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死了,就在昨天晚上,當沈欣待著林淩和一堆人找到我的時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不光老院長死了,甚至還包括老院長的女兒也死了,那個當模特的高挑女孩,歐派大的出奇,也死了。

跟王主任的死一樣,在他的家中找不到任何作案嫌疑人的痕跡,門窗鎖緊,外麵的人根本就進不去,老院長跟王主任的死因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渾身上下都是撕裂傷,說不通的是,老院長身上的撕裂傷非常的細密,和王主任身上那種大塊大塊的撕裂傷完全的不同,老院長身上的血肉幾乎被撕裂成了一條條一塊塊的,死的十分的淒慘。

而老院長的女兒則是隻剩下了一副帶血的骨頭架子,所有的血肉都不知所蹤,看上去像是有野獸將這個性感的女人整個吃掉了一樣,但是法醫在屍骨上找到了很多的牙印,不是野獸普遍的犬齒傷和撕裂傷,而是齧齒動物所留下的痕跡,至於齧齒動物最為人們所熟悉的就是老鼠,但是老鼠不可能殺人,其實很多人也許不知道,人類其實就是一種典型的齧齒動物。

在案發現場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這一次學聰明了的警方及時將這起案子上報了靈調局,左鶴鳴在第一時間派出了人員對老院長家進行現場勘查,勘查也沒有什麽結果,但是卻有了一樣特殊的發現,兩本《喪經》,一本在老院長的床頭櫃當中發現,還有一本在老院長女兒的手提包當中發現。

“王主任、老院長、老院長女兒,三個人三本喪經這說明了什麽?”我對沈欣問道,我的臉色有點蒼白,畢竟誰在外麵凍了一晚上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何況我昨晚還沒睡覺。沈欣的臉色非常的凝重,我已經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對沈欣詳細的說了一遍,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昨天晚上,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四個小時之前被那惡魔吃掉的那個女孩就是老院長的女兒,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明明死在了這荒郊野外,卻為何在家中發現了他們的遺骸,當沈欣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周圍很正常,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周圍雖然有墳地,但是卻沒有任何被挖開的墳墓,地上也沒有血,更沒有骸骨,周圍植被也沒有枯死,我躲著的那棵樹上依然綠意盎然,一切似乎都在告訴我看錯了,但是真的是這樣認為嗎?

我不這樣認為,沈欣不這麽認為,林淩也不這麽認為,甚至在電話另一頭的左鶴鳴也是長長的吸了一口冷氣,接到報告的沈長天更是說,我們可能遇到了大麻煩。總之所有知道這個情況之後都是震驚無比,我不知道他們的後背有沒有升騰起一股寒意,反正是我感覺到了一種寒意,一直冷到骨子裏。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老院長和那個被吃掉的女人,那麽今天警方就報告說老院長和

他女兒兩個人都死了,那麽昨晚還死了另外兩個人,也就是說一定還有人死了,並且死因和老院長基本相同。”我對沈欣說道。

沈欣眼神微眯,在思考著,很快沈欣就說道:“你說的對,我現在就上報局裏,密切關注這兩天所有的刑事殺人案件,肯定有雷同的,如果這兩個死人的家中還會發現《喪經》的話,那麽這個事情真的就棘手了。”

一時之間越野車當中的氣氛非常的凝重,開車的是一個剛進入靈調局的新人,是一個小姑娘,此刻臉色已經是有了幾分蒼白,她沒有親身經曆昨晚的事,光聽故事就感覺一陣後怕。反倒是林淩一臉的平靜,他就坐在我身邊,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的緊張,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林淩遞給我一盒剛才在路邊早餐店買來的熱豆漿對我說道:“昨天晚上不好熬吧。”雖然我幹肯定林淩是在關心我,可是我看著林淩那笑著比哭還難看的臉就有一種想要一拳砸上去的衝動,鬼都知道我昨晚肯定是不好熬的,這家夥竟然還這麽問。

