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精妙的對白,我又遇到了他?

汗蒸房居然沒其他人,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他的身子欺近了我,眼光熱熱的炯炯的看著我,幾乎讓我也有一種感覺,他要吃掉我,是啊,他要吃我,吃我的香蕉,順便吃我的人。

我害了怕,“董忱,你別這樣看我。”

他眼睛依然那麽熱烈直接的看著我,好象我在他眼裏不是一個人,而是,而是,而是一個可以剝了皮吃的香蕉,我瞪大了眼,呼吸氣短,心跳加速,手腳也不聽使喚。甩甩頭,我用力定定神,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子,我要有意誌力,如果我沒了意誌力,那不是劉備和張飛睡在了一張**了嗎?我趕緊想爬起來,可是我剛一爬起來,他又把我按到了石頭上,他突然下手,用的力又大,我啊一聲叫,鵝卵石磕的我後腦勺生痛。

“聽我說,毛豆,別逃。”他用手擋著我,呼吸也急促起來,“我想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你,別再拒絕我。”

我這下真慌了,他躺在我身邊,輕輕把嘴唇湊了過來,我眼見他的臉在我麵前又一次擴大,不知所措,我也慌了神,慌亂間,我閉上了眼。

他也閉上了眼,我感覺到一陣熾熱的氣息,是他要吻我了,他的吻逼近了我。

我手指和腳趾都緊並在了一起,閉著眼,感覺嘴唇上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忍不住我小心睜開了眼,這一睜眼,我大叫一聲。

董忱也是發覺不對睜了眼,這一看,他也嚇的叫了一聲。

劉思思坐在我們腦袋後麵,把一罐王老吉放在我們腦袋中間。

我嚇了一跳,趕緊尷尬的坐起來,“思思你怎麽來了?”

董忱也有些氣惱,“思思,你是從哪村哪窩兒鑽出來的?怎麽跟遊擊隊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劉思思蠻不在乎的說道:“我去禦煌樓找你,看見你開車走了,我打電話你不接,我隻好跟你過來了啊!”

董忱一下泄了氣,忍不住悻悻地咕噥:“你還真會撿時候。”

劉思思也有些悻悻的,沒好氣的說道:“是啊,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你們不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臊的麵紅耳赤,“思思你說什麽呢你!”

思思把董忱往旁邊一推,竟然大無畏的躺在了我們兩人中間,隻聽她說道:“也好啊,咱們三個人很久沒在一起聊天了,現在一起汗蒸,一起聊天,要是餓了我叫他們送麵進來,好不好?”

我爬了起來,十分氣惱的丟了一根香蕉給她:“我去洗澡了,你和你二哥哥聊吧,給你香蕉。”

劉思思哼哼嘰嘰的說道:“聊就聊,來,岑各各,吃香蕉,我剝給你吃。”

吃香蕉?我回頭,剜了董忱一眼。

董忱沒好氣的推開了她的香蕉,“你自己吃吧!”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隻留劉思思在後麵委屈的叫:“岑各各,毛豆姐。”

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劉思思還是該罵她,剛才確實我也有些亂了心,如果不是劉思思進來,說不定董忱就又吻了我,我又丟了心。

他不是第一次吻我了,但幾乎每次,他給我的吻都突如其來,叫我防不勝防,也許這就是痞子的招數,我躲都沒處躲。

想起他的話,我有些困惑。

他說:“毛豆,我想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你,別再拒絕我!”

我心一陣狂跳,他不是第一次對我表白了,身為一個新時代的不朽酶女,我聽到這樣令人想入非非的表白當然也很心動,可是,問題是,他的話究竟幾真幾假?

突然間我又一陣難過,治衡給我愛,我放心坦**的接受,但是對董忱,我卻隻有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究竟該不該接受他,我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他對我的這番心意,是不是真的。

思前想後,我終於還是決定了辭職,盡管戚總挽留我,爸爸也批評我,勸導我,可是我還是一意孤行的堅定辦了辭職手續。正好趙清梅的私房菜館在裝修,她便每天約我去看各種櫃子,廚具,看裝修的進度,我呢,也悠閑自得的陪著她東奔西跑,權當休假。

每天閑下來時,她就會教我做菜,我也希望她能收我為徒,但是她卻從來不應允,隻是每天和我在一起研討如何做更好的菜。

她教我親自搗調料,不用研磨器,我在搗具裏砰砰的搗,她則在另一邊切菜,有時候她也來朋友小坐,每當她朋友來了,朋友們在客廳坐著,她則和我在廚房研究菜式。

當我一走神,她不回頭也能感覺的到,於是提醒我:“走神了嗎?”

