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信念
東秦天庭！上書房中！
“暗天境，已經全部拿下了？你沒留下？”王雄看向前來的姬念念。
“娘說，讓我掌握暗天境，也開辟一個仙庭！但是，我不想！”姬念念搖了搖頭。
“不想？”
“穿越上古，我曾經經曆過逐鹿之戰，開辟一國要勞心勞力多少，我比誰都清楚，孩兒可不想再遭一次罪！”姬念念苦笑道。
“這叫遭罪嗎？”王雄苦笑道。
“爹，再說了，你都說量劫將至，古食族即將降臨，我現在開辟一國，太慢了，又有何意義？還不如由娘掌著，數量再多不如質量更好！”姬念念鄭重道。
“好吧！”王雄點了點頭。
如今，有周天音執掌西天境和暗天境。王雄自然不會說什麽。
“爹，妊霓將她的真龍之氣給了我，孩兒用處不大，孩兒要給娘，娘不要，孩兒給爹吧？”姬念念說道。
“真龍之氣可是幫你突破到了十七重！”王雄鄭重道。
“我知道真龍之氣是好東西，但是，我知道，爹和娘肯定更需要！”姬念念馬上說道。
王雄搖了搖頭：“你有孝心是好事，但，我和你娘，暫時都不需要，你先留著吧，若是可以，盡力提升自己！”
“爹不要？”姬念念皺眉道。
“若是對戰古食族，需要你這真龍之氣時，爹不會跟你客氣的，但，現在的確不用，好自珍惜此刻！”王雄鄭重道。
“好吧！”姬念念苦笑道。
“爹，我聽說，呂楊帶兵滅北秦了？爹不去嗎？”姬念念好奇道。
王雄搖了搖頭：“我們與薑尚的恩怨已經清了，剩下的就是呂楊和其恩怨了！自然沒必要去了！”
“薑尚能開辟北秦天庭，也是他運氣好，這樣的人，哼！”姬念念露出一絲不屑。
王雄卻是搖了搖頭：“不，這你就錯了，其實，薑尚卻有梟雄之姿，可惜，他走錯了方向！”
“就他？還梟雄？”姬念念不屑道。
“怎麽不是梟雄了？薑尚起於最底層，走到天帝之位，哪裏容易了？沒人借力給他，全憑自己忍辱負重，在玄女手下忍辱負重，在勝九天手下忍辱負重，在元始天尊手下忍辱負重，甚至在嬴四海手下忍辱負重，如此隱忍，又處理好了各方關係，卻一次次突破自我，又有幾人能做到？”王雄鄭重道。
“呃？”
“他有一股狠勁，可是，用錯了地方！不以蒼生為根本，隻以私欲為目標，枉顧蒼生死活，終被蒼生所棄！商恨曾經說過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脫離了群眾，必被所棄！他若愛民如子，北天境怎麽可能被商恨短短時間攻破？沒了子民，他就是孤家寡人！玉望可以有，但，必須在底線之內！所以，有梟雄之姿，卻無聖人之心！能開國，卻不能守國！可惜了！”王雄微微一歎。
南秦天庭！
周共工坐在龍椅之上，麵前一個玉八卦，與薑尚處的玉八卦一模一樣。
“昂！”
一聲龍吟響起，卻是麵前玉八卦中，陡然衝出一條金龍。
卻是薑尚的真龍之氣，被玉八卦抽取，跨越時空跳躍而來。
周共工猛地一吸。
“轟隆隆！”
真龍之氣被周共工吸入體內，周共工體內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周共工體表陡然冒出一條金龍，仰天長嘯。
宮殿外，無數將士跪拜而下。
而周共工卻是長長呼了口氣，才隱去周身之金龍。
“薑尚？不是我不肯幫你，是你的心太野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比勾踐還要無信，勾踐還為我征戰天外一萬年，才敢來跟我要天下，而你？一旦再有突破，你會立刻與我翻臉！與你結盟，培養一個反骨之人？嗬嗬，你可以反骨，但，你不能沒有底線！你的野心超越了你的底線，所以，這一次，我就不幫你了，與其幫你，不如你幫我！你的真龍之氣，還真是不少啊！當對我有大用！”周共工眼中閃過一股滿意之色。
北天境！
千軍一發之際，薑尚的真龍之氣被盜取一空。呂楊、白起，盡皆臉色陰沉。
此刻，大戰結束，四方大軍快速而來。
而薑尚被廢了修為，失去了一切，整個人都瘋癲了。
“哈哈，嘻嘻，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薑尚繼續嬉笑之中。
薑尚瘋了！如今隻會說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
“陛下！”幾個殘餘的北秦老臣頓時老淚縱橫的跪在薑尚旁邊。
縱然明知留在這裏可能會死，但，幾個老臣卻沒有躲避。看到薑尚瘋癲，一個個哭的極為難受。
“公子，薑尚是真的瘋了！”白起神色複雜道。
誰能想到，一代梟雄薑尚，最後會發瘋？
呂楊臉色微沉。
而在遠處一個隱秘之地，大祭司、玄女也遠遠看著。
“薑尚？活該，你要跟我走，何至於一敗塗地？”大祭司冷聲道。
