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身墨蘭色衣衫的元朗出現在了梨落的身邊,淡然看著坐著發呆又不時的發一下脾氣的梨落,“去熱一下,此處交於我便好。”元朗道,來的路上他大致了解了一下,她很少喝酒,一杯的量,再多就倒頭睡覺,再多一點就胡鬧,很奇怪的酒品。所以元朗便知今日她喝的不少於三杯。

“元朗你來啦!快坐!嗬嗬!”她傻笑拉他坐下,“嗯!然後呢?”元朗道,“給我唱歌,你唱歌最好聽了,你別急著唱,我躺下你在唱。”梨落乖乖的躺到**,“好!可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落兒!還要再傷一次嗎?”元朗的眼中滿是心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唱!我閉著眼睛。”元朗坐在她旁邊,低低跟她唱歌,可她卻哭了起來。“元朗!我難受。”梨落的淚順著眼尾留了出來,滾燙的淚元朗伸手接住又擦幹。

“我知道,睡吧!”元朗道,門外的有腳步聲,沉穩有力不緊不慢,元朗嘴角扯出些笑來,見希澤來了微微一笑,欲準備請安被希澤給止住了,“她睡得不安穩。”元朗直視希澤的目光,“嗯!多虧了元管家。”希澤坐到了床頭,“不敢當,那我告退了。”元朗道,自稱我不是奴才。

“不礙事,你留下。本王待會就走”希澤淡淡一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隨手拿起梨落放在桌上的仙俠遊記。

元朗也不推辭,接過蓮香熱好的醒酒湯,梨落閉著眼睛皺著眉,“他們都是討厭的家夥,元朗!你怎麽不唱了。”梨落翻了個身,並未睜開眼睛。“你喝了這湯汁,我就給你唱。”梨落懶懶的撐著爬起來,元朗一隻手扶她一隻手端著藍花邊瓷碗,珠簾攔著了梨落的視線,隔開了看書的希澤,慵懶的翻著書,旁邊是丫頭準備好的煮茶工具。

“他們怎麽討厭了?”元朗問她,“嗬嗬!祁淵也不理我了,希澤吧!對寧晚她們都好,唯獨對我不好。”她說話時帶著哭腔。“祁淵我就知道他,看上了那個叫靜柔的女子,那晚我就看到了,他還不承認,我能怎麽樣?生氣?好像我也沒有那個權利,我都嫁個希澤了,還能想什麽?可今天為什麽我會不開心呢?”梨落吸吸鼻子。把碗遞給元朗,“喝完了!你快唱。伊人月下帶紅妝,可知伊人為誰傷,鳥兒尚成雙,相依對唱忙怎奈伊人淚兩行”她自己倒是唱起歌來。

“你不是都唱了嗎?唱得很好。”元朗扶著她躺下,梨落不太配合,“你耍賴是不是!元朗也是大壞蛋,元朗也是大壞蛋。”她揪著元朗胸前的衣服說他是壞蛋,梨落感覺自己有點清醒,可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

哥哥何子墨不在身邊,元朗代替了哥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她根本就不知道元朗會不會唱歌,想著他跟自己的哥哥一樣,所以應該會唱,小時候哥哥就是這樣哄她睡覺的。那時在她的眼裏哥哥是最好看最好的。可後來出現了祁淵。她眼裏有那個男人。

“都是壞蛋,隻有落兒最好,睡吧!不然我跟你爹說”元朗任由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梨落一聽他要告訴她老爹,傻笑了一下,放開元朗的衣服,還用理了理。“睡覺!睡覺!她自己蓋好被子,“元朗!我該怎麽辦?我不想這樣,沒有人再對我好,從前祁淵會,可現在他有了那個美人應該就不會了。”梨落閉著眼睛說淚從眼尾落下,這碧落玉泉的後勁大,她今晚是注定要遭點罪的。

