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狹路相逢

毛豆語錄:在茫茫人海裏,你不是孤獨的,其實總有一個人,他是希望你快樂的。那麽想一下這個想讓你快樂的人,你也努力笑一個吧!

雖然廚藝大賽我們沒拿到頭名,但是我們也沒有太消沉下去,爸爸從領導那裏匯報完工作後,出來反而輕鬆的寬慰我,“不要放在心上,隻不過是一次娛樂的比賽而已。”

沒有其他人了,我問爸爸:“為什麽要那麽做?”

我沒有點明這件事,但是爸爸知道我指的是什麽。

他在更衣室換衣服。

我問他:“爸爸,我們和禦煌樓的分數差的不大,很接近,如果不是最後那道湯,我們完全可以把禦煌樓pk下去的,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並沒有直接回複我,隻是很從容的整理下衣服,然後溫和的和我說道:“出去玩吧!年輕人就應該開心快樂點。”他又看我的手,“手沒事吧?注意別碰了,晚上回來我給你弄點特效藥油抹一抹。”

我們到了長生殿,心裏我也奇怪,你說這些娛樂會所真是的,燈紅酒綠金碧輝煌的,卻非要搞出一個十分古色的名字,象什麽夜宴,長生殿,朝歌,這麽詩意的名字卻被扭曲著的霓虹燈一彎曲,真是不倫不類,象把蘇軾挖出來扒光了插**。

唉,元芳,你怎麽看?

我們一行七八個人,打了兩輛車才趕到那間長生殿,開了一個大的包間大夥一齊歡天喜地的唱歌,可是唱著唱歌,我卻魂不守舍了。

思想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一根弦動了,我縮在包間沙發的一角,看大家娛樂,我卻在天馬行空的想事情。

大屏幕上那個mv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兩個人捧著奶茶含情脈脈的喝,忽然間我的眼睛模糊,我把那個女主角的臉蛋想成了我,我出現在了屏幕上,再看著看著,那個男主角竟然變成了董忱。

我趕緊摔摔頭,天呐,意**了嗎?我怎麽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腦子裏有些混亂,我在想的是今天下午,當我的手燙了時,第一個趕到我麵前的人是董忱,他抓著我的手腕,一路穿過廚房裏的那些架子,找到那瓶獾油,不由分說的打開,然後抹到我手上時,那種有些責備又有些疼愛的眼神。

二十多年了,好象我並沒有嚐試過這樣被異性強行擄走,又強行關愛的感覺。

我走了神。正在這時,容寬忽然蹦到我麵前,用極其誇張的聲音對我唱:“毛豆,我想你,我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大家哄堂大笑,都知道他是在模仿,有一個手機彩信是,“安紅,俺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覺。”結果這廝竟然在這時候活學賣用了。

我頓時惱羞成怒,一腳蹬過去,正好蹬在他的腳踝上,他啊的慘叫一聲,揉著腳踝叫道:“毛豆,你怎麽這樣對待我的真情表白啊!”

天呐,這真是讓我淩亂的一天。

包間裏雖然有衛生間,可是我受不了的跑了出來,關上門,我倚在走廊裏鬱悶。

手機又響了,我拿過來一看,這一看我心跳加緊,又是董忱,我看著看著不知為什麽就心亂如麻了。大家明明是朋友,為什麽他對我有一種獅子追兔子般窮追不舍的勁頭,一天要打三個電話給我,如果他不是真心的追我,這樣子我真的會誤會。

我有些猶豫,想了下,我掛了電話,沒想到他那邊仍然在打,鍥而不舍,於是我看著屏幕,就機械的按死,他打,我就按死,他再打,我就再按死,我們兩個人象是在玩打地鼠的遊戲,地鼠一冒頭,咣,一錘子砸下去,地鼠再一冒頭,咣,再一錘子再冒下去。就這麽你來我去,不知不覺,竟然來來回回,我按死了他十三個電話。

我心裏輕輕和自己說,你要是再打一遍,我一定接,我不會再掛死了。

很遺憾,這次,他沒有再打過來。

我等了足足有三分鍾,電話沒有再響起來。

他那邊不知道是不是惱火了,我想也是應該惱火,不管他找我有什麽事,我這麽糟踐他的這番誠心都有些說不過去,如果要懲罰,我的這隻手應該再被熱油給澆一下。

他沒打電話過來,我輕輕歎了口氣,把手機揣回了兜裏,轉個身準備回包間。

一轉身,我又怔住了。

呼吸有稍微的停滯,周圍的光線也變的光怪陸離,雖然隔著的距離還有七八米,光線也不是太明顯,可是我仍然能感覺到這個人的熟悉氣息,那是他和我分開了就算有五年的時間,我也能聞的到的一種熟悉的氣息。

他也有些意外,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向我走過來,眉目漸漸越來越近。

我目瞪口呆,他也怔住了。

是他?

他站在那裏,也有些不敢置信,“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