色成簾,我們都看不清楚遠路,隻是在小路上一步一個小心,可有可無地聊著。

她一個人,一個書籃子,走在荒野小路中,悠然如同自家的門前,可見她是一個非常能耐的女人。

風漫雪?

這個名字從剛才聽見,我就覺得非常熟悉。我應該在哪裏聽過、看過這個名字,我並不認識姓風的人。

我記不起來,還是對著她的書籃子比較感興趣:“你畫畫的?畫什麽畫?”

“你沒有看過我的畫嗎?”她突然看著我,很驚訝,非常驚訝,就好像我不認識她是我的錯。

我鬱悶。

她很快恢複正常:“我以為男人都見過我的畫呢?”

“你是畫什麽的?”我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因為我突然想起來哪裏看過畫,哪裏聽過風漫雪這個名字了。

她笑嗬嗬,張開嘴巴,悄悄在我耳邊說了三個字。

我抓狂,果然是她,原來正是她。

我真的越來越可憐小清了,大清了了是天底下最狠心的親媽,人家生兒子不養也就算了,她還要將兒子推下火坑,比賣身還要慘烈。

“你買我,也是為了——”我小心地問。

她爽快地哈哈大笑:“不是。你回去吧!不過,如果你還想留在冷無宮的後宮,我也不會阻擋你的。”

“你不是買了我嗎?”

“我買了你,你就跟我走嗎?”

我眯著眼睛,嘴巴笑笑,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我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我不會,而我知道她知道我不會。

她說:“我買了你,不代表我不能放了你。”

“為什麽你還要給大清了了幾年的版權?”我隻是不明白這一點。

風漫雪目光堅定、自信:“我是畫畫的,但是同時我也是一個商人。我先是一個買賣商人,然後才是一個畫師。我喜歡你的眼神,很堅定,不會為人之下。所以,能讓你欠我大人情,我覺得非常值得。而且,我對女人不感冒。”

從那天之後,風漫雪就成為我崇拜的大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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