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心的臉突然褪去天生的那種流光珠白,變得緋紅如潮水,紅潮一刹間澎湃激**醞釀出冰藍的透白。

他的瞳孔明顯在收縮,成為最幽深的一丁點,瞳孔間浩瀚的湛藍之色,無邊無際,但是卻非常空寂幹淨,幹淨得通透,幹淨得如同空無一人的冰雪世界,但是就是在那麽一瞬間,他的孤傲世界有強悍的外來入侵者。

我的手還放在他的臉上,突然有點忍不住發抖。

因為冷。

那種冷寒,從他的臉上滲入我的大金色描繪的手指尖甲。

我說不出的異樣。

明鏡心突然一發狠,推開我的手,那種毫不留情的力度足夠將我推倒在地上。

“哎呀!”我叫了一聲。他或許這一刻良心發現,反手就拉著我的手臂,剛剛好我的PP不需要再次同可愛的地板親密接觸。

他放開手,突然非常有威脅力地說:“太後娘娘,你可要小心一點。”

我莫名其妙,天底下居然有那麽臭屁的“兒子”,這樣對自己的親生老娘?真是生塊叉燒都比生他好!(漫漫:汗,天底下居然有那麽好色的老娘,自己親生兒子的豆腐都要吃?)難道本人堪比影帝的好戲被他看穿啦?

“軒轅!”他站立著,轉臉對著門外大喊一聲。

“臣在!”

“好好照看太後娘娘!”明鏡心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高傲抬著頭,隻是稍微拉緊衣服。

我撅著嘴巴的表情告訴他,“為娘”要生“兒子”的氣啦!

“兒子”果真不理“為娘”,三步並兩步就離開跟前。我隻見他手中一直握著雪白長紗,他的手緊揪著,恨不得能將白紗碾碎。他相當在意那一塊破碎的白紗。那塊白紗好像還是蓋在我身上的。

如此看來,我突然覺得那塊白紗好像有一個專用名詞:白綾。

傳說白綾在宮中有個專業的用途——哈哈,我肯定是想多了。

不管怎麽說,我可以斷定,明鏡心他媽的就是一個超級不孝子:“算了,算了,這個年頭兒子娶了媳婦就是忘了娘,老人家就看開點吧。”

明鏡心這個高壓電一走,我的那些太監和宮女們就一下子完全解禁了,想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解放戰爭勝利也不過如此,不過他們不是充滿解放的愉快,而是麵臨十八層地獄的痛苦。

“娘娘,你在幹什麽?”綠龜/公公聲音尖利如笛子,高八度的音調從他的口中不停唱出來。

“娘娘,你是不是瘋了?”大宮女急得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同我的身份。

“娘娘,這下子怎麽辦?”太監們都哭成一團。

我十分驚奇,宮中的人難道腦子都秀逗啦?就算我這個冒牌太後娘娘跟著佛祖歸西,他們都不需要那麽傷心啊。

“娘娘,我們都死定了。娘娘您怎麽可以、可以、可以親——侵犯皇上呢?”綠龜/公公氣急氣敗,差點手指都戳到我的臉上,也稍微有一點打不著火的火氣。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