我應了一聲,“是,清梅姐。”她耳朵還真尖,居然從我搗東西的聲音裏就能聽的出我分了神。

她教導我:“其實做菜,無非蒸,煮,煎,炸,炒,不同的菜因為特點燒製的方法也不同,重要的還是看你如何去搭配,如何去創新。”

她今天做了一道烏賊燉五花肉,據說舊上海時的名演員阮玲玉最喜歡這道菜,她也喜歡吃,把烏賊整隻的抄水,然後加略肥點的五花肉燉到恰到好處,出鍋時,肉的膩香,烏賊的清香,一起湧出來,格外有味道。

她確實是一個十分會創新的人,象魚和肉的組合,很多人會覺得魚和肉不便放在一起做,但是她卻能把魚肉和豬肉煎在一起,既不油,也不腥,調的味道格外好。

雖然她沒有正式收我為徒,但是我自她這裏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我把她的手法和爸爸說了,爸爸也有些讚許,“其實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看你爸爸我也是個特級廚師,但是我是屬於傳統保守派的,而現在的很多年輕廚師則是屬於創新改良派,他們的做法新穎,又能兼顧傳統的廚藝,確實是難得。趙清梅這個人我聽聞過,聽說她性格有些怪異,倒不是孤僻,但是她行事很獨特,沒想到你能和她成為朋友。”

“是,是董忱介紹我認識她的。”

“嗬,看樣你和董忱相處的不錯。”

“是啊,我們是劉備加張飛的關係呢!”

他隻淡淡一笑,不做回答。

想了下我問他:“爸爸,如果我到禦煌樓打工,你會不會有意見?”

他正在澆陽台上的花,聽了我的話手停了下來,“這也是董忱的意思?”

我猶豫了下,“是,是。”

爸爸想了下,終於說道:“你如果想去,就過去吧!說起來他還算你的師兄呢。”

啊,爸爸這樣的態度?我有些意外。

手機響了,號碼陌生,我好奇的接了過來,一接電話我怔住了。

“你是依蘭吧?我是治衡的二姨,依蘭,我們見過麵的,在治衡媽媽的生日會上,記得不?”

是她?我有些奇怪,她找我做什麽?不過這位阿姨我對她印象倒還可以,她並沒有象許媽媽那樣冷眼對我,算起來,她還是站在我和治衡這麵的,隻是她現在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她把我約了出來,我很意外,瞞著母親出來和她見麵。

我們在一間咖啡廳見麵,我進去後,她遠遠一看見我便向我親熱的招手,“嗨,依蘭。”

我隻好走過去,謹慎的坐在她麵前,叫她:“阿姨好。”

她示意侍應生送咖啡過來,然後問我:“最近還好吧?”

我點點頭。

“奇怪,我去你們酒店找你,他們說你辭職了,我和你的同事要你的號碼,這才知道你的號碼,為什麽辭職?”

“因為,因為。”想了下,我自嘲:“因為打架,和同事打了一架。”

她一下笑了,非常親切:“你這個性格我很喜歡啊!”

嗬,她喜歡,她不會是來做說客的吧?

果然她說道:“還想治衡嗎?”

我心裏又有些難過,索性實話實說:“是,很想念他,我們是分手了,但是治衡對我不薄,忘記一個人需要一段時間,我想我沒這麽灑脫能輕易忘的了他。過段時間吧!”

“既然忘不了他,就和他重新複合吧!”

我臉上的表情凝結。

她歎息了一聲,“我姐姐又住院了。”

我別過了臉,是嗎?許媽媽又住院了?這位孤傲的,拖著病重的身體還不忘要給兒子選一門權貴婚姻的高貴母親,原來也不是鐵打的,原來也會住院。

治衡阿姨歎:“她剛強了一輩子,其實這是何苦,我們都勸她不要這樣執著,她卻始終拉不下臉麵。”

“阿姨,如果您是要和我說這件事,我想我們沒什麽可談的,從那天離開酒店,我就已經決定了,不會再和治衡有關係,我們注定有緣無分,前事不用再提了。”

“依蘭。”她勸我:“你聽我說,其實那天把你趕走後,我姐姐就後悔了,她也知道錯了,因為,”她歎息:“治衡走了。”

我驚住,“治衡走了?他去了哪兒?”

