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有靈犀

導言:兩個人隨著日子越過越久,很多時候都會忘了當初的感動,或者說最初最美好的那種感受。忘了自己當初對對方立下的誓言,忘記當初自己對他或者她是多麽的迷戀。不過日子久了,很多東西在不知不覺間同樣會深入骨髓,哪怕隻是別人給你的一種習慣或者說你對他的一種特殊感應。世界上真的存在心有靈犀嗎?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話題回歸我們的兩位一號。醬子靜靜坐在陽台上曬太陽,掏出手機,醬子想打給誰,但又不知道到底該給誰打。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他對自己和文瀾的感情的確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充滿**和感動了。就像歌裏唱的那樣,開始總是分分鍾都妙不可言,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除了**退去後的那一點點倦……過了熱戀期,過了很不理智,喜歡用感性去思考問題的時期後,當初的那些悸動仿佛也如潮起就必然會經曆潮落一般漸漸退去。

雖然這樣,但是醬子承認,自己和文瀾在一起,互相耳濡目染的,也多了一些彼此身上的習慣,無論好的,壞的,總之就是發現自己和當初自己想當然的自己已經有所轉變了。就如以前醬子是一個很花心的男人,堅定不移這個詞用來形容他簡直就是一個貶義詞,而在和文瀾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之後,他漸漸的也學會了安定,學會了怎樣一心一意的去對待一個人,學會了不做那些遍地散網而又顆粒無收的事情。他不確定這是習慣還是因為自己真的已經愛上了那個值得自己去付出一切而又可以不求回報的女人。

醬子收起手機,閉眼享受清晨溫柔的陽光灑在臉上時那種愜意的感覺。漸漸的,他竟然又開始有些犯困了,不知不覺中,他又進入了夢境。夢裏的背景很黑,黑得就如拍鬼片的片場一般。看著四周的黑暗,醬子聽見一個女人輕聲的呼喚,聲音很悠揚,但同樣很遙遠。循著聲音,醬子緩緩往深處走去,他覺得這個聲音是文瀾的,沒錯,這聲音就是文瀾的。他爬上一個高坡到處眺望,卻什麽都看不見。

突然,醬子覺得有人在身後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欣喜的轉過頭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將對方擁入懷中。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拍自己的人一定是文瀾,一定是她。不過就在看清對方麵容的時候,醬子呆住了,因為他看見的那個人並不是文瀾,而是朱茜。醬子想要鬆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仿佛被釘在對方身上一樣,無論他再怎麽想掙脫,似乎都很徒勞,而且越是掙紮,自己釘在朱茜身上的雙手也就抓得越緊。

帶著一頭冷汗,醬子從夢中驚醒,後怕的拍著自己就快要蹦出來的心髒。說句實話,夢裏黑色的背景已經把整個夢境弄得有些暗淡無光了,朱茜的詭異出現更是把醬子給著實嚇了一跳。在他心裏,朱茜隻是一個過客,始終也隻是一個過客,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過客卻成了自己永遠的夢魘,無論自己怎麽逃避,朱茜卻總能藏在自己潛意識中的某個角落。

拿起手機想要看看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醬子意外的看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最近還好嗎?我要移民了,能和你見一麵嗎?";

對方的語氣是如此的陌生而充滿熟悉的感覺,在心中默默把身旁的人都過了一遍,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漸漸的閃現在醬子心頭。這個人不會是朱茜吧?醬子一手托著下巴,活像大衛史密斯雕像的穿衣版本。胡亂的思索了一陣過後,醬子還是決定回一條短信給她,萬一自己猜錯了而且根本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人,那不是無人家事嗎?本著假雷鋒的本色,醬子還是給對方回了條短信。

";請問您確定您找的人真的是我嗎?";此刻醬子的心情實際上十分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不過在一顆強大的好奇心和一種與生俱來,本性難改的花心本色的驅使下,醬子還是暫時把那些不安的情緒都平複了下來,畢竟還有種可能是人家發錯了嘛。

等了大概十分鍾,對方終於有了回信。";我找的人就是你,化作鬼也不會錯……";對方的語氣冷峻異常,有一種電影中充滿複仇心態女人特有的語氣。

醬子看著短信著實愣了一會兒,心想,我靠,這是什麽神經病才能發出這樣具有陰狠色彩的短信。硬著頭皮,醬子繼續發到,";那我可以鬥膽問您貴姓嗎?";

這次很快就有了回複,";我姓朱,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醬子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該來的總是得來啊。";你怎麽又要出國了呢?";

";因為你,為了能找一個一輩子都不會碰上你的地方……";朱茜的話中充滿哀怨,就如一個投不了胎的惡鬼。

";對不起……";醬子隻是簡單的回了三個字,他很矛盾,他想見朱茜,可又知道自己愛的的確是文瀾。

";一句對不起就把我打發了,是嗎?當初跟我誰在一張**上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當真是說給鬼聽的,是吧?";

