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牛總的培養計劃
牛總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裏喃喃說道：“小沫，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咬著牙，告訴自己，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陵蘭一中姓程的女孩，很有可能是我認識的人。如果這個女孩，真的做了牛總的幹女兒，那麽，對另外一個我喜歡的人，將是一種天大的傷害。
我腦海裏頓時隻顧著這個想法，卻是一時之間忘記了害怕，忘記了這個牛總跟趙總一樣，是一個肮髒齷蹉的老男人，這將是多麽危險的舉動，我都忘了。
沒有仔細思量，我一口答應道：“是，我答應跟你去！”
“太好了！”
牛總摸了一下我的腿，又笑著用兩根手指頭點了一下我的下巴，隨後從桌麵上又抓了一把錢塞到我手裏頭。
這時候那個趙總像是沒吃上天鵝肉，一心撓癢的對牛總求情道：“牛總，牛總，你，你帶我一快去吧！”
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跳，身體也是一個顫抖。牛總這老頭，身子骨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應該虛得不行，我如果要反抗，還是有一點機會的，畢竟我曾差一點從高大的宋子豪手裏逃脫掉。可要是這兩個混蛋一塊的話，我就真的完蛋了。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內心的恐懼，又或者牛總想要自己吃獨食，對趙總瞪了一眼說道：
“你還是自己一邊玩去吧！別把人家小沫給嚇到。”
趙總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可貌似不太敢頂撞這個牛總，隻能端起一杯酒在邊上閑喝著。
說來也奇怪，這牛總，也不心急著離開，而我腦子裏，一直卻是揮之不去的，是那個姓程的女孩，究竟是是不是她。
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劉兆威首先領入，緊隨而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人，一身端莊，氣質脫俗，又不失威嚴的氣勢，正是上次幫過我的那個東九城一把手，閔芳茹，芳茹姐。
芳茹姐進來之後，包間裏的音樂戛然而止，包括牛總和趙總在內的所有老總，全部起立，一個個畢恭畢敬地向她投以尊敬。
芳茹姐笑著朝我這邊走來，是奔著牛總而來的。當她見到我的時候，臉上沒有過多的變化，還有她身邊跟著青年，任東霖，再一次見到他，不過他跟芳茹姐一樣，見到我卻並不出奇。
芳茹姐微微伸出手來，對牛總說道：“牛總，今天這麽有興致，到凱威來消遣？”
牛總的身高比我還矮，這芳茹姐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麵前，那胸前的美物剛好對著他那雙貪色的雙眼，他激動得深吸一口氣，直勾勾地看著，隨即才點頭哈腰地握手說道：
“這不是，為了光顧芳茹姐的東九城嘛，特意帶著一幫朋友過來看看，順便……”牛總儼然已經色到膽大妄為了，竟然兩隻手掌輕輕搓著芳茹姐的小手，笑嗬嗬地說道：“順便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芳茹姐閱人無數，這些老男人的心思哪裏能看不破，隻不過不願意挑明罷了，隻輕輕地抽出手掌，微笑著回應道：
“各位老總請坐吧，我也就是過來轉轉，大家不必太拘束！”
“謝謝芳茹姐！”
芳茹姐一聲招呼，這周圍的氣氛又恢複了剛才的景象，隻是大家都比較注意分寸，沒敢想剛才那麽放肆了。
而牛總卻不一樣，我剛想起來走開，可他，卻是拉著我的小手依依不舍地看著我。我看了一眼芳茹姐，又看了一下冰冷的任東霖。他們兩個都是毫無反應，我這才坐在牛總和芳茹姐中間，這氣氛充滿了火藥味，仿佛隨時都把我給炸死，我隻敢夾緊雙腿，縮成一隻小雞似的坐在那裏。
芳茹姐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對牛總說道：“怎麽，牛總跟趙總有相同的喜好？這女孩子，上一回，趙總貌似也看上了。”
我聽著這話，臉一下就紅得發燙，相同的喜好，不就是指的賣處那個事情嘛！
“呃，對對對，呃，老趙。”牛總心裏有鬼，上一次的事情，其實他也參與其中，事後是什麽情況，趙總肯定也如實跟他說過了。
這回為了逃避責任，隻好拿著趙總做擋箭牌，趙總早就躲到角落裏去了，這回一聽召喚，冒出頭來，端著一杯酒來到芳茹姐麵前，嘿嘿笑道：
“芳茹姐，上回實在是對不住，給您添麻煩了，我老趙自罰一杯。”
