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求婚

毛豆語錄:是否門當戶對不要緊,最重要的應該是興趣相對。不然沒有共同語言,就算在一起,也仍然會感覺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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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廚的早晨永遠是刀光劍影,案板上血肉橫飛,大家忙成一片。

我正在調幾樣甜點醬料,爸爸過來找我。

他很直接的問我:“昨晚你那麽晚不回來,你媽不放心打電話過去,你說有朋友過生日正在唱歌,誰過生日。”

看來我昨晚確實瘋的不輕,不止發瘋,還居然和父母扯了謊,心虛之下,我隻好解釋:“是朋友。”

爸爸忽然問我:“是董忱嗎?”

我一陣心虛,立即否認:“不是他。”

爸爸想了下說道:“不用掩飾,我猜的出來,除了他,其他人你也不會放心的和他一道瘋那麽晚。”

我默默無語,隻是低頭揉手下的一塊麵團。

麵點科隻有我們父女兩人。

爸爸說道:“其實董忱是個不錯的青年,條件也合適,沒有那麽多烏煙章氣的缺點,而且,在廚藝上他有天份。不可否認的一件事是,在廚藝上,董忱比你有天分。他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有一種不服輸的意誌。年輕時,我曾經和你董師伯一道參加一次廚藝大賽,那次比賽,我贏了,你董師伯輸了。比賽結束後,才隻有七八歲的董忱居然找到我,斬釘截鐵的和我說,我爸爸是最優秀的,他不會輸,如果他輸了,那麽有一天我也會替我爸爸贏了你。雖然那隻是一個孩子的一時氣話,可是他這種好勇鬥勝的性格卻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放下了麵團,“爸爸,你喜歡他?”

爸爸想了下,又說道:“你們年輕人的戀愛我並不反對,不過戀愛有沒有結果那是一件未知的事,在你們年輕人看來,戀愛似乎也隻是遊戲的一種,年輕的心裏未必有我們從前那種對婚姻和愛情的嚴肅態度。況且一件事,以我和你董師伯的恩怨,如果你真和董忱戀愛,我想他也不會同意。”

我心裏有點難過,低下頭來,我繼續揉手裏的麵團,“放心爸爸,我知道怎麽做。”

電話在我口袋裏時不時的震動,我拿出來看上麵的信息,一條一條,讓我心煩意亂,有董忱的,也有許治衡的,我似乎並不是太關心董忱的,而每劃開屏幕看到許治衡的一條信息,便讓我心裏更揪緊一分。

他隻有一句話便讓我心亂如麻。

“依蘭,我已經和我母親說清了我的想法,假如五年前我們的分開是我不爭取,我們都不成熟造成的遺憾,那麽現在,我絕對不允許這遺憾再一次發生。”

我心裏怦怦亂跳,他想做什麽?

少年時代的戀情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如今在現實裏再見麵,我們兩人都是尷尬和狼狽。不是我恨許治衡,隻是我不敢回頭,我總覺得,老天既然讓我們分開了一次,那就是他的刻意授意,我和他,終究是不會有什麽結果。

下班的時候,果然許治衡在員工通道外麵等著我,員工通道在酒店的後門處,走過長長的一個下坡通道便到了街上。酒店的後門有鐵大門把守,外人進不來,他就在外麵等著我,隔著門我還沒走出去就一眼看見了他。

他身後是來來往往的人 流和不時經過的車輛,可是站在那裏,那個身影依然讓我心頭一震。

無奈之下我隻好走過去,他一直在看我,看見我後,終於問我:“一起去喝點東西吧!”

我想了下,跟他一起過去了。酒店的後街有幾間咖啡廳和茶座,我當然什麽東西都不想吃,我也知道他隻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聊聊天而已。

於是我們在一間相對幽靜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服務生腰裏圍著個小品裏小沈陽圍著的那種方格蘇格蘭情調式的小圍裙,看見我們彬彬有禮,給我們端上濃香的咖啡。

坐在靠窗的窗邊,我聽他說話。

他的聲音很平靜,就象我麵前的咖啡一樣。

“我們的研討會要結束了,今天晚上有晚宴,晚宴結束後,明天我就不在酒店住了。”

“哦。”

“我們公司在新城區,新建的高創大樓,研討會結束後我們就搬過去了。”

我還是哦了一聲。

“那邊房價也不貴,安頓下來後,我想在那邊買套房子。”

我還是哦了一聲。

他卻又說道:“上班的地方,可能會離你的單位有些遠,你能接受嗎?”

我這次是啊了一聲,用的疑問號。

他看著我的眼睛,終於問我:“依蘭,你願意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