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秒鍾,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歡快的鈴聲也唱了起來。

“很好,總算沒有賴賬。不然的話,連這麽點小錢都要賴皮,看哪個男人敢要你,白白空長了一副好皮囊。”

淩南玨這才滿意,輕佻邪笑,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

隨即,他調轉車頭,一踩油門,這輛昂貴的敞篷跑車便從她身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在出別墅小區時一個急刹車拐彎,鮮紅的尾燈頓時刺到了她的眼睛。

在小區裏還敢開這麽快的速度,簡直找死。

“臭小子,你最好出車禍死翹翹!”

沈曼羅被他的牙尖嘴利弄得措手不及,“呸”了一聲,懊惱的將愛車開進了地下車庫。這個豪華別墅區的地下車庫裏豪車不少,排排列列的擺放著,讓人眼花繚亂。

可惜S市寸土寸金,別墅並不是獨棟,而是聯排。

買下這個三層小別墅已經兩年,沈曼羅卻搞不清楚自己的左鄰右舍到底住著什麽人。她向來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索性也不加以理會。

可是那個臭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也住在此處?

回到自己的小家,沈曼羅舒服地窩在沙發上休息,腦子裏卻一刻不得放鬆。

張斜陽既然完全知曉她刺殺戈爾登的全過程,沒道理她逃亡時借助這個男人的掩護,他會絲毫不知情。可是一路返回時,張斜陽並沒有提及此事,按道理說,組織不允許執行任務過程中放過有關人員的活口,為什麽這個男人依然安然無恙?

莫非,張斜陽並沒有發現她是如何威爾斯酒店逃出來的?

又或者,這並不是一場考驗,而是組織真的曾經放棄了她?

不對,說不通啊。

如果組織真的放棄了她,那為什麽張斜陽還會及時出現,還會想著將她帶回總部?

唉,腦子裏真是一團亂麻。

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後,沈曼羅穿著寶藍色絲質睡袍,拎了一瓶紅酒,端著一盤水果沙拉來到別墅三層的露天小陽台,打開一排五顏六色的壁燈,與夜空中的點點星辰照相輝映,煞是好看。

雖然傷口還未痊愈,按理說不能喝酒,但她向來是不拘這種小節的。

在組織裏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已讓她養成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性子。

她悠閑地坐在藤椅上,望著遙遠的墨色蒼穹想著心事。

幸好肩頭的傷口被及時處理好了,不然的話,她可真想宰了那個臭男人!

突然,黑暗之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噠”聲。

沈曼羅立刻豎起耳朵,纖細的手指悄悄摸起水果沙拉拚盤裏的三把小刀,悄無聲息地蹲下身子,眼睛如夜貓一般警惕地望著隔壁不到十米遠的地方。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大可不必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對身邊一切事物都抱有防備心理。

可能那隻是被夜風吹動什麽東西的聲音……

最不濟,就是隔壁鄰居家來了小偷。

一片靜謐。

“又是你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啊!躲什麽躲?以為我看不見你嗎?”

良久,一聲極為不屑的清冷男聲幽幽的飄了過來,傳入了她的耳朵。

沈曼羅偷眼一看,隔壁鄰居家的陽台上,竟然站著一個同樣身著睡袍的年輕男人。他高大的身材在若有若無的月光下顯得越發俊朗,渾身上下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卻掩飾不住他那雙璀璨奕奕的桃花眼裏射出來的輕佻光芒。

他大爺的!

沈曼羅總算是明白了,她竟然又碰到了那個姓淩的瘟神!

老天爺啊!

你開什麽玩笑?

他竟然成了她的鄰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