還沒等芳茹姐點頭，他就一口悶嘴裏了。芳茹姐連正眼都沒再看他，他也覺著自討沒趣，隻好鑽回原來的地方窩著。
芳茹姐微微仰起頭，對牛總說道：“牛總，聽說你們公司上市了，從此財源亨通呀！你剛才跟我說，好像有什麽生意上的事情，要跟我合作？”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
牛總招呼了一聲自己的秘書，拿過來一個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遞到芳茹姐的手中，牛總說道：
“我們公司，準備挖掘一些有潛質的女孩子，包括從外形到才藝，各方麵都合適的，啊，這樣子，我們帶回去，像韓國那邊一樣，培訓，做練習生，將來啊，能夠各路發展，有做模特的，也有做影視明星的，還有一些呢，也可以到我們公司來工作。嘿嘿！”
說著這話時，牛總兩眼放著青光，直勾勾地看著芳茹姐，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比較大氣的晚裝，上身是抹胸，下身也隻遮住了膝蓋以上的部位，一雙美腿展露無疑，那牛總看得直流口試。
芳茹姐看了一下那份文件之後，有些疑惑地問道：“哦！這是好事情呀！不過，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話一問完，那牛總就找到了伺機揩油的借口了，一把伸出手，想要摸芳茹姐的大腿。不過這一下可沒有摸我的大腿那麽簡單，牛總的手還沒碰到芳茹姐，已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截住，我抬頭愣神一看，是任東霖。任東霖一把抓住牛總的手，動作似緩似疾，絲毫沒有影響到其他的人。
牛總臉色一黑，別提多丟人，使勁地想抽出手來，不過任東霖不肯放手，他怎麽拽都沒用。
“芳茹姐，這，嘿嘿！”牛總嬉皮笑臉地跟芳茹姐求情。
芳茹姐這才示意任東霖鬆手。
牛總捏捏軟痛的手腕，一臉愧欠地說道：“剛才說到哪裏了？”
芳茹姐說道：“說到你的培養計劃。”
“哦，對對對，我的培養計劃。你這東九城，素來以多美女著稱，這可不僅是在江津一帶，就是放眼全國，也沒有哪個夜總會集群，能做到你這裏的水準呀！所以我就想，在芳茹姐你這東九城，招一批年輕的女孩子，越年輕，越好！”
芳茹姐一聽這話，假裝糊塗地說道：“哦！牛總的要求，是什麽樣的呃？不知道哪一類女孩子能入你的眼呢?”
牛總二話沒說，抓起我的手，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說道：“就像，小沫這樣的，身材這麽棒，又懂事，又乖巧。我就想要招這樣的女孩子，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聽了這話，心頭已然是一個顫抖，他心裏頭在打什麽餿主意，別說芳茹姐這慧眼如炬，洞察人心的角色了，就連我都瞞不過。
隻見芳茹姐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牛總好像要給芳茹姐什麽提示，探了探頭說道：“芳茹姐，你看看這文件上的投資額度，先看看！”
芳茹姐打開來一看，確實是眉頭一皺，我不知道是多少錢，但是能夠讓這位芳茹姐動容的額度，絕對不是小數目。
牛總一邊摸著我的手，一邊說道：“芳茹姐，這筆錢下來，相當於，東九城恐怕要變成東十城了，明白我的意思吧！這單生意，可是白白給你多送了一家凱威這種超大規模的夜總會了。”
芳茹姐合起文件，仔細琢磨了好一陣子，才恢複笑容，對牛總說道：
“這個我會考慮的，不過你這上麵的模特、藝人、企業公關這三類方向的詳細計劃還不夠，我還看不出來有什麽值得我心動的地方。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用錢能打動的。從我這裏走出去的女孩子，要是沒有一個好的前程，我不可能讓她們去你那裏。”
這話我在一邊聽得心裏頭暖暖的，芳茹姐不愧是我們的大姐頭，東九城的一把手，隻要有她在這裏鎮著場子，諒他牛總趙總這些牛鬼蛇神也耍不出什麽花花腸子。
牛總眼看著那麽多錢都無法撬動這個芳茹姐，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隨即隻能點頭答應。
芳茹姐微微笑，起身準備跟牛總道別：“這事情等你的詳細計劃出來了，我們再談，我還有事，先不打擾各位老總開心了。”
說著芳茹姐就準備離開，可牛總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站了起來，同時還拉著我的手不放，對芳茹姐說道：“芳茹姐，有件事情，我想先跟你打聲招呼，免得，又有什麽破壞東九城規矩的地方。”
芳茹姐有些好奇地看著他說道：“牛總請說！”
牛總牽著我的手，對芳茹姐說道：“嘿嘿，我今天晚上，想帶小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