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什麽道家弟子,更不是什麽玄門中人,但是這不妨礙我對於這個世界上很多門派都有一些自己的了解。

眼前的景清子,我承認事前我似乎是嚴重的低估了這個看上去非常邋遢的道士,不從別的,就從現在這個道士手中甩出來的三張黃符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絕對的不簡單。

要知道現在景清子出手所甩出來的到現在為止,出現了四張符咒,而剛才直接救下了我和古天南一命的那張符咒,叫做小天雷符,能夠引動天雷進行攻擊,這樣的符咒雖然算不上多麽的珍貴,但是極為的難以煉製。

而最後景清子甩出去的那三張符咒更是了不得,那符咒名曰三陽火符,那火符能夠燃燒出天底下至陽至剛的三昧真火用來禦敵,幾乎是這個世界上一切汙穢物的克星,但是這樣的三昧火服可不是普通人所能煉製的,想要煉製三陽火符,需要找到一個至陽至剛的烈焰之地,才能進行煉製,這樣的符咒已經不是能夠用珍貴所能形容的了。

而且景清子一出手就是甩出了三張,一方麵固然是因為前麵的敵人太強,可是另外一方麵也可能是因為景清子,對於這些三陽火符並沒有多大的珍惜,這一點從景清子一點都不肉痛的臉上就能判斷的出,一出手就是三張,可能很多玄門靠著用符咒出名的道門都沒有三張,這景清子一出手就是三張兩張的用,看來這茅山龍虎宗對於這種三陽火符應該是有不少的。

當然現在不是什麽計算這些符咒是不是珍貴的時候,而是剛才景清子甩出去的那三張三陽火符能不能真正的擊退麵前的強敵的時候,但是顯然三陽火符這種能夠燃燒世間至陽至剛火焰的符咒對於隻要是陰間的任何一種那東西都有著極強的威力。

三張三陽火符以不比子彈慢的速度,就衝向了那個東西,而那個東西看到三陽火符的時候,更是直接怪叫了一聲,連忙飛身而退,已經不顧眼前已經近乎是油盡燈枯的我們兩個人,就要逃離,但是那三陽火符

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眨眼之間就追上了那個東西,隨後熊熊的烈火在那個東西的慘叫聲當中燃遍了那東西的全身上下。

那東西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天地,但是很快的就在我認為這個東西必死無疑的時候,這個東西的口中卻是突然之間突出了一大股青色的雲霧瞬間就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後在我近乎是不可思議的目光當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就這樣熄滅了,是的,那青色的霧氣竟然就這樣讓三昧真火熄滅了……

我清楚的看到景清子皺了皺眉頭,有些可惜的說道:“這三昧真火固然是這世間至陽至剛的火焰,但是可惜啊……這裏是陰陽交界的地方,陽氣幾乎就是沒有,這三陽火符的威力能發揮出三分之一已經算是不錯了,不然哪有這妖物逃離的道理。”說完景清子低聲歎了一口氣,頗為的無奈的語氣。

我也恍然大悟,原本在我的印象當中,三陽火符的威力遠不止於此,一張三陽火符就足夠讓萬年的厲鬼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而三張三陽火符就算是鬼神也要退避,眼前的這個東西雖然看上去很強,但是如果我和古天南是全盛時期的話,就算是一對一單挑也未必就會輸了這個東西,隻是先前消耗實在是太大,這才落入了下風,甚至差點喪命。

但是三張三陽火符雖然已經讓三昧真火燃燒在了這個東西的身上,可是這三昧真火的威力卻也已經是大打折扣了,所以並沒能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東西燒死,不得不說這樣真的是非常的可惜,不過不管如何,眼前的這個東西至少已經是身受重傷了。

果然當那青色的霧氣散去之後,露出了那個東西的身形,此刻眼前的這個東西哪裏還有剛才的威風凜凜?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的被燒沒了,露出了那衣服下麵的身形,此刻我才看到眼前這個已經被那三昧真火給燒的一片焦黑的身體,竟然是一具已經算得上是幹枯無比的身體。身體已經是嚴重的缺水,看上去就是一個幹屍……也就是說剛才在我們麵前擔當攔

路虎角色的那個東西其實隻是一個死去幹屍而已……

而眼前的這個幹屍,眼神當中卻是依然還是像剛才一般的那樣冰冷,隻是現在我看著眼前的這個東西心中始終有有一絲疑惑,這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幹屍變得這麽強?要知道剛才對戰的時候,我從這個幹屍的身上感覺到了很強的力量,而這種把力量至少在我的感覺上,跟我們這些修煉者自身修煉的力量沒有本質上的分別,也就是說這個幹屍也是能夠修煉的,可是人在死亡了之後身上的所有靜脈自然而然的也就悉數淤塞了,最終在死亡一段時間後,自動枯萎,還怎麽能修煉呢?

而眼前這個東西,非常畏懼的看了一眼景清子,隨後拖著自己已經重傷的身體,以不是很快的速度就消失在了周圍的黑色霧氣當中,最終這個家夥還是逃跑了,當然也算是這個家夥命大,在三陽火符麵前,這些邪穢之物一般都是非死即傷的下場,這個家夥雖然幸運,但是嚴重的傷勢也不是短時間能夠恢複的。

景清子的出現完全是出乎了我的預料,並且我也深刻的承認,我一開始對於景清子的判斷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偏差,隻不過景清子出現的正是時候,再加上景清子剛才展示出的實力,讓我不禁在心裏麵對於傳統道門進行了全新的評估。

古天南的傷勢不輕,但是依然還是能夠正常說話的,隻聽古天南對景清子說道:“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再晚一點,我倆就喪命在這裏了。”

景清子倒也是顯得十分謙虛,說道:“以二位的實力,要不是之前損耗過大,就算是一對一也未必懼了這邪物,我來這裏也是撿了這東西剛才被二位打傷的便宜,貧道慚愧。”

而我並未理會景清子這一套虛詞,淡淡的對景清子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你剛才說徐老是不是已經預料到我們兩個人遇險了?”

景清子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解釋:“我們回客棧吧,現在的局麵對於我們來說非常不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