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左鶴鳴這個人,其實哪怕是對於現在已經進入到靈調局有了兩三個月時間的人來說,也是不怎麽了解的。

雖然曾經多次詢問沈欣,但是沈欣甚至是林淩都對此諱莫如深,隻是對我說,左鶴鳴這個人是一個強者,在整個靈調局當中都是響當的存在。

但是似乎在左鶴鳴之上,靈調局還是有幾個人是能跟左鶴鳴齊名的的,隻是這些人的保密性都很強,沈欣等人對於這些人的理解也僅限於一些代號比如“桑葉”、火神“、”木子”一個個的很威猛的代號,可是就算是沈長天對於這幾個人也是不怎麽了解。

從一次沈長天來看我的時候對我所講的,讓我明白,靈調局這個組織,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雖然是官方機構,但是靈調局的存在一直都是極為保密的,用沈長天口中蹦出的一個名詞就是“天字甲等”,通俗點的理解就是最高密級。

靈調局的級別不好說,甚至可以說沒法說,因為靈調局當中的每一個成員,都擁有極大的權利,高級一點的人員甚至能夠在辦案的過程當中,不需要任何手續的調動當地全部的國家力量來協助辦案,甚至是直接調動當地駐軍進行作戰行動。

可是讓我產生疑問的是,為什麽在這次辦案的過程當中為什麽,沈欣等人沒有調動政府的力量介入呢?而沈長天給了我一個很無奈的回答,那就是等級不夠,不光沈欣的等級不夠,就算是沈長天也沒有我所想象的那麽大的權利,而唯一有這個權利的,目前我所見到的隻有一個人,左鶴鳴。

通過沈長天的解釋,我明白,靈調局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組織,等級之森嚴,甚至堪比士農工商之間的對比。

沈長天說白了現在最多隻是一個中下層的幹部,而沈欣,林淩和我現在都還是最底層的辦案人員,現在還隻能在寧城這個小地方呆著,可是那些真正厲害的掌握實權的大人物呢?

火神坐鎮靈調局美洲分部,就像是一尊魔神一樣的鎮壓海外邪魔的入侵。

桑葉曾經以一己之力在緬甸追殺一隻旱魃三日三夜,最終將已經近乎要屍身成聖的旱魃斬殺在野人山。

而木子,這是我唯一知道的名字的人,那就是左鶴鳴,左鶴鳴到底做過些什麽,沈長天不願意多說,但是,火神,桑葉,木子,這就是靈調局的三巨頭,最強的三個人,相比之下,我和沈欣等人都隻是最底層的小爬蟲。

此時此刻我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而在我的麵前不遠處,一個人坐著一個大大的椅子背對著我,但是哪怕是我沒有看到這個人,

我也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很重很重的威壓。

這種威壓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但是卻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壓力,一種小人對於上位者的敬畏,上位者對於腳下螻蟻的不屑與蔑視。

空氣當中飄散著82年拉菲的紅酒酒香,那味道非常的香醇,此時那個人的手中正在搖晃著高腳杯,慢慢的品嚐著酒中極品的味道。

那隻搖晃著酒杯的手非常的白皙細膩,甚至堪比女人的手,可是聲音卻莊重威嚴,可是當初一開始見到的那蒼老的感覺卻消失了,雖然已經見過了很多次,他還叫了我很多次,但是每次卻都是行色匆匆,而且每一次見到,都沒有現在這種緊張的感覺。

“這酒已經遠遠沒有一百年前的香醇了。”左鶴鳴搖晃著酒杯,淡淡的說道,說完還歎了一口氣,那歎氣聲充滿了惆悵。

“酒一直都是香醇的,隻是品嚐酒品的人心情不同,味道自然也會不同。”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說著。

