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陰陽挑戰涅書小說聽書網開通了,休息一下眼睛吧,聽聽書也不錯哦!

“怎麽會碎了呢?”

這個叫霜玄的道童腦子閃過諸多念頭,卻搞不清楚那兩塊出現問題的命元信符的時間。他知道這已經違反了菩提道人當年定下的規矩。也是雲遊子離開偏殿找土元子下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過得事。

他想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又睡的多麽沉,竟然連命元信符碎裂的聲響都沒有察覺。他有些惶恐的扒著門縫往外瞧了一眼,看到宗內的弟子都出現在了道源殿前邊的廣場上。

“這可怎麽辦呢?雲遊子現在也不在。我直接報上去?似乎有些不妥吧。”霜玄直起腰看著在燭火的映照下的那些命元信符,耳邊不由得再次響起了雲遊子的叮囑。

“霜玄,你個小睡葫蘆,你可給我聽好了。仔細看好那些命元信符,有任何聲響都馬上去寢殿土元子師兄的房間喊我。記住啊,這是明年師父了斷塵緣前收入室弟子的最後機會。”

霜玄使勁在自己的手麵上掐了一把,從肉皮上傳來的那一些鑽心的疼痛讓他咧了咧嘴。於是,他打消自己入夢的懷疑,仔細權衡著利弊。

相對於入室弟子的**,他有些動搖繼續留守的想法。但想到父母身首異處的慘狀,他心中想起了另一個聲音,並督促他趕緊去道源殿找到雲遊子稟明一切。

“吱呀——”

偏殿的木門被風吹日曬了大半年,轉軸發出了遭受阻力的噪音。但這種聲音對於霜玄來說卻有些喜歡。因為門收到阻力,打開的就緩慢了一些。如此,他就給自己多爭取了一秒的思考機會。

都說隻爭朝夕,他卻不信那些鬼話。他覺得就想血骷髏幫的影子殺手看下他父母的頭顱還不是一眨眼的事。他想若不是菩提道人雲遊歸來,碰巧遇上了,估計他的魂魄現在已經踏入了宿命的輪回。

或許是偏殿打開的噪音讓寂靜的廣場緊繃起來的弦彈了一下,天玄宗內的眾弟子尋覓而至,霜玄成為了他們目光的狙殺目標。

霜玄心虧,低著頭邁步往道源殿走去。他剛走到大殿門口,還沒抬起頭來看一眼,就聽到了雲遊子和土元子的哭聲。

他們哭像極了失去了父母依靠的兩個孩子。這種發自內心的哭喊讓霜玄的心湧出了莫名的悲傷。他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因此,當他淚眼朦朧的走進大殿時,雲遊子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有些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阻止他近前一步。

倒是大師兄金元子察覺出了霜玄的異樣,以為又有誰的命元信符出現了問題。於是,他伸出手把霜玄招到了自己身邊,仔細詢問著火元子命元信符的情況。

霜玄看到大師兄金元子,心裏有些膽怯。但事到臨頭,他不能退縮,隻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依照禮數跪倒在了金元子身前。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說道:“稟報金元天神,火元金仙的命元信符出現了裂紋,但沒有碎裂,好像還有挽救的可能。”

聽到這話,原本一臉悲苦之色的入室弟子水元子旋即掉頭往偏殿跑去。他察看火元子命元信符的龜裂的程度。

就在他跑離道源殿不久,霜玄接著就把俗家弟子馬原的命元信符碎裂一事如實稟告了大師兄金元子。末了,他還如實說起了自己打瞌睡不曾留意命元信符碎裂時間的事。

“你去吧。”金元子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道。

霜玄以為自己如實稟報後總會討來一頓責罰。但令他意外的是,暫代菩提道人主持宗內事務的金元子竟然連句責備他的話都沒有說。

就在他誠惶誠恐的起身倒退而出的時候,水元子從偏殿急躥而回,將倒退而出的霜玄又撞了回來。不湊巧的是,這一撞竟然撞翻大殿裏供奉的上古大神玄黃的神像。

即便這樣,道源殿內的眾入室弟子依舊沒有生出不滿。這個時間,那些瑣碎的小事已引不起他們的注意。他們的心中想的是火元子傷勢以及誰對他下了如此狠手。

若再以往,隻要宗內的弟子出現身死的情況,依照菩提道人的脾氣肯定從頭到尾調查一遍,絕不會漏掉任何蛛絲馬跡。這一點或許得益於風信子的失蹤。

經此一事後,菩提道人就立下規矩,隻要進入天玄宗的弟子,事關其死亡的大事,必須有頭有尾的調查清楚。

而火元子前些時間就是領命前往鶴雲宮所在的棲鳳仙境調查天玄宗俗家弟子大唐倒斃街頭的來龍去脈。

“大師兄,是鶴雲宮下的黑手?”水元子打破沉默,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金元子掃了望向他的眾人一眼,紛紛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天玄宗與鶴雲宮的關係一直摩擦不斷,但給他們幾個膽子也斷然不會對火元子下次狠手。且火元子體內的那團黑色氣旋古怪,各位師弟不要妄加猜測,以免來日給人落下口實。”