“他辭職了,建築設計院那麽好的工作,他卻說丟就丟毫不心疼,臨走時他和父母說了,他是很在乎去德國留學,但是他希望能夠憑他自己的能力,正大光明的出國,如果是用了其他的方法,他不願意。這孩子真的是孤傲,他居然說走就走,辭了職去南方了。”

“他現在在哪兒?”

“他在南方一家建築設計院,條件比這裏差多了,但是他卻說一點不後悔,而且,他在申請麻省理工學院的入學名額,想明年去美國繼續深造。”

我有些震撼,沒想到治衡也這樣倔強,他居然毅然決然的用這種方式和母親公開攤牌,他要憑自己的努力給自己賺取一個前程,一時間我百感交集,心中象淋了醋般難過,治衡,你這是何苦?

眼淚一下跌了出來,我咬緊了嘴唇。

治衡姨媽勸我:“依蘭,幫我勸勸治衡吧,勸他回來,我姐姐已經表態了,她知道自己錯了,她不應該這麽固執的拆散你們,結果現在她連兒子的信任和感情都失去了,現在她躺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見兒子,希望他幸福,依蘭,你原諒她好嗎?”

我苦笑,現在說這些?

我搖搖頭,“阿姨,多謝您的好意,但我並不覺得這是許媽媽的意思,如果她真的接受了我,又何必要你來做這個說客呢?”

她有些急:“你不信我?她是真的想來,但是她現在在醫院,醫生不放她出來,她因為感冒上呼吸道感染不得不繼續住院,連我們進病房都要消毒,她想來找你卻又不敢,所以我才忝著老臉來探探你的意思,孩子,你和治衡也有感情,你不舍得他受苦,這樣辛苦對不對?他的父母已經給他創造了一個錦繡前程,你忍心讓他說丟就丟嗎?”

我麵無表情,“他還有蘇茜。”

其實我知道我說這話是有些悻悻然的味道,丟這樣的話出來我確實是在刻薄人,可是誰了解我的感受,被一個母親兩次指著鼻子唾罵不知羞恥勾引她的兒子,我也有自尊心,我沒法接受這份屈辱。

治衡阿姨卻是歎:“孩子,你們怎麽都這樣的倔強呢!”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阿姨,我想我沒法幫你,對不起了。”

“你真的不想勸勸治衡?他是因為你才做的這個決定,你就算幫他一次,也要勸勸他吧?”

我默了下,說道:“阿姨,一來我不覺得治衡的做法不對,他要憑自己的能力為自己賺一分前程,這無可厚非,父母給自己鋪就了一條路,但是人生太風調雨順了也失去了一部分意義和色彩,我們隻有不斷的經曆挫折才有打敗挫折的勇氣,我支持治衡這麽做!”

她睜大眼:“孩子你這是在報複我姐姐嗎?是,她的確是拆散了你們,可是她現在也是一個病人了,她也知道自己錯了,你就當可憐一個做母親的心,把治衡勸回來不好嗎?”

我反問她:“阿姨,那誰來可憐我的心呢?當初又是誰毀了我的前程呢?”

不,不,事後再想起來和我談判,當初呢?當初那份戾氣呢?象美國進軍朝鮮,逼的中國打了一場抗美援朝的戰役一樣,事後想起來坐下來談判,何苦?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值得嗎?

我嘴上客氣的說道:“阿姨,請您轉告許媽媽,希望她安心養病,早日恢複健康,治衡畢竟是她的親骨肉,他肯定會回到母親的身邊。至於我,我和治衡已經分手,既然分手就是陌路人,我也不想和治衡再俗套的做朋友,我隻祝他一切都好!”

我站起來,禮貌的點下頭離開。

是,我又不矜持了,我應該表麵上,客氣的說一下,我會勸勸治衡請阿姨放心這一類的話,可是憑什麽?我憑什麽去勸治衡,我又以什麽樣的身分再去勸他呢?前女友?好朋友?不管是哪個身分,都是尷尬的,這些局外人殺人放火點天燈,把我們拆散了現在再苦口婆心的來勸導我?NONONO,當我是什麽?我是可殺可打可賤踏的青草嗎?錯,就算我是一塊廉價的草皮,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我心裏讚賞治衡,也同情他,他不是一個品行不端的壞男人,而且,他對我有一份真心,為了這份愛,他甚至毅然的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可是他又是何苦?

