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病得治啊!

?出了小鎮便是通往B市的公路,搭上公交車倒也方便。

我與梁家女一起出了家門,路過耿三妞的超市,想了想,還是帶著家女走了進去。

自從家女在我家住下以後,我來超市的次數也少了,畢竟不用老是買著吃了。不過,一枝花看我的眼神總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幽怨。

“吆~小兩口這是幹什麽去啊?”耿三妞看著梁家女手中的背包,語氣有些酸意。

“我擦!難道這俏寡婦以前對我有點意思?”我心裏好不無恥的想到。隨即開口道:“妞妞姐,我出去幾天,家女有什麽事幫忙照顧一下。”

“三妞姐好~”梁家女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相互也算認識。

“嗬嗬~家女妹子好~”耿三妞上下打量了幾眼梁家女,臉色變得有些詫異起來,疑惑的看著我問道:“小健,你是不是不行啊?”

“呃!”我頓時一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男人,最不願意聽到被人說自己‘不行’,尤其女人!甚至還當著自己心中意**的對象。

梁家女也好奇的看著我,當然,她不知道那所謂的‘不行’是什麽。

“妞妞姐,你這是怎麽說話呢?”我有些鬱悶的點了顆煙,想掩飾心中的一些想法。

耿三妞一把將我拽到一邊,湊到我的耳邊輕聲道:“你看家女,雙腿緊閉,眼角不散,分明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小健啊~有病得治啊!”

我嗅了嗅對方身上的香水味,然後瞥了一眼左看右瞧的梁家女,苦笑道:“我說一枝花,你都是從那聽說的這些。再者說了,我與家女是清白的,人家是~是那啥很稀奇嗎?”

“得了吧你!王嫂早就嚷嚷遍了,說你家晚上那動靜半個鎮子都聽得見。”耿三妞輕輕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表情更加的怪異了。

“小健~你倆是不是在玩那個吊著用鞭子抽啊~用蠟燭燙啊~叫什麽了呢……唉!關鍵時刻咋忘了呢!”耿三妞神色有些懊惱起來。

“靠!”我有些無語的退後兩步,然後直接到了家女身邊,拉起她就走了出去。

“咯咯咯~小健,別急著走啊!”耿三妞的浪笑在身後響起,我臊的臉滾燙的拉著梁家女頭也不回的出了小鎮。

……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手拉著那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話兒留……”

小鎮的大街上,不知那家門市的音響放起了《走西口》

雖然此時我不是山西人,也不是去走西口。不過此時確實是為了生活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小窩,雖然隻有幾天的時間。但是,也許這一走真的就回不來了。再加上一個俊俏的大姑娘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己,那首歌到是映了此情此景。

“家女,回去吧,有什麽事就去找一枝花。順利的話我兩三天就回來了。”我拿過背包,看了一眼馬路,沒有看到去市裏的公交。

梁家女依依不舍的看著我,她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親人都沒有。要不是相信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跟一個小夥子在一個屋簷下住上一個多月。

不過,也許是我這人好相處,也許是我長得本就麵善,更或者我也許很有魅力……對方到是對我有了一種依賴感。

“回去吧~”鬼使神差的,我第一次拉起家女的小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梁家女微微的縮了一下,不過沒有太用力,所以沒有掙脫。俏臉有些微紅,看了一下街道的兩旁,另一隻手臂慢慢的抬了起來。

“我擦!她這是要擁抱我嗎?”我的心跳不由的加快,胳膊也慢慢的抬了起來,準備迎接對方那溫柔的一抱。

“健哥~車來了~”

“嗯?”我一扭頭,原來對方抬胳膊不是給我擁抱,而是指向了小公路的一端,一輛寫著‘黃林—B市’的大巴車正在緩緩的駛來。

我心裏有些失落,隨即揮了揮手。片刻,大巴車緩緩的停在了我的身前,車門也隨之打開。

“走了!”我鬆開了抓住梁家女的手,轉身上了大巴車。

“健哥!早點回來!”梁家女看著緩緩合攏的車門,用力的揮了揮手。

“嗚……”大巴車緩緩開動,我看著漸漸變小的那個倩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一種對家的不舍,以前很少有這種感覺。

就這樣,我第一次帶著一種牽掛踏上了凶吉未卜的道路。我想,當年的父親應該也是這種心情吧。

……

石市,河北省會城市。當然了,我無心來欣賞一番這座城市,而是直接座上的開往高成縣的客氣。

汽車上,我看著手中的八十二塊五毛錢,不由的產生了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觸。因為,這特麽的這點錢,連回去的路費都不夠。要是完不成此次任務,活下來也隻能乞討回家了……

到了高成縣,然後又倒車,經過半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到達了任務地點:付家莊。而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

五月份的天氣,傍晚依然有些冷,天色也漸漸的有些暗了下來。

付家莊村子不大,大概也就一百多戶人家。

此時有的人家已經打開了點燈,偶爾還能聽見幾聲狗叫。

我看著眼前安寧的小村莊,絲毫看不出這個村子出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於是,便提了提身後的背包,踏進了村子。

此時正是做晚飯的時間,街道上沒有什麽人,不過依舊可以看到一位老漢坐在一縷斜陽下,微閉著眼睛。

落日的紅光照射在老漢那滿臉皺紋的臉上,有一種最美不過夕陽紅的感覺。

我快步走了過去,然後在那位老漢詫異的眼神中蹲下了身子,掏出了我習慣的白沙煙,恭敬的遞了一根,這才說道:“大爺,不忙啊?”

頭發花白的老大爺看了我幾眼,張開掉了幾顆牙的嘴,說道:“小夥子,哪村的?”

“我是B市的,來找親戚的,這是付家莊吧?”我扯謊說道。

“是付家莊,你找誰啊?”老大爺抽了口煙說道。

“我隻知道我那親戚姓付,叫什麽不知道,好多年不聯係了。”

“這村除了嫁過來的媳婦,全都姓付!”老大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