林淩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用緊張,兵來降檔水來土掩,從這幾名死者家中都找到了《喪經》並且昨晚許誠還看到了那樣的一幕,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很可能是來自西方的邪教,西方的邪教能夠傳遞到東方,那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別賣關子,你特麽快點說。”沈欣是一個暴脾氣,看著林淩沉吟的樣子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表露出了自己凶悍的一麵。林淩白了一眼沈欣說道:“宗教的傳播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隻有這個宗教在其發源地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才會進行傳教,佛教當年在印度已經成為了官方宗教之後,已經膨脹到了一個臨界點,所以才傳入了中國,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也是如此,那麽我們以此來推斷,這個邪教在西方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程度,能傳播到東方就已經說明這個邪教的強大,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邪教對於我們來說不是陌生的。”

“你特麽有什麽話,能不能明說?”沈欣咆哮著,說真的有些時候沈欣的大腦真的有點一根筋,隻能聽得懂大白話,即便剩下一點沒捅破的窗戶紙,也很難理解對方所說的話。

我打斷了沈欣,說道:“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這個宗教之所異能傳教就是說這個宗教在西方已經強大到了一個臨界點,也就是說這個邪教在西方並不是陌生的,我們的歐美同行很可能對他們有著很深的了解,至少打過交道,並且一個宗教想要發展壯大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許我們不知道這個邪教的存在,但是在我們的典籍和記錄當中也許就能找到其存在的蛛絲馬跡,甚至在他們來到中國肯定不是飛過來的,所以沿途肯定也有傳教

的痕跡,從這些就能推斷出大量有用的訊息來,我說的對不對?”我看向了林淩。

林淩點了點頭:“你比某些人聰明多了,至少比你剛來的時候強多了,現在變聰明了。”沈欣瞪大了眼睛,卻沒有發表意見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畢竟現在這些純粹還隻是我們自己的推斷,關於這個新冒出來的什麽邪教,我們現在除了在這裏猜測之外,基本上還是雙眼一抹黑的程度。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想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根本不是我們對於這個邪教到底了解多少,問題在於,我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來對付這個邪教嗎?我能感覺的到,我幾個小時之前看到的那個王八蛋到底有多強,把咱們三個打成一捆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也許我們三個可以去給他填飽肚子。沒有足夠的實力幹掉那些王八蛋,我們對他們了解的再多,難道以後留給小孫子當故事講嗎?”說道最後我的目光思思的瞪著林淩,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懂我昨晚看到的是什麽,就在這裏自以為是的猜測,如果真的隻要了解敵人的話就能幹掉敵人的話,那麽當年在蘇德戰場上,老媽子對付德國漢斯根本就不至於損失八百萬蘇聯紅軍,對付這些王八蛋固然要了解,但是最需要的是實力,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特麽外星人來了也能幹趴下,讓他吃屎何況這些邪教徒?

可是關鍵在於,我們現在真的有這樣的實力嗎?我不知道靈調局現在有多少底牌能出,但是從左鶴鳴在電話當中的狀態來看,這件事非常的棘手,棘手到可能整個靈調局都玩不起的程度。

沈欣不說話、林淩也不說話了,其實很多人都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很少有人會真的去承認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實力,歸根結底現在讓我感覺到不安的還是實力上的不足,我們真的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強,而我們的敵人卻比我們想象當中的要強大的多。

我看到左鶴鳴的時候,他正在一根一根的抽著煙,在煙灰缸裏麵已經躺滿了壯烈犧牲的煙屁股,我現在才知道這家夥是一個老煙民,不光喜歡雪茄,甚至連兩塊錢一包的劣質香煙他也抽的下去,我想在沒有煙的情況下,這家夥似乎抽煙紙卷枯樹葉子也能吸的下去吧。

“我要你一字不漏的跟我說明昨晚,你看到了什麽,和遇到了什麽,記住是一個字都不漏。”左鶴鳴坐在辦公桌後麵,麵容十分嚴肅的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我知道,我等了這一天等了二十年,火神也是,整個靈調局等等待著這一天的來臨。”左鶴鳴的麵容非常的嚴肅,而他所說的話,讓我眉頭一皺,我似乎接觸到了一個我活著沈欣和林淩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許就連沈長天都不知道,或者也隻是一知半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