醬子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過來見我,馬上!";朱茜的話就像一張催命符,很輕巧的粘在了醬子身上。醬子想也沒想,馬上問道,";你在哪?";

一條短信又回了過來,";你家樓下……";

此時的醬子就像一個無腦動物一般,想都沒想,隨便套了件還算看得過去的衣服就匆匆出了門。一到樓下,醬子便看見了一直在樓下苦苦守候的朱茜。

兩人一時無話,呆了半天,朱茜突然一把將醬子擁入懷中,";你個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放不下你嗎?";朱茜的淚水順著醬子的後脖領緩緩流下,揮舞著拳頭不住的在醬子身上一通亂砸。

醬子默默的立在當場,沒有一把推開朱茜,也沒有衝動的一把抱住她。不過這下樓下來往的鄰居可算著實欣賞了一場電視上一般都演得很假的情節。還不是有人在旁評論。";嘿,我說這小子不是樓上那什麽倒黴作家嗎?前兩天那女的不是這個啊……";

";對啊,我也覺得這個沒前兩天那長得漂亮。";

";嗯,這小子缺心眼呐。";

聽著人們無端的談話,醬子可算服了這群出了上菜場買菜意外就無事可做的大媽級人物了。紅著臉,醬子悄悄在朱茜耳邊說道,";走,我們上樓說吧。";說著一把把朱茜往樓上拉去。

臨走的時候,一個看似暴發戶一般的大叔還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議論道,";還真是個壞小子,安慰工作都沒做完呢,這就想著拉人家上去幹壞事……";說著還搖著頭,一把撥開圍觀的人群,朝著自己的悍馬H2走去。

才開門把朱茜讓進屋去,朱茜一把便又抱住呆若木雞的醬子,兩瓣紅唇就毫無預兆的湊了上去。這大夏天的,烈火幹柴的能燒不著嗎?哎,說真的,這次還真沒燒著。醬子一把推開擁著自己的朱茜,低頭紅著臉淡淡說道,";有話好好說,大家都不是那種輕薄的人……";醬子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從冰箱裏拿了瓶冰鎮可樂,喝完以後,心中那絲類似火燒的感覺終於淡了一些。

朱茜也沒理會醬子,";我洗個澡,剛剛在樓下等你半天,害我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說完也不等醬子同意,一把關上浴室的門。

醬子很搓火的想著,我靠,這到底是誰家呢?沒大沒小的。隨即走向浴室門口,重重的砸起浴室的門。

這時的浴室裏已經響起了一片水聲,朱茜在裏麵淡淡的說道,";怎麽著,想要和我一起洗嗎?";

醬子聽得這話那叫一個氣啊,要是自己也是女人的話,非那把刀衝進去上演一場陽光樓房內的凶殺卸屍案,連導語都給想好了,就叫清純女子大腿從一樓瘋狂**……

";喂,洗完你就走吧。";醬子說完便走回客廳,開啟電視,自顧自的看起來。

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醬子漸漸的開始有些坐不住了,我靠,這女的該不是想來在裏麵不出來了,想著醬子就朝浴室門口走去,就在自己剛想開口的時候,浴室的門卻自己開了,看著對麵那個女人,醬子的腎上腺素以光速每秒為單位直線上升。不過這的確也怪不得醬子,之間此刻的朱茜身上隻罩了一襲黑色的透明情趣睡衣,出了三點有點遮罩意外,其他地方可謂一覽無餘。醬子額上的青筋一下就爆了起來,不住的咽了口唾沫,腦袋中一片空白,所謂精蟲上腦也不過如此吧。

醬子再也顧不得什麽道德廉恥,禮儀道德,一把將朱茜推回浴室中,拉上浴室的門,裏麵便開始爆發出了一些很不和諧的聲音,主要是語氣助詞。(此處省略三萬六千個字)

兩人靠在**上,醬子的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一次做出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更不知道自己今後要如何麵對文瀾,麵對那個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女人。

半夜兩點,醬子還是全無睡意,看著在自己身旁安然睡去的朱茜,醬子覺得十分別扭。這時他的左耳不自覺的發起燒,他知道,那個愛自己的女人,此刻又在想自己了……

其實他以前也不相信所謂的心有靈犀,畢竟他覺得這種戀人間的感應應該隻會存在於純情小說當中吧,可是自從愛上文瀾而文瀾也很巧的愛上自己以後,他漸漸的相信了這一事實。因為左耳發燙,不再隻是一種物理現象,而演化成了一種對良人思念的標誌。有這種體驗發生的幾率也許並不是很高,特別是在被物質化了的世界裏吧。

往後的很多天,醬子一直沒再跟文瀾有任何的聯係,連去醫院照顧可兒的事也給忘了個一幹二淨。這幾天,他把自己真真實實的和朱茜關在了一起,因為他想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