站在街邊天橋,看著呼嘯而過的車流,忽然間我隻有一種悲壯的絕望,我有一種想縱身而下的衝動,眼淚跌了下去,我終於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治衡,永遠是我心裏最深的痛。

或許我應該給他打個電話,也許我隻要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們的關係再複合了。可是不會,我已經為這份愛情筋疲力盡,兩次分手已經讓我們都心灰意冷,縱然不是因為我們的原因,我們也不會再在一起,敏銳的他也知道,沒有緣分的愛始終是沒有緣分。

治衡,我流淚走在路上,心裏默默念叨。

如若遇見,她比我好,隻願停在遠處,祝君安好。

要過馬路了,我抬頭,看著前麵的指示燈。

神誌恍惚的看前麵,好象紅燈要變了,要變綠燈了,我抬腿走過去。

就在這時,一聲急刹車,一輛白色的本田CRV嘎的一聲停下,我猝不及防,感覺自己是被車子掛了一下,猝不及防加上有心事,我一下摔在了地上。

車裏麵探出一個年輕女子,向我喊:“你怎麽走路的?”

我摔在地上,腦子先在想,我有沒有事?先看四肢,發現全部在位,又想腦子,腦子裏轉悠我是誰,年齡多大,父母是誰,剛分手的戀人是誰,最狠的男死黨是董忱,最漂亮的女死黨是立盈,兩秒鍾內把這些問題快速的篩了一遍,確定自己沒腦震**沒外傷之後,我不客氣的回敬她:“你又怎麽開車的?明明是紅燈,你搶什麽啊?”

她有些生氣,下了車,“你怎麽不看指示燈啊?剛才可是人行道上是紅燈。”

“是嗎?你撞了我,先不問我是什麽情況,居然上來就指責我?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就算你爹是李剛,你也不至於這麽猖狂吧?”

這是個很年輕,也很新潮的女子,看年齡不過二十二三歲,或許比我年齡還小,瞧她這打扮,這車子肯定不會是她自己買的,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種女人不是哪位高官或者有錢人的二奶三奶,就是哪個暴發戶家的沒素質千金,隻見她瞪眼,“嗬,你還說我?明明你不遵守交通規則闖紅燈,你居然還說我?”

我有些生氣,想爬起來和她理論,可是忽然間我左肩膀又是一陣痛,啊,神,我的肩膀又脫了。這個脫臼就是這樣子,一次脫常常脫,處理不好就是宿傷了。現在我肩膀一陣劇痛,肯定是剛才這一摔觸到了傷。

我疼的說不出話來,坐在地上按著肩。

她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這位大嬸,你該不會是故意說胳膊斷了,來訛我吧?”

大嬸?我氣的咬牙,好一個飛揚跋扈的刁婦,若不是老娘我有傷在身,我真想現在就上去把你的眉毛給拔光了。

但是我疼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的車牌,我說道:“你別想跑!交警來處理!”

正好在這時,有交警騎摩托車趕了過來,“怎麽回事?”

我痛叫:“交警大哥,我被這個女人撞了,……”

醫生拉開簾子,囑咐我:“你還是上次的脫臼沒有完全恢複好,不要小看一個簡單的脫臼,有一些人隻是肩膀脫臼,但是最後還要做手術正位治療,年輕人,別太逞強了。”

我又被吊起了膀子,忽然我想起了什麽事,那個女人呢?

出了急診室,果然我看見那女人站在走廊,正和交警在交涉,隻聽她說道:“我沒喝酒,這才幾點呢,我喝什麽酒啊,那是飲料!”

好家夥,居然還酒駕?

這下有的說了,隻要你沾了酒精,不管理兒在不在我這邊,你都別想逃。

果然聽見交警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剛看你的氣霧檢測,你數值確實超了那麽一點點,雖然不多,但是確實有酒駕的嫌疑,你還是做個血液檢查吧!”

她哦了一聲,忽然她又問:“那我先去趟衛生間可不可以?”

我心裏一緊,立即叫:“不可以。”

她回過頭,看見我的胳膊,叫了起來:“我說這位大嬸,天地良心,我的車速很慢,而且我看見我沒有碰到你的,你現在搞這麽大的陣勢,你不是吧?”

我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對交警說道:“這位大哥,您看見了,我可是什麽都沒說,從一進來就是她在說話吧?她明明撞了人,把我撞成這樣子,居然還說我是在訛她?交警大哥,您可要給我主持公道,還有,不能讓她上衛生間,這喝過酒的人呢,如果去了衛生間,一下把酒精排出去了,再就檢查不出來了,不能讓她去。”

她嗤了一聲,非常輕蔑的看我:“我說這位大嬸,你有沒有文化啊?檢查酒精含量,是要抽血的,你當驗尿啊?”

