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亂的青春之青春的戀歌4

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辦理而沒辦理呢。大學生暑期實踐活動,是在校大學生參加社會實踐,早日接觸社會的一件有意義的活動,而今年的我因為忙於考駕照沒能夠真正深入基層去實踐。沒有親自去實踐,這個實踐單位的簽署意見和公章該怎麽弄呢,回到學院需要交給學校的,也是大學期間一項必須考察的一項技能。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娘,我娘說:“那就蓋個村黨支部的公章吧,今天你把意見寫好了,我找咱們村的黨支部書記,讓他給扣個公章。”父親則說:“這是嚴重的形式主義。”我娘則說:“你這人,人家學校也是一份苦心,想讓孩子早點接觸社會。咱孩子不是因為練車沒時間才沒有去實踐嗎,蓋個公章,也算實踐了,你說,不然該怎麽辦。”我父親說:“你看著辦吧。”我娘說:“這件事情應該你領著再續去辦。”我爹說:“我去就我去,再續,你先寫著。”

我爹雖然不是場麵上的人,也不愛出門,但是在我們這個祖輩居住的村子裏,大人小孩都很尊重他。因為他在我們村來說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有因為他是一名國家機關退休的老黨員,黨員關係自從退休之後就轉移到了村上。村中有些大事小情的,老黨員也有發表意見的權利,所以村兩委成員也很尊重他。

我寫好了暑期大學生實踐個人總結,我娘在下麵簽署上了村支部的意見。我看了娘寫的意見,簡單的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該生在村容村貌整治過程中表現的積極主動,能夠把遠大理想同具體細致的實踐工作相結合,然後又說了一大堆空話、套話。說起來冠名堂皇,看起來言之有物,實際上都是坐在家中編出來的。

我爹拿著寫好的大學生暑期實踐表,領著我去我家前街斜對門,我大姑爺家。我大姑爺就是村裏的書記。 進了大姑爺家門。我先跟大姑奶、大姑爺打招呼。姑爺、姑奶讓進客廳,父親則說明來意。大姑爺說:“咱們村出了個一本大學生,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事情啊。可不能因為社會實踐給咱家孩子減分,你把文書拿過來。我蓋上公章就是了。”村中啊,雖然給人感覺是愚昧落後,但是處理起問題來反倒簡單便捷。因為父老鄉親都知道辦事難,辦成事難,所以隻要能幫上忙的事情,村兩委絕對不給老少爺們添堵,這就是延續幾百年以至於幾千年醇厚的鄉土情。

大姑爺取出公章,在印台上蹭了蹭,看準印章朝上的位置,把實踐表放到一本單據上。用力的扣了下去。那意思是若是因為這紅章蓋的不好了,而影響了我的未來那多不好啊。”蓋完公章,大姑爺說:“ 再續呀,在外麵要好好學習呀,給咱老少爺們爭臉。以後有了出息。也別忘了家鄉的土,家鄉的人啊。”我說:“我會盡力爭取最好的。”

爺倆跟大姑爺、大姑奶告別。姑爺姑奶送到北門口,大姑奶一邊送,一邊還說:“再續那孩子是咱們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從小就穩妥、聽話,以小看大、三歲知老,再續那孩子錯不了。”

蓋完黨支部公章後。又過了兩天。離去山海市我姥姥家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爹我娘知道我要走了,每天都給我做些我愛吃的飯菜。9月3日我爹、我娘跟我商量。我娘說:“臨走前你要去你姥姥家一趟,然你自己去,你帶很多東西我們又不放心。我跟你爹商量了,明天我們開車陪你一起去你姥姥家。在你姥姥家住上一宿,我們就回家來,你就去找田曉蕊行嗎。”我說:“你們不去,我自己去就行了。”我爹說:“我們也好久沒去看你姥姥了,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嗎。”我說:“你們去可以。但是走的時候,咱們各走各的。”我娘知道我最傷別離,所以也就痛快的答應了。

去山海市姥姥家的行程既然已經決定,當天下午我娘開車拉著我和我爹到市裏東購超市給姥姥家和田曉蕊家采購了幾樣禮品。給姥姥預備的是一盒大順齋的糕點和兩盒安梨汁飲料,給田曉蕊家預備的也是一盒大順齋糕點和兩瓶茅台國酒。我爹說:“預備的禮品是不是有些少呢。”我娘說:“這社會啥多少的,帶些禮品就是表表心意的勾當,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吧,誰家都不缺這些東西。就拿曉蕊上次到咱們家來,第一次人家就給帶禮品了,咱讓孩子若是空手去,那就失禮了。”我爹說:“你娘說的對呀。”

次日天亮,吃過早餐,我把行李箱、電腦包和背包直接放到車中。然後我將車從車庫開到大街上。我娘把車庫門和家門鎖上,我爹坐副駕駛位置,我娘做主駕駛位置,我則自動的坐到了後排。為啥我總坐到後排呢,這是因為我娘的視力有些不太好,出遠門又不記路,我爹負責引路,我娘負責開車。這多年來磨合出來的一對最佳搭檔,因此跟爹娘出門,我是從來都不坐前排的。

車出我們村,駛入大道,沿著平清大走,上平沈高速一路東行。大約兩個半小時到山海市山海區下高速,下高速又行了二十分鍾,就到了我姥姥家住的小區。一家人搬著給姥姥和老舅帶來的禮品上樓,姥姥和老舅早就得知今天我們來了。高興的接進家中, 熱情的接待自然不在話下。在姥姥家勾留兩日,次日中午飯後休息了兩個小時,三點鍾從姥姥家出來。我打電話給田曉蕊說:“曉蕊,再過半個小時我就到你家的路口了,帶的東西有點多,你來接接我吧。”聽到我已經快到了,可以聽出來田曉蕊非常高興。

田曉蕊說:“好,我這就去路口接你 。”

二十五分鍾後,車到海港區醫院東路口,車在路口南邊五十米處停了下來。我看到田曉蕊早已經等在路口上了,我大聲的喊:“曉蕊,我們在這兒呢。”聽到喊聲的田曉蕊快步的跑過來。看到曉蕊跑過來,我爹和我娘都從車上下來。曉蕊跟我爹娘打過招呼後,非要讓我爹娘到她家坐會。在爹娘跟曉蕊說話的空,我把我行李箱、電腦包和背包以及帶給田曉蕊父母的禮品從車上卸了下來。我娘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回去,這次就不打擾你父母了,替我們向你父母問給好。”田曉蕊知道強留也留不住,遂說:“伯父、伯母既然要走,那我也就不多留了,一路慢行注意安全啊。”

我爹、我娘上車,車在路口轉彎,我娘按喇叭,我爹跟我們揮手告別。看著爹媽遠去,我心裏有些不好受。田曉蕊感覺到了我感情細微的變化,安慰我說:“別難過了,走咱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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