“也對。”左鶴鳴笑了笑,轉了過來,此時此刻左鶴鳴一身筆挺的西裝穿在身上,俊朗剛毅的外形看上去最多隻有三十一二歲,渾身上下的陽剛之氣,單從外表上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至少已經二百歲,可是現實一直都是那麽殘酷的,就算是很多人不願意相信也得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的年輕俊傑,其實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不死。

“我對你很好奇,能掌握業火的人,在前世絕對不是什麽碌碌無為之輩。”左鶴鳴說道,雙手交疊著放在價格不菲的辦公桌上,我敢肯定光這辦公桌是沒有二十萬就下不來。

左鶴鳴是一個企業家,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其實左鶴鳴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隻不過左鶴鳴並沒有一開始就參與進來,這些事情誰都沒有對我說過,是我自己發現的,我發現其實李克明本身並不是非常的有錢,之所以後來有錢是因為攀上了一個金主。

“天將集團”,一個大型的跨國企業,幾千億美元的資產總額,就李克明那點身家給人家提鞋都不配,而左鶴鳴就是這天降集團的幕後老板。

“那麽您的言下之意就是想問問我,為什麽我現在卻這麽平庸,甚至差點死在幾個三流的小鬼手裏?”我對左鶴鳴反問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感覺到,左鶴鳴這個人,很不簡單甚至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你想錯了,我不打算問你什麽,其實我隻是想看看你。”左鶴鳴卻突然對我說出了這樣的一句很奇怪的話,讓我有種莫名其妙的

感覺,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該不會是一個玻璃吧。

果然左鶴鳴說的沒有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這讓我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是很快左鶴鳴開口了:“送你一樣東西,或者說送你一樣讓你能在今後保命的東西,你要不要?”說話的時候左鶴鳴甚至看著我的眼睛都冒出了一陣精光。

還沒等我點頭或者搖頭,隻見左鶴鳴從辦公桌下麵拿出了一個方盒子,那盒子不小,就那樣在半空中向著我飛了過來,就落在我的腿上,當托舉著這盒子在半空中淩空飄動的力量消失之後,我發現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禮品盒竟然不輕,至少有五六斤重。

但是從外表上看依然是平淡無奇,我慢慢的打開了盒子,掀開盒蓋,發現在盒子當中的竟然是兩把銀色的手槍,看不出是什麽型號的手槍,但是銀色的強身上還有這金色的紋路,光從外形上看就很是炫酷拉風,絕對是型男硬漢的首選。

我輕輕的撫摸著槍身,那股冰涼的感覺讓我一陣迷醉。

“這是我以前的一個戰友所用的,曾經死在這兩把手槍之下的妖魔鬼怪,妖人魍魎不知凡幾,希望你不要辱沒了它們。”左鶴鳴目光灼灼的說道,眼神似乎在追憶,也似乎在打量著我。

“那哪位前輩現在在哪裏?”我一邊看著手中的手槍,撫摸著,擺弄著說道。

“他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說著說著左鶴鳴卻突然之間說不下去了,麵部肌肉緊繃,似乎在隱忍著,雙手攥拳,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在三十年前就戰死了,死在一個我們誰也到達不了的地方,與敵人同歸於盡。”左鶴鳴咬著牙說道。

看著左鶴鳴極力壓抑的感情,我也是有著不少的感觸,對左鶴鳴問道:“那位前輩一定很強吧?”

“很強,就算是三個我綁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他曾經讓所有的敵人感到恐懼。”左鶴鳴咬著牙對我說道,我竟然從左鶴鳴的眼中看到了淚花。

我還想再問什麽來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但是此刻左鶴鳴已經用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對我說道:“沒什麽事了,帶著這兩把槍,以後別給他丟臉。”

“我明白。”我站起了身,鄭重的說道。

我緩緩的走了出去,帶上了門,就當我沒走幾步遠的時候,我就聽到在門口,傳來了一陣哭聲,嚎啕大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在那哭聲當中我感覺到了,悲傷、孤獨、無助還有四年……

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個名字……薑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