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

有的時候我覺得男人常常的不著調,會在戲謔中說一些有趣搞笑的話,所以對董忱的話我並不當真。

但是聽他這樣說,我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孔雀開屏的心理,人人都有。何況我已經二十四歲,大好的青春年齡我希望有人追我。但坦白說我並不當董忱的話是認真的。

我不自卑,可是我清楚自己的條件。

我向他笑笑,“董忱,謝謝你,你是少數幾個知道我優點,缺點,長處,還有不為人知的小秘密的人中的一員。”

他笑而不語。

我啃完了骨頭,又忍不住說道:“小的時候我喜歡吃紅燒肉,那種上了色,紫紅晶瑩的顏色一直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我又有些氣餒,“結果因為愛吃紅燒肉,把我自己吃的也象一塊肉一樣,蓬蓬勃勃了。”

他搖搖頭:“紅燒肉他們都喜歡用冰糖上色,我曾經有一次試過用黑糖上色,感覺也不錯,在做的時候還可以少加一點豆腐ru,用水泡開,加在一起燉。”

我意外,“做紅燒肉加豆腐ru?從來沒聽過。”

“改天做給你嚐嚐?”他又揚聲,“老板,再來一個大盤羊肉水餃,一盤就夠了,毛豆,咱倆吃一盤夠不夠?”

“夠了。”

其實他吃的不多,我在海嚼時,他又問我:“知道為什麽把你帶到這裏來嗎?”

他解釋:“廚藝就是把你最好的情感融到食材裏,把它變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情感盛宴。一個好的廚師在工作時,他所能運用到的不止是一雙手,還有活躍的思維和敏感的神經,可以這樣說,一個好的廚師他不單單是從口感上分辨食物的味道,他的視覺和嗅覺同樣會發揮重要的作用。”

“你很專業。”

“其實我並不敬業。”

我奇怪他為什麽這樣說。

店主很快給我們上了水餃,董忱又進了店,這次他居然是親自去配調料,然後他端出了兩小碗配好的調料,醋,麻油,醬油,還有拌好的天椒。

他也確實是個細心的男人。

這一頓飯吃的我心滿意足。

“對不起。”他忽然說道。

“什麽?”

“我不知道思思會去找你。”

“思思?”那個貓眼妝的女孩?我想了下,那個女孩子好象不是本地人,聽她說話非常嗲,帶著一口濃鬱的粵音,難道她真的不是本地人,是從澳門萬裏追蹤過來的?

“其實我一直當她是好朋友。”

“你說了她是你的蘇打餅。”

“是,因為我最不愛吃蘇打餅。”

可是,與我又有什麽關係。

他又笑,眨眨眼睛很是狡黠:“我喜歡的女人,有時候囂張拔扈,有時候斯文秀氣,有的時候目下無塵,有的時候狂野可愛。”

我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你不是男人吧?”

“什麽?”

“因為大自然裏,有一種動物最合適你的形容,它有時候目空一切,有時候步履輕盈,有時候健步如飛,有時候**如雷,知道它是什麽嗎?馬達加斯加的企鵝。”

他皺了眉,“毛豆,你這個人真是放冷箭的高手。虧的我是男人臉皮厚,不然被你激的隻怕黃埔江都跳了八百回。”

我又笑了。

忽然我問他:“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他向我眨眨眼,“不可以嗎?”

我一下子也有些局促了,慌亂間我也隻好說道:“我們可是手足,師出同門,源係一脈。”

他搖搖頭,也不多說了,坐在那裏,隻是味道難名的看著我。

一時間空氣也莫名其妙的噯味了起來,說實話,他這樣看我,我既有些頭皮酥麻,汗毛興奮,也有些坐立不安,全身發燙。

“走吧!”我說道,反正也都吃完了,要是想坐,也不能選這樣的地方。

董忱沒異議,他結了帳和我一起出了小巷子。

誰知剛走到小巷,我們兩人又一齊怔住。

我看見昨天那個潑我冷水的叫思思的寶馬女,正疊著胳膊倚在寶馬車邊,一臉陰鬱的看著從巷口出來的我們。

董忱倒沒慌亂,他大大方方的叫:“思思。”

思思大步迎上來,對著董忱,先是瞪眼幾秒,緊接著手一抬,啪,一巴掌打過來,結結實實打在董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