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就這樣被我掀翻了,按照這位高人的說法,我掀翻的這局棋,就代表著眾生,所以,我這是掀翻了眾生。

在那位高人非常震驚的目光下,我用盡全力,掙脫了控製著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樣的力氣,甚至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大的……勇氣。

“嗬嗬!”我笑了,真的是笑了,自嘲,無奈,很多很多種情緒,一下出湧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現在,我知道秦天南是什麽心情了。

天意,都是天意,天,問過我的意見嗎!

原來,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站在一身明黃色的道人麵前,我朗聲說道:“我許誠走的,不過是自己的路,與任何人都無關,你們強加給我的責任,背負與否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至於,輸了又怎樣……哈哈哈,那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你們可以不用追隨我,我隻做我自己一個人的救世主,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我這些話說的,可是一點情麵也沒留,管他是不是什麽郭子義的師叔,茅山那位能預見未來的高人,跑到我麵前,說我不合格,得去死。

這簡直就是精神病,罵他一頓,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

“你想幹什麽!”一身明黃色的道袍的道人厲聲喝道,我瞟了他一眼,繼續做我的事情,讓自己的意識,精神力量,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去。

“你不能離開,你不能帶領天下玄門平安渡劫,必須留在這。”明黃色的魂體擋在了我的魂體麵前,他的身後,就是我仍然立在原地的軀體。

瞧瞧,瞧瞧他臉上的表情,再加上嘴裏的話,義正言辭的,就好像,我不去死,是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要問我現在的情緒怎麽樣,我可以負責人的說,很暴虐,就是這樣……自從跟了秦天南之後,我已經明顯感覺,生氣的時候少,平和的時候多,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之前也曾經有過的暴虐。

隻不過,不同的是,我先前的暴虐,並未讓我怎麽樣,也並未真正的控製我的情緒,隻是讓我覺得不爽罷了。

現在呢!卻不是這樣樣子了。

攻擊的因子,在我全身上下叫囂著,觸動著我的每一塊“肌肉”,每一處“神經”。

“啊!”當周圍的鬼魂,向我壓來的時候,我終於在崩潰的邊緣,崩潰了,這種崩潰,並不是一蹶不振,而是克製力的崩潰,我已經不能在克製我身體裏,還有思想上的暴虐了。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我的這一聲吼叫,竟然震退了所有的鬼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難不能,當了秦天南的徒弟之後,我的功力,已經長到這種地步了。

這可不是幾倍幾倍的增長啊!足足幾十倍不止,可是,他也並沒有叫我什麽啊,隻有一個讀心術,還隻是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將我的精神力量帶出去,讓我在茅山逛了一圈而已,怎麽可能長成這樣呢!

我看了一眼明黃道袍的臉,陰沉沉的,像是……我欠了他什麽東西一樣,他給我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個高人,而是個自以為是,其實什麽也不是的老頭罷了。

“哈哈哈,我開始懷疑你想讓我死的目的了,說,你是不是地獄惡魔派來的。”我厲聲說道。

周遭的厲鬼退卻之後,我們的身份,馬上發生了反轉,現在,我才是那個質問的人,理由不同,卻是為了同一件事情,但,令我沒想到的是,自以為是的高人,還真的是一身憂國憂民啊!

“哼!貧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沒有能力帶領天下玄門取得勝利,就沒有資格當救世主,必須死,將位子讓給別人。”老頭嘴裏說著那些,不可理喻的話,卻還是一副如此高傲的神情。

仿佛事情,就該如此。

“哈哈哈哈!”我已經被氣得笑了,高手,自多迂腐,認定的事情很難更改,即便無比的不可理喻,也不可更改,更何況,這一個是預見了未來的。

他設置這一盤棋,隻不過是除掉,換一個還有可能的未來的借口,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死,冥冥之中,再出一個人來做救世主,這樣就有可能會贏了。

都說人越老越精,現在看來,也不見得……老掉牙倒是沒有,但,這位可是活了不少時日了吧!

都活到死了,還是這樣想不明白,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問題!

我嗬嗬一笑,問道:“你對你所預見的東西,相信嗎?”

“自然相信,老道自小修道,達到道法自然的境界,死去時所看到的,自然是天意的指示。”明黃色道人說道。

接下來,我直接往前一竄,透過他的身體,直接撲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明黃色道人的鬼魂並沒有因為我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而消失不見。而是呆呆的看著我就這麽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既然你信,還跑這裏來殺我,你不是西方惡魔派來的臥底,就是腦子有病,既然知道未來縱橫在戰場上的是我,還想殺了我,讓天意再指派一個人,你不是根本就不信自己預見的東西,就是腦子有病。”

我的話,說的很是幹淨利落,甚至擲地有聲,笑話,我是什麽人,不管我以前怎麽樣,早在去陰間的那一趟,許誠就已經不是許誠了,自己是認命,可以為天下蒼生做出犧牲,用自己的性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但,事情還未發生,你因為一個稀裏糊塗的預言,就要殺了我,換一個不確定性的未來,我能答應嗎!

我雖然有犧牲的覺悟,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天下蒼生的命是命,我許誠的命,也同樣是命,即便我可以犧牲,也必須是在我自願的情況下,你們誰也別想,用你們那什麽道義來強迫我。

“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走。”我邁開了腳步,大步向亂葬崗外麵走去,剛邁出幾步,就聽見後麵傳出來的那個歇息地理的喊叫聲。

媽的,我走我自己的路,與你何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