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南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回答我問題的是王西顧,說完之後王西顧還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對我說道:“尤其是古天南,以前跟這個女人還有過一段緣分,隻是……”說道這裏王西顧也就不說了,似乎頗為忌憚的看了一眼古天南一眼,果然古天南也是聽到了我們兩個人的對話,現在明顯的臉色非常的不善。

我對於一些關於古天南的八卦不感興趣,但是當我聽到北辰家的時候,心中卻是驚起了不小的波瀾,對於西南的趕屍家族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要知道從明朝默契開始湘西趕屍家族開始逐漸崛起,在康熙、雍正、乾隆年間逐漸的開始發展到巔峰,從此之後西南地區大大小小的趕屍家族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出現,但是這些趕屍家族大大小小,良萎不齊,經過上百年的時間,不斷的消亡,剩下的趕屍家族當中實力最強的就隻剩下了兩個。

一個是在湘西的北辰家,還有一個就是在湘北的王家,而這其中最為神秘莫測就是湘西的北辰家,因為有一個傳說,其實北辰家一開始根本就不是姓北辰,原來的姓氏是姓趙,如果要追溯先祖的話,北辰家的先祖則是兩千多年前的秦國名將,南越國的開國國君趙佗。

也許很多人不知道趙佗是什麽人,但是在曆史上趙佗則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在秦始皇統一天下之後,就派大將惟屠為主帥,趙佗為副將,率領五十萬秦軍用五年平定了百越之地,後來始皇帝身死,胡亥等人篡改始皇帝遺照,造成了秦朝二世而亡,就在漢朝建立初期的時候,趙佗在百越之地建立了大名鼎鼎的南越國,再後來南越國被滅,趙氏後人開始南遷,最終來到了今天湘西的地界,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後來改變姓氏為北辰,如果要說的話,這湘西的趕屍家族北辰家在祖上可是地地道道的皇親國戚,雖然隻不過是一個藩王。

是從眼前這個北辰秋雪的身上,倒是真的看出了幾分貴胄的氣勢,即便在如今這個無神論當道,玄門逐漸式微的年代,縱然趕屍家族早已經在建國後不許成精的規矩下沒落,北辰家在東南地區的影響力依然很大,甚至現在還有很多玄門在俗世當中還有自己的大規模產業,北辰家族數百年的時間也是底蘊深厚,不管是在玄門當中,還是在俗世的商界都有著很強的影響力。

當知道眼前這個正在跟徐老交談的女人,竟然是北辰家的人,我不由得對於眼前的這個人多了幾分重視。

“原來你們幾位竟然也在。“北辰秋雪也許是跟徐老聊完了,轉過頭麵向了我們這邊,很明顯的北辰秋雪的感知能力真的非常的強,即便看不見也是能夠感覺得到景清子和古天南三人的氣息,麵對這北辰秋雪的問話,王西顧隻是淡淡的說道:“北辰小姐,數月未見你的修為更加的高深了。”說完王西顧竟然還是一個一臉佩服的表情,剛才的在我們四個人身後的那四個僵屍就是這北辰秋雪的把戲,明顯是知道我們在這裏的,可是還要明知故問。

這個北辰秋雪的內心,可能絕對沒有她的外表那樣的光鮮亮麗。我在心中想著,而景清子這個看上去不像道士的道士則是道了一聲:“無量天尊。”就再也不說話了。

景清子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嚴肅,看上去就算是大大咧咧的景清子,也好像不是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再看古天南的反應就更加的強烈了,隻聽古天南冷哼了一聲,語氣森冷的說道了一句:“明知故問。”古天南的語氣非常的衝,但是北辰秋雪並沒有發怒,甚至就連臉上都沒有半點不自然的表情。

隻聽北辰秋雪對古天南淡淡的說道:“五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看來當初我的選擇是對的,你隻會害了我。”說完北辰秋雪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慶幸的

神色,而古天南則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大廳當中的氣氛有些尷尬,徐老,北辰秋雪,古天南,景清子,再加上王西顧,應該是不斷我的話,在這大廳當中上百位修煉者當中實力最強的了,如今我並沒有暴露什麽實力,但是北辰秋雪卻也是麵向了我,隻不過並沒有對我說話,隻是用白皙的瓊鼻對我嗅了嗅,道了一句:“好熟悉的味道。”隨後北辰秋雪就離開了,當然北辰秋雪並沒有離開這個客棧,而是上了樓,上了二層,天知道這個北辰秋雪要住在哪裏。

而周圍的那些修煉者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紛紛散去,很快這個客棧的一層大堂當中就隻剩下了我和景清子還有徐老幾個人,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倒是過了一會之後徐老說道:“如今阿雪也來了,我們明日也就啟程去那禁山吧,唉……也不知道那禁山一路上會有多少的事情,地府鬼門大關,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啊,原本應該進入到地府當中的厲鬼,如今卻是被擋在了鬼門之外,這對於陽間你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啊。”說完徐老竟然開始用手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劇烈的咳嗽聲響徹了整個大廳,很快,當徐老將手拿開的時候,隻見在徐老的手掌上竟然有很多的血……

這一下可是將王西顧等人嚇了一跳,王西顧連忙對徐老問道:“徐老您沒事吧,這是咋的了?”

景清子也是上前詢問:“徐老,這在陰間咳血可是大凶之兆啊。”古天南和我都沒有說話,首先我對於徐老不熟悉,不好貿然開口,而古天南雖然沒有開口,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在告訴我他也是非常的關心徐老的身體的。

隻是現在看上去,徐老的臉色極為的蒼白,蒼老的麵龐上甚至沒有一絲的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一樣,雙目更是圓瞪著,似乎在壓抑著某種來自於身體深處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