“不一定,希澤對你怎樣?”他問了她這個問題,“他?還好!隻是那好應該是覺得我夠朋友,又講義氣,可關鍵的時候他總是關心的是他的那些個美人。”梨落迷茫的睜開了眼睛,又是傻笑,可眼角的淚還是在流。前後說的話也對不上。

“可他是你夫君”他伸手去擦臉上的淚水,“嗬嗬!夫君?書上說男人跟女人睡在一起總該做點什麽,可他跟我在一起時什麽也不做,外麵的人都說他風流來著,所以你說他是不是把我當朋友啦!”梨落難受的緊皺著眉“嗬嗬!哪來的書上說的。下次不要聽那書上說的。他娶你自然是覺得你好”元朗道。希澤抿了口茶,翻了一頁仙俠遊記,書不長字不多他卻看了很久。

外麵的天色早已經晚了,元朗在房裏陪她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說著話,她哼哼唧唧的壤嚷著,一會兒又安靜的趴會,一會兒又說元朗唱首歌。“王爺!她睡著了,天色已晚,我該回府了。”元朗嘴角含著點笑,表情淡然鎮定。“有勞!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希澤道,“那多謝王爺。”元朗很自然的接希澤的話,完全不似一個管家。

用梨落的話說就是元朗怎麽看都像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生性淡然隨和。又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府裏暗送秋波的丫頭不少,清書也是一個,隻是沒有敢送秋波。外頭的那自然也是不少,比如某將軍的女兒,某郡主!但給元朗溫柔的拒絕了。

梨落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屋內一片漆黑,她伸手一摸,旁邊有個人,“別怕!是我!”一聽是希澤的聲音梨落鬆了口氣,“你不應該在這裏的才對?”梨落拍了拍前額,酒是個好東西,也不是。心裏頭好像是舒服了,可胃裏卻不好受。

“嗬嗬!我是你夫君,在這裏有何應不應該?”希澤黑暗中摸到她的手,把她往懷裏一帶,她整個人沒有防備的貼了過來,“你這是幹嘛?”梨落有些僵直了身子,“天冷了,借你取個暖,上次你也借過我。”梨落隻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上次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他現在這樣說,她好像沒有拒絕他的理由,不然顯得自己太小氣。

“那我們算扯平了。”他躺在了她的身邊,理著她亂了的頭發,聽她這樣說時,用鼻音嗯了一聲,“可我若做了什麽,你會不會更恨我“希澤描畫著她的眉眼,“什麽……”她的話還沒有問出來,他就吻了過來,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將氣渡給她,她的唇軟軟的,希澤吮吸著,沉穩有力的扣開了她的貝齒,梨落不知道希澤此時是怎麽了,他吻她時,她不敢動,可又想著把他推出去,便動了動,黑暗中希澤的眸子一怔,眼底蘊開絲笑意,吻得沉穩優雅,手將她的身體用力的貼進自己,梨落的腦中像是有煙火在綻放,他是怎麽了?自己又是怎麽了,開始還抵著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可後來又環著了他,細小的呻吟都從她的口中溢出又被希澤吞沒,這個是希澤嗎?自己還是何梨落嗎?

“你幹嘛親我?”被希澤放開後的梨落喘著氣說,“我中了一種咒每當月快圓就會這樣,若不這樣萬箭穿心的痛,你剛是救了我。”希澤道,“我……那你好點了?”梨落一聽希澤中了咒還要忍受萬箭穿心的痛苦,想象一下覺得很可憐,一時間心軟了起來,更何況自己還是她的王妃。再何況那感覺很奇怪。她仙俠記好像說過有這樣的毒咒沒想到是真的,還在希澤身上發生了。

“剛剛還痛,現在都好點了。乏了!”希澤翻身睡去,梨落看著他的背影,也翻身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歎了一聲自己是犧牲了救了希澤,同時也知道了希澤為什麽會這麽風流了,原來也有原因,隻是不湊巧今天給自己給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