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打!韶洋哥,帶我走吧

大概是聽見了那個男子的呼喊聲,又或者是從監控錄像看到停車場裏邊的狀況,隨後兩個停車場的門衛手裏拿著鐵棍衝了進來。

養父這時候似乎殺紅了眼,不管誰靠近都是用手裏的掃把直接掄過去。

“你趕緊把東西放下啊!我們已經報警了。”

其中一個保安舉著鐵棍喝止道。

我不敢繼續待太久,擔心被牽連。也不知道養父這麽做會有多嚴重的後果,總之那個倒下去的男人是再沒有吱聲了,還有那掃把上的血,估計是凶多吉少。

我轉身往樓道後邊跑,隨後衝出麻將館,叫了一輛摩托車回到小區。

當我走到自己家門前的時候,我聽見房間裏邊傳來摔碗的聲音,肯定是養母在裏麵暴怒,我如果此時進去,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心裏思索片刻,我趕緊跑到樓上,去找徐韶洋。

我站在徐韶洋家門口佇立著,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找他。可是,不找他我還能去哪裏呢?

最後我敲了一下徐韶洋家的門,徐韶洋戴著耳機探出頭來,他盯著直喘大氣的我看了兩眼,眉頭一皺,問道:

“小沫,你爸媽又讓你罰站了?”

我猛地搖頭,這件事情不能讓徐韶洋知道,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想讓他覺得,我是這麽一個“歹毒”的女孩。

他見我沒說話,從家裏走出來,摸著我的腦袋,像疼愛小動物一般,輕聲問道:

“到底怎麽了?”

我埋頭說道:“我,我不敢回家。”

徐韶洋跟我算是從小一塊長大了,我家裏是什麽情況他一清二楚,聽到我這話,他兩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走,我帶你下去,那混蛋要是敢動手打你,看我不弄死他丫的王八蛋。”

徐韶洋拉著我的手,氣衝衝地就要下去,我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不切實際,但卻是自己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

我刹住腳站在原地,低聲叫道:“韶洋哥……你帶我走吧!”

最後幾個字,連我自己都聽不見。可徐韶洋,卻是聽得真切,他愣在樓梯的第一格,緩緩回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說完這話,我臉上火辣辣的,隨即鼻子一酸,內心極其複雜。

徐韶洋緩緩鬆手,半天沒有說話,我們倆就這麽靜靜地站著。我沒敢抬頭看他,隻是聽到,他喉嚨裏咕嚕一聲。

我突然傻笑了一下,抹了一下眼淚,說道:“我,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嗬嗬。”

說完我就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捂著嘴,拔腿跑下樓去,隻剩下徐韶洋像一塊石頭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沒有任何抱怨和失望,隻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把痛苦和悲傷,綁架在徐韶洋的身上。

幸好,徐韶洋沒有答應帶我走,不然,多年後我回想起來,應該會憎恨自己,耽誤了他。

我自己的路,我要咬著牙自己走完,哪怕是跪著。

我來到家門口,按了一下門鈴。

養母打開門,凶神惡煞地瞪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叫道:“媽,我回來了。”

養母打開門之後,冰冷地問道:“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沒,沒去哪裏,快期末考了,今天有個同學讓我去家裏補習……”

養母也不蠢,一把將我拽進門,砰的一聲將門帶上之後,就開始咬牙切齒地凶道:

“死丫頭,我問你,是不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爸的?”

這種情況我打死都不能承認,定了定心,假裝不知情地說道:“媽,你說什麽呀?”

養母擠眉弄眼地在我右手臂上捏了一下,疼得我眼淚直飆。

“你還敢狡辯,隻有你知道我跟那男的關係,要不是你告的密,你爸會找到停車場來?”

我淌著眼淚說道:“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說不定是其他人見著呢,你怎麽咬定就說是我呀!”

養母少見我頂嘴,又加上今天心情極度不好,氣得身體打抖了兩下,抄起飯桌上的一隻雞毛撣子,在我背上啪的一聲抽了下來。

“啊!嗚!”

我疼得都快跳起來了,這校服本來就薄,她那一毯子抽過來,疼得我牙齒都在顫。

“跪下!”

我眼淚直流,雙手抱緊,把力氣集中在身體裏,起碼這樣打起來能好過一些。

她又是啪啪地在我背上抽了兩下,疼得我整個人都快貼在地板上了。

“媽,我求你別打了。嗚!”

“你說不說,是不是你告的密。你要再嘴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啪,又是一下抽在我背上。

我死咬牙根,哀嚎著叫道:“媽,真的不是我,我沒說!”

就這麽抽了幾下,養母還不解氣,她要把自己心中對養父的恐懼化為怒火,一次性發泄在我身上。

她一下把腳邊剛才砸爛的一堆碎玻璃撂倒一邊,站穩了,用雞毛撣子指著我說道:

“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撒個謊以為我看不出來?把衣服給我脫了。”

聽到這話,我如同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這隔著兩件校服打下去,我已經疼成這幅模樣,要是**皮打下去,還不得皮開肉綻。

“脫了!”

我憋著一口氣,火速起身,拔腿就想往門口逃走。

可還沒來得及開沒就被養母一把抓著我的長發,將我恨恨地拽回來。

“啊!”

“還想走,我讓你走了嗎?不承認,我打死你沒商量。”

養母一把拽住我頭發,將我扔在地板上,然後整個身體壓過來,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稍微一反抗她就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沒幾下就打得我鼻青臉腫。打得我沒有力氣掙紮的時候,她順利地將我身上裏外兩件校服扒掉。

可當她見到我穿著那件粉紅色內衣時,臉上肌肉抽搐了兩下,扯著內衣問道:

“死丫頭,這內衣哪來的?”

我哭著說道:“是,是爸買的。”

養母氣的火更旺,一把將我的扯掉,當她見到我的身材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拿著雞毛毯子,指著我凶道:

“把手拿開!”

我知道她肯定是要打我胸口,這裏最柔軟,也是最容易留疤,我一咬牙,翻身趴在地上,把背部露在她麵前讓她打。

我明顯聽見她喘息的聲音,隨即就是一鞭子下來,如同一把刀割在我背上。

“啊!”

我疼得兩腳直蹬。

“你個小賤貨,敢勾引你爸爸,這麽小就這麽賤,長大了還得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媽,饒了我吧!媽啊!”

養母不顧我的哭喊,那隻手像是縫紉機一下,一下一下朝我背上抽下來。

這個時候,妹妹好像是剛睡醒,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我被養母毒打,一下子就哭了。

養母心情暴躁到幾點,今天不把我修理成殘廢是不罷休的。

她對妹妹指了一下:“是不是也想挨打?”

妹妹擦著眼淚轉身跑回房間,關上門。

我知道沒有人可以救我了,沒有人。

養母繼續在我背上抽了兩下,我疼得差點昏過去,索性咬牙罵了一句:

“我再賤也沒有你賤,在外麵勾三搭四,你枉為人妻,你不配做媽,不配做女人。”

我這一聲怒罵,非但沒有令自己獲救,養母氣紅了眼,我感受到抽在我抽在我背上的雞毛毯子越來越用力。對於女人來說,最寶貴的就是名節,就算自己明明是個賤人,卻不許別人詆毀你。

她抽得越來越用力,我險些就要昏過去了。

養母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接了電話。可當她剛接一會兒,半句話沒說,我就聽見電話掉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