不久前，大祭司來勸降薑尚，可惜薑尚不理大祭司，要迎戰呂楊。如今，一敗塗地，真龍之氣丟了，修為廢了，祖凰之璽也丟了。
這在大祭司看來，就是愚蠢至極。
“不，你不懂！”玄女卻是搖了搖頭。
“我不懂什麽？”大祭司皺眉的看向玄女。
“他不會走，他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的！”玄女苦笑道。
“為什麽？”大祭司看向玄女。
“你不了解他的性格，他花了一輩子，付出了所有，走上這天帝之位，這天帝之位，傾注了他一切，靈魂、玉望、青春、違心、野心，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天帝之位上，他坐上去開始，就不可能再下來了，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個位置上！”玄女沉聲道。
“可一旦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啊！”大祭司沉聲道。
“有的時候，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玄女鄭重道。
“什麽能比生命更重要？死亡，就什麽也沒有了！一場空了！”大祭司不信道。
“信念！”玄女解釋道。
“信念？”
“盤古的信念是開天辟地，不惜身死！老子的信念是滅古食族，不惜身死！當然，這不用我舉例了吧，從上古到現在，太多太多了。這就是信念，薑尚的信念，就是天下至尊，哪怕他此刻瘋瘋癲癲了，忘記了一切，都忘記不了那份信念！所以，寧可死在龍椅上，也不會跟你走的！”玄女眯眼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大祭司眯眼看向遠處瘋癲的薑尚。
大軍擁護著呂楊，死死的看著那瘋癲的薑尚。
所有人都在等候呂楊的處置。
“我以為，薑尚一敗，所有人都會走光了呢，卻想不到，還有幾個老臣，寧死也要陪著他？看來，薑尚，你也並非一無是處！”呂楊沉聲道。
“陛下，殺了薑尚吧！”蒙恬開口道。
畢竟，薑尚曾經是北秦的一國之君，留著薑尚，就算薑尚瘋了，但，還會有野心者，利用薑尚名頭造成一些混亂的。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並且，呂楊的前世今生，與薑尚都有著血海深仇。
呂楊沉吟了好一會。
“放他們離開，派人監視即可！”呂楊搖了搖頭，終究沒有選擇殺薑尚。
“公子，薑尚與您可是有血海深仇啊！”蒙恬擔心道。
“前世扶蘇之仇，我找回祖凰之璽，已了！今世呂楊之仇，沒錯，薑尚是殺了我全族，我一定要報仇，但，報仇還要分多種，薑尚寧可死，也不願離開他的龍椅，說明，權勢的丟失，比死亡更讓他痛苦！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他瘋了？這是在承受痛苦的報應！他若是有一天清醒了，看到一切丟失，將會更痛苦！我這些年因為族人被殺痛苦萬分，我也要薑尚承受這份痛苦！我要他比我還痛苦！死？太便宜他了！”呂楊冷聲道。
蒙恬看了看呂楊，點了點頭：“是！”
“陛下不殺薑尚，還不快走！”白起對著那幾個老臣一聲斷喝。
“多謝呂帝，多謝呂帝！”幾個老臣頓時對著呂楊一陣磕頭。
說著，一群人托著薑尚就要離去，但，其中一個老臣看了眼不遠處已經四分五裂的龍椅，忍著被呂楊責罰的可能，悄悄去將那殘破不堪的龍椅收攏住了。這是陛下一生信念，哪怕碎了，老臣也萬死為其守護。
接下來，薑尚的那些仇家，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殺薑尚，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但，由大秦將士監視，應該很難讓別人如願。
北秦至此，成為曆史。
呂楊收起祖凰之璽，翻手取出五方旗，鄭重的遞給牛魔王。
“此五方旗，是陛下曾賜予我，我至此離開東秦了，但，工部之人，除了我親信幾人，我一個不會帶走！他們很快會回東秦複命，此五方旗，請交還陛下！代我謝陛下之恩！”呂楊對著牛魔王鄭重一禮。
這一禮，不是給牛魔王的，而是要通過牛魔王給王雄的。
牛魔王接過五方旗，鄭重道：“請呂帝放心，您的話，我會一字不漏，帶給陛下！願東秦、呂秦，永世交好！”
呂楊再度一禮！
牛魔王回了一禮，就整頓兵馬，撤回東天境了。
當初王雄，以北天境換暗天境，至此完成！呂秦將掌明、北兩大天境，東秦之官員，全部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