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聖徒
接著就見到可木巫師在一座祭壇上指手畫腳的一陣抽風似的亂跳，一股黑煙不知道如何生成，慢慢的飄向了服遠城。
“該死的，這黑煙有毒！”有人大叫著，捂住了口鼻。可是卻沒有半點作用，他叫聲剛剛落下，整個人就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
羅刹守軍像是見到魔鬼一般的恐懼這片黑霧，即使遠離黑霧的守軍，也拋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掉頭就跑。整個城牆上的局勢，徹底的失控。
卻在這時，聖歌繚繞，一道光芒就升了起來，在天空之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有著十字架，發出無盡的如同海潮一樣的白光來，一波波的擴散開來。光芒所照，一切黑煙都消散於無形。
“這就是所謂的蒙神的力量，想不到極北的蠻荒之地，居然還有這麽強大的神祇！”遠遠的看著那團白光，在白光出現之後，那些羅刹人都開始歡呼祈禱起來，剛才的慌亂早已經沒有了影蹤。
“這不是蒙神，隻是蒙神的一個什麽聖徒天使，叫什麽聖巴倫希爾的一個分身罷了。”可木巫師歎息著說。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鐵柱石疑惑的看著可木巫師。
可木巫師歎息道：“當年長生天曾經差點蘇醒，但是被這個聖巴倫希爾給破壞了。那還是在金杖王國的時候！”
鐵柱石不說話了，他對久遠的蒙人時代的事情。不感興趣。隻是低喝了一聲：“管他們耳不耳的，床弩把他給我射下來！”
身後立時傳來領命之聲。十幾門床弩一起發射，筆直的射向白光中心的十字架而去。床弩震動著空氣，上麵的青黑色的鐵血煞氣跟隨著不斷的震動，就好像活生生的黑龍一樣的撲過去。
十字架上又爆起了更亮的光芒，讓人眼睛都睜不開來。白色的光芒像是白色的火焰一樣的迎了上去，雙方接觸起來。床弩頓時凝固住了，好像陷在膠水裏麵的蒼蠅。
足足過了幾個呼吸，床弩上麵的鐵血煞氣終於耗盡了。無力的往下掉落。但是卻被白光迎上，直接給吞沒。
“我當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繼續！”鐵柱石心裏大定，原本看這白光如此聲勢，還以為這什麽聖巴倫希爾真的這般厲害。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這般。
嗖嗖嗖嗖，一輪輪的床弩被射了出去。這次白光再不是那般的硬接。漫天的白光凝聚起來，化為了一個光人。身後有著巨大的羽翼扇動著，足有十數丈高下。
這光人一出，鐵柱石就變了臉色，爆喝道：“布陣！”
可木巫師苦笑一聲，道：“我要的祭祀呢！”
鐵柱石一揮手。早已經有一隊人馬出來，押著的都是莫吉人的老人小孩，甚至還有女人，足足有上千之多，二話不說。就直接砍頭。
慘叫聲連綿不斷的響起，空氣之中血腥味道大盛。甚至讓鐵柱石響起了自己當日在皇宮之中遇見過的那個血湖道人。也不知道那個血湖道人是如何懂得兵家秘技的？下一刻，鐵柱石就甩頭把這些無聊的雜念給甩了開來。
一股肉眼看不見的黑紅之氣從那些被砍掉腦袋的莫吉婦孺身上冒出，那是怨氣煞氣所凝聚。但是接著卻有著一種無色的火焰所升起，將這些怨氣連同剛剛飄出來的魂靈，一起燃燒了起來。
可木巫師一直關注著一刻，眼中神光大盛：“去吧，這些都是取悅長生天的祭品。讓你們這些失敗者的靈魂在白色的火焰之中燃燒吧，用痛苦的嚎叫來娛樂長生天……喚醒他，賜予我打敗敵人的大能……”
說著伸手一指，千餘靈魂獻祭產生的力量，隨著可木巫師的一指，指向了空中發出無窮光浪的聖巴倫希爾。
一種從冥冥之中生出，推動星辰的運轉。讓原本穩定一運行的星辰軌道發生變動，那種改變時間，命運的無邊大能降臨在聖巴倫希爾的身上。
嗤嗤聲在聖巴倫希爾身上不住的響起，那聲音就好像用涼水不住的潑在了熱火上。聖光被不斷的消弱者，空中的聖巴倫希爾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咆哮道：“大預言術……不，不可能，這些異教徒，瀆神者怎麽可能掌握蒙神的力量……”
聖巴倫希爾身上的聖光不斷的被削弱，若是光明熄滅，就是聖巴倫希爾隕落之時。他瘋狂的掙紮咆哮，但是絲毫抗拒不得這種冥冥之中加持在身上的法則力量。眼看聖光就消磨了大半，但是這時候推動星辰的力量卻開始減弱消失……
可木巫師狂噴出一口鮮血：“祭品，我需要更多的祭品，換來長生天的力量！”
而空中的聖巴倫希爾死裏逃生，露出意外驚喜的神色來，仰天咆哮：“該死的，我要把你們這些罪人打入全部殺光，靈魂打入地獄的最深處永遠受苦！”
離著戰場兩百多裏的地方，大廣的大軍依舊在快速的行軍，直往服遠城下的戰場奔去。
而傅說的身前卻懸浮著一個鏡子，上麵正是服遠城下戰場上發生的一切。
“怎麽可能？”吳求失聲驚呼：“剛才那真的是命運的力量？不可能，長生天不過蠻夷神祇，怎麽可能這麽厲害！”
傅說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並沒有什麽動容的地方：“誰告訴你，長生天是神祇了？”
“啊？什麽意思？”李世民也站在身邊問著。傅說的嘴巴微微的抽筋，自己的叔父可真起了一個好名字。叫什麽不好，叫什麽李世民。便是以傅說如今的境界，內心都吐糟翻騰不已。在這個世界，或者李世民不過一個再是普通的名字而已。
“長生天更本不是一個神祇，而就像是亡命中土之人口中的老天一樣。隻是非人格化的法則力量的體現而已。”
傅說這般說法，李世民尚還似懂非懂，但是吳求卻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掌教師兄是說，長生天就是類似於法則大道那般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