將身在大殿內的師弟們安撫住,金元子才想起撞翻了玄黃神像的霜玄。他轉過臉去瞧了一眼,看到他捂著起了一個大包的腦袋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沒有再說什麽,任由他走了出去。

若是,道源殿內的眾入室弟子有先知先見之明,會發現霜玄和後來的馬騰以及本尊莊遊都成了菩提道人的入室弟子。甚至,霜玄還成為了天玄宗第二代掌門。

這些都是後話。單說眼前火元子的殘存在體內的元神一如遊絲,而木元子還沒有帶回菩提道人出關的消息。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之時,木元子火急火燎的從外邊衝了進來。他剛一進大殿,就把菩提突破大羅神,初證混元的事告訴了其師兄弟。

這個消息若放在平時,金元子肯定會安排廚房加菜慶祝。但現在他們都提不起任何興致,目標都集中在了火元子的身上。他們希望火元子能堅持到菩提道人出關。

但火元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木元子提出了合力幫助火元子續元的法子。雖然此法將有損他們的氣海本源精氣,但他們師兄弟情同手足,哪能眼看著火元子道消神散而不做任何事。

“各位師兄弟,木元子師弟所提的方法可以一試。不管能不能延緩火元子師弟的傷勢,但至少能幫他續命。我想等師傅出關,一切或許就能解決。”金元子說著話,就按照五行遁法坐在了屬於自己的方位上。

道源殿內其他弟子自然以此效仿。等到雲遊子暫替火元子坐下來,他們紛紛催動心識,引導者本源精氣灌輸到了火元子的身體中。

與此同時,五裏牌坊的那邊的戰鬥呈現出了一邊倒的局麵。一個玄元境的三品天師挑戰神元境的天神,也就本尊莊遊這號人能做得出來。

在進馬府前,他故意催動元力激活了幹邪劍,並一劍劈碎了生鐵澆築出的大門。而蒙洛天神聽到從門口傳來的爆炸聲,當即釋放出神識探查了一番,感知到了一人一獸的存在。

“小子,你和你死去的師弟還真挺像。你們師門什麽規矩,師兄弟都養妖獸當寵物。我記得不錯,你師弟好像養了一隻半死不活的混沌獸吧。那也聽好了,至少算是妖獸。你這算是什麽?就是一條看門狗啊。”

看到臉無懼色的一人一獸走進了馬府,蒙洛天神連忙從內室掠到了院子裏。他看了一眼本組裝有,從他的目光讀到了與自己進門時一樣的內容。

“小子,這就是失傳已久的血噬。若是我記得不錯,應該是兩截教內有些門徒會這樣的功法。他們靠吸食血氣抵禦體內的虛寒和提升自己的元力修為。”

蒙洛天神可不會好心到給本尊莊遊做有關血噬的普及工作。他是遵照耕天法王的授意將馬府近百口人死亡的事嫁禍給兩截教。

但他若是知道本尊莊遊隨身攜帶的茶壺仙府裏還有一個活口,不知道蒙洛天神還不能把謊話說出的如此底氣十足。

對於蒙洛天神說了些什麽,本尊莊遊無心再去理會。他看到暴屍院中的那些男人或者女人,無形中想到了臥龍坡被蒙洛天神屠村的過往。於是,他調整了一下情緒,將體內的藍色光力和混沌之力係數調集並灌輸到了幹邪劍中。

他用遠離劍體半尺有餘的劍芒遙指著蒙洛天神說道:“蒙洛,你手上沾滿我太多冤魂的血。今天我就是代他們向你索債來了。他們的死活關我屁事,但既然遇上了就一並把這筆賬算到你的頭上吧。”

隨著話音的落下,本尊莊遊對著蒙洛天神就劈出了“五行雷元”的劍束。看到那一道三色混雜的劍束犁裂虛空,直奔蒙洛天神而去,他還不忘繼續調集元力對著虛空刺出優美的劍花符印。

他以上就施出了自己近似撒手鐧的保命招數,大有與蒙洛天神玉石俱焚的想法。但事實上,他僅僅是不打算給蒙洛天神任何出手的機會。某種程度上,他需要的就是蒙洛天神最開始的輕敵心理,想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就這麽點能耐就算了。我就當你沒說過那些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快點離開吧。”蒙洛天神故作輕描淡寫的說著話,心中恨不得將小胖子版的本尊莊遊一咬兩半。

“哢嚓——”

一道紫色的玄霄雷劃破天空,落在了五裏牌坊馬府的上空。本尊莊遊有些吃力的操控滅仙陣圖,想嚐試著給蒙洛天神造成一星半點的傷害。

當劈出“萬靈朝元”的劍束時,他從蒙洛天神召出的單隻九節金鐧裏感受到了來自天神的神識威壓,其次還清楚的人知道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於是,他眼珠子一轉,開始借助蒙洛天神有意嫁禍兩截教的想法,為基準尋找活路的機會。

而此時,借助柳泉肉身重生的耕天法王已經跟隨無塵和紫袍去鶴雲宮獻寶。他想拜混靈金仙為師,繼續擴大他的戰果,逼菩提道人劍挑混靈金仙,引出道門背後的那兩個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