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聒噪

啊!

一聲慘叫,直破天際,仿佛是受到無窮的淩壓。

司馬田抱著腳,雙眼痛得流出了眼淚,哀嚎著。

這……

“怎麽,怎麽會這樣?”

“我沒看錯吧,那司馬府的人竟然被一個小木棍所打傷了。”

“我,我也不敢相信。”

…………

黃澀收回了木棍,藏於袖中。

這個木棍本就不是普通的木棍,乃是一種鐵樹上的樹幹,堅硬如鐵,在加上氣元引導,威力更是大漲,一個培育境三層的司馬田根本就阻擋不了。

“你幹嘛攔著我,我也想揍他一頓的。”

這時候展怡有些不高興了,本來她已經伸出拳頭了,可是黃澀卻攔住了她。

黃澀豪氣的仰起了頭,說道:“這種事,就應該是我們男子漢挺身而出,你們女子就應該在身後老老實實的待著。”

“…………”

聽著前半句,展怡原本的疑惑之色,慢慢消散,換上了笑顏,可是在聽到了黃澀後麵的話的時候,展怡卻是皺了皺眉,直直的盯著黃澀的雙眸。

黃澀和展怡在這兒鬥嘴,完全沒有顧忌周圍人的感受,好像他們就不存在一樣。

“我說兩位,你們打傷了人,那就請跟我走一趟吧!”

司馬迎皺了皺眉,剛才司馬田被對方僅僅一個小木棍就敲退了,司馬田現在還在地上嗚咽著,可以想象剛才那一擊的力量是何其大。

他可不像司馬田那般被美色迷了心,對方看起來身骨比他們要差一些,氣血也沒有他們旺盛,可是那一擊,卻是有著一絲絲氣元露出,非常小的一絲,如若不是他的感官強大,就根本看不出那一絲氣元。

要是司馬迎說出來的話,黃澀肯定會大吃一驚。

他對自己力量控製得可以說是非常精妙了,引導氣元也是練習過很多次了,自認為控製也無比精妙了,可是司馬迎卻看了出來。

黃澀並沒有理睬他,然後自顧的往外走。

“閣下莫不是想要逃走?”

司馬迎雖然不想和黃澀動手,可是這司馬田畢竟是司馬府的人,還是二公子手底下一條忠實的一條狗,還是比較受恩寵的狗,而他,隻是一個賜姓司馬的小卒子,倘若今日沒有攔住黃澀他們,這司馬田回去告一狀,他這小分隊恐怕就當不了了。

鏗鏘!

見黃澀絲毫不停留,還在往前走,司馬迎揮了揮手,瞬間,底下十幾個披著盔甲的人,立馬圍住了黃澀和展怡兩人。

噌噌噌!

劍影閃爍,在陽光之下,燁燁生輝。

黃澀原本有說有笑的臉龐徹底的冷了下來。

“你果真要攔我?”

黃澀的聲音突然變得如同冰窟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周圍的其他人也瞬間噤聲了。

“這是我的職責。”

司馬迎也是有著一絲惱火,黃澀無視的態度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小醜一般,非常不爽,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小分隊隊長,平日裏,手下很是恭維他,這冷不丁的碰見黃澀這麽個人,著實讓他覺得尊嚴受到了踐踏。

黃澀是真的不想打人了,這群人也就眼前這人達到了培育境四層,即便他如今根骨看看融合,可是,他們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隻是,他懶得動手。

剛才出手,一擊便打傷了司馬田,也是為了殺雞儆猴,可是沒想到,卻沒有起到作用。

“司馬迎,給我抓了他們,今日要是他們逃走了,你這小分隊隊長也不用當了!”

這時,司馬田忍著腳上如斧頭鑿下的疼痛,嘶聲叫喊道。

那樣子,狀若瘋狂。

司馬迎雙眸一絲憤怒閃過,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拿下!”最終,司馬迎衝著圍著黃澀的世界人打了個手勢。

咻!

破空之聲,震**之中,十幾道劍影,閃過金黃色的光芒,刺向了黃澀各個部位。

黃澀搖頭搖頭,再次揮手。

嘭嘭嘭嘭!

氣浪席卷,卻是在刹那之間,無影無蹤。

十幾個城管全部被打趴在地麵上,而黃澀再次收起了木棍。

兩息之間,十幾人便被撂倒了,而黃澀卻毫無傷口。

“怎麽可能!”

“他,他到底是誰?”

“這竟然敢打這些城管。”

這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徹底不淡定了。

黃澀攻擊的手段,他們沒有看清,可是他們卻是看到了倒在地上身影的十幾個人,正是那些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城管,可是此時,他們卻像是一條條狗一樣,在地上痛苦嗚咽。

而那被圍攻的人卻依舊站在原地,毫無所動。

“怎麽,現在還要攔我嗎?”

黃澀拍了拍手掌,似乎剛才戰鬥沒有發生一樣。

“司馬迎,給我攔住他!”

後麵的司馬田卻是雙目欲裂,嘶聲吼叫道。

司馬迎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巴掌,娘的,有本事特麽自己去攔啊,隻會在那裏叫喚。

“聒噪!”

黃澀一個閃身,直接到了司馬田的眼前,一棒下去。

嘭!

直擊麵門。

哢哢!

鼻梁碎裂,鮮血橫流。

啊!

一聲慘叫,司馬田仰麵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眾人驚呆,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了。

司馬府在大陽鎮可謂是說是土皇帝了,這司馬田雖然隻是二公子的一個遠方表弟,跟在二公子後麵,就是那傳說中的狗腿子,可是也是一條忠實的狗腿子啊,平日裏耀武揚威的,作威作福,也有人反應了情況,可是最後,輕的是被 趕回來,重的是直接棍棒伺候,打出來。

所以,即便惱恨司馬田,可是,就想前世說的一句話:自古,民不與官鬥,不然,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是,眼前卻突然冒出一個年輕人,絲毫沒有管什麽司馬不司馬的,統統揍了,還揍得不輕,那司馬田鼻血長流,臉頰上麵還有通紅的棍棒印記,此刻捂著鼻子,癱坐在地麵上,哀嚎不已。

黃澀好笑的望了一眼不敢出聲,似有躲藏之意的司馬田,和展怡離開了此地。

從他們的言語之中,也知道司馬府大概是這裏很強的家族勢力,貿然殺了他們的人,無異於結下仇,雖然這司馬田估計隻不過是對方毫不在意的一條狗。

可是,黃澀怕麻煩。

老實說,如果不是展怡的正義感,跳出來說話,黃澀早就走了。

前世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了,也就麻木了,是人都是自私的,沒人可以做聖人,如果真的有那聖人,他也不會拜服。

他有私念,一個保護親近之人的私念。

至於其他,管好自己再說吧。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展怡的興致有些乏了。

黃澀也看出展怡有些煩悶了,便主動拉著展怡的小手,提議出另外一邊看看。

展怡點了點頭,任由黃澀拉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