“總之你就是不能去!”

我們兩人僵持了,我是氣急敗壞,她是針鋒相對,最後交警在中間製止我們,“算了,我會回去查監控,還有,你,涉嫌搶道快行,酒駕,你必須先做個血液檢查,檢查一下你血液裏的酒精含量。”

她向我狠狠瞪一眼,我也毫不客氣的回敬她一眼。

最不怕和人打架,碰人殺人,碰狗殺狗,這個飛揚跋扈的小太妹,你當你開著勞斯萊斯啊?好,就算你開勞斯萊斯又怎麽樣?你撞了我,我照樣不會便宜了你!

但心裏我也有些慶幸自己,幸虧我沒事,不是撞到了腦子,其實我真的是走了神,沒注意前麵的指示燈,精神恍惚的就上了路,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麽有些人心神不寧會出車禍,果真是分心惹大禍啊!

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怏怏的用右手把玩手機扣鏈,啪答啪答的,另一邊呢,那個女孩子則是在打電話,我聽她在說:“哥,……是,我是出事了,唉呀,我沒超速,可是誰知道呢,那大嬸突然間就殺出來了。……”

我有些不高興,不客氣的打斷她:“你說清楚點,我有那麽老嗎?”

她看看我,又轉過臉,對電話說道:“哥,你聽見了?這大嬸呢,不止老,而且還凶,是啊,可凶可凶了!”

切,我氣的咬緊嘴唇。居然叫我是大嬸?這個死丫頭。

交警出來了,他搖頭說道:“這位小姐,你算是運氣了,血液中酒精含量19,差一點就到了20,如果到了20,你就是酒駕,不管怎麽說你都有責任了。現在,算你運氣,隻差一點點。”

她馬上得意了,“我說了吧,我沒酒駕,這才幾點啊?夜生活都是從半夜開始的,這才不到七點,我不過是在出門前喝了點果酒飲料。”

她又看我,十分滿意的斜眼飛我一眼。

我有些不滿:“果酒飲料?帶酒字就是酒。別抵賴。”

想不到她也挺伶牙俐齒,“帶酒就是酒?那料酒算不算酒?”

“你和我抬杠啊?”我開始生氣了,對著她我問:“你多大了?怎麽說話呢?家住哪兒?成人了沒?有駕照沒?駕照考的買的?身份證帶了沒?有沒有謊報年齡?”

她瞪大了眼:“大嬸?你怎麽這麽羅嗦啊?瞧你這架式,合著你是不是天天都喜歡這樣審人啊?是不是你老公要是給你打個電話,說他今晚要出去吃飯,你也會這樣問:老公,你去哪?和誰吃飯?吃什麽?幾點回?回來後還愛不愛我?真是的,這世界就是被你們這種女人給問倒了!”

這什麽人啊,什麽回答啊?

沒想到在我發呆的時候,她又看著我,笑著來了一句:“這位大嬸,我說你還真是有特色,瞧瞧你,胸小脾氣大,錢少規矩多,個矮噸位重,隻怕象你這樣還沒嫁吧?”

我皺眉,二十多年了,還第一次有人這麽明刀真槍的把我搶白了下來,我居然啞了。

“死丫頭。”我含恨點頭,“你還挺牛的啊!”

沒想到她得意洋洋的向我一甩頭,“那可不是,我不是一個人呢!”

“嗬,想不到你年齡小,居然肚子裏還有一個啊?不是一個人?你懷孕了啊?哦,”我拉長聲音:“原來你是孕婦啊!”

她瞪眼,“你說什麽呢你?”

交警在中間製止我們,“得了得了,回去錄筆供,再這樣下去,我也給你們弄成了逼瘋強迫症。”

我們狠狠瞪對方一眼,剛往前走幾步,隻聽那女孩歡天喜地的叫:“哥,你來了!”

那邊走廊快步跑來一個高個子男人,他遠遠的叫:“怎麽回事?”

那女孩子馬上委屈的咕噥:“哥,有人訛我,說我撞了她!”

我過去喝她:“誰訛誰啊?明明你撞了我!”

那男人看我,他倒是很客氣:“小姐,剛才是我妹妹碰到了你嗎?”

他用的碰,不是撞,我剛想理論,一轉頭看見他,我怔住了。

他也呆了一下。

啊?

是你?

是你?

我們兩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