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吃驚我不奇怪,但靈玉本就身懷異賦,不至於這樣驚愕。林緒說:“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嗎?”我想,肯定是我運功時血脈激**,身體發熱,產生大量蒸汽。於是隨口說:“出汗吧?”林緒張圓了嘴瞪大眼睛說:“啊?你自己都不知道啊?”她這一說我倒是奇怪了,急忙問她發生了什麽。旁邊靈玉插嘴說:“剛才你身上發出了七色霞光!”

這下換作我呆住了,靈玉不會騙人,就算會,我相信她也不會騙我,再說林緒也在旁邊。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我也說不上來。驚愕半晌我問靈玉:“你讀的古書多,身上發出七色霞光代表什麽啊?”

靈玉轉動眼珠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林緒擔心地說:“你不會化作一縷霞光飛走吧?我好害怕!”

我攬住她說:“我要飛走也會帶上你的。”雖然她知道是逗樂的話,卻也放下心來,嫣然一笑。

忽然,我發覺帳外有許多人。雖然聽不到聲音,看不到人影,可我還是感覺到了,大批人員伏在外麵。

我心下大驚,出手如電關閉了電燈,兩手把她倆緊緊摟在懷裏伏在牆角,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我安穩住二女,縱身從窗子躍出查看。身在空中,我便被眼前的景物驚呆了:外麵燈光照射下,無數人圍在我們帳篷周圍呈圓圈形狀,距離在五米開外。在他們前麵是那個銀發老者和林將軍。

他們手中並沒有拿武器,且銀發老者和林將軍雙手展開,呈阻攔姿勢。

每個人都是大張了嘴,如泥塑木雕,動彈不得。

我心思電轉,落地之前便想到有高手偷襲了,將他們所有人都瞬間製住。

為防止受到突然攻擊,我半空擰身,未著地之前便橫移丈餘,這樣落地會避開敵人算準的攻擊位置。

然而落地後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泥塑木雕的人群也有了些許**,慢慢活動了起來。

未待我明白過來,銀發老者和林將軍走過來上上下下無數遍打量我。我被看得心裏發毛,暗中戒備,不知道他們想幹嘛。

老者緩緩開口問道:“剛才帳篷裏發生了什麽事?”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他們被我們驚動了。

我告訴他沒事,隻是我溫習了一下功課。他問:“你身上發出了七彩靈光?”我頭一次聽說這個詞,不知道什麽意思,茫然間點了點頭。

他喘了幾口氣,轉身對眾人說:“這裏沒事了,你們散了吧。”餘人這才如夢如初醒,各自散去。

林將軍也不解地看著銀發老者,希望他講解一下七彩靈光。老者搖了搖頭,緩聲說:“看來明天成功的機會又大了些,休息吧。”

二女聽我的話,安靜地在牆角伏著,沒有絲毫動靜。我回到帳篷裏,告訴她們沒事了。林緒和靈玉都說受我靈光照射,她們感覺身體竟然有所不同了,力量較之以前增大了不少。我有些不信,笑著說看來是佛光普照,澤被蒼生啊。

三人無眠,直到早晨。林緒雖然盡量表現得自然,但從其眼神深處,傷感和擔心難以掩蓋。我想,如果一起去的是她,就不會有這種情感了。

六點鍾,一陣鈴聲響起,要起床收拾了。我們本也沒睡,自然沒什麽收拾的。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不到七點鍾,銀發老者和林將軍及胡定邦前來,我把無憂綠萼裝好,要與靈玉一起隨部隊出發。林緒也要去,被林將軍他們死活攔下,怕她看著我們從空中吊入岩漿會受不了。她被攔住不能隨行,再也忍受不住,瘋了似的大哭著向前猛撲,非要過來。見此情景,眾人無不淚下,連銀發老者都拿出一方手帕背過身去擦眼睛。靈玉也是清淚長流,幾乎要哭出聲來。

我猛地轉過身,跑回去把林緒緊緊摟在懷裏,臉貼在她臉上,在她耳邊說:“今生今世我一定娶你為妻!記著我的話,等我!我一定回來娶你!”她止住哭聲,把我摟得好緊,在我耳邊說:“我等你回來娶我,一定等你!”

我抬起臉看著她,她不再哭了,眼神裏透出了剛毅的光芒。我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轉身大步走去,再沒有回頭。我知道,她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我,直到好遠、好遠

準確定位後的原點在靠近我們這邊岩壁大約二百米遠的地方,並不算太遠。一座讓人無法想像的懸臂加鋼索斜拉橋赫然於萬丈絕壁上淩空伸出。粗大的鋼索及精強的龍骨讓我簡直不敢想像他們是怎麽建起來的。我是學工程、搞工程的,如此一座大難度的橋梁居然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真正讓我感覺人沒有什麽事做不到。橋梁在洞口左側僅幾十米遠的地方,比安裝無敵機床弩的石室遠了一些。一條簡單、整齊的通道直通橋上。通道及橋上都覆蓋了一層絲網,不知道什麽材料做成,按我的理解是防火蟬用的。

一台機器安裝在橋頭,是收放寒鐵棺的,寒鐵棺已經運到了橋上。它的使用我早就從軍方得知了,外麵如果不破壞它根本打不開,而內部隻有一個機關,摁動就可以開啟,簡單已極。

我問林將軍:“你們在建橋時沒有遭到下麵什麽東西襲擾嗎?”他表情嚴肅地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看來你經曆過。下麵有一條火龍為惡,傷了我們許多士兵的性命。後來我們用超微型的核彈把它消滅了。”我吃驚地說:“難道你們不怕核彈引發下麵的異物爆炸?”他說:“我們經過極精準的計算,核彈波及的範圍不會到達異物質。核彈帶來的輔射很輕微,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我心裏由衷讚歎:國家確實強大了,如此讓人難以想像的工作居然做得無聲無息!

無數衣著整齊、戴著雪白手套的軍人兩個一對,間隔約有五米,一直排到橋那邊,每個人表情嚴肅,目不斜視,直直平視前方。

我們每走過一對,他們的身體便隨著我們的位置轉動方向,目光一直鎖定我們不改變。到達橋頭時,所有士兵全部轉了90度角。就在我們站定身轉回頭看時,銀發老者猛地發出一聲大喝:“敬禮!”

他、林將軍、胡定邦及所有士兵同時舉起右手,向靈玉我們長長地敬了一標準的軍禮。

猛然,我發現距離我們百餘米的橋上站著一個素衣年輕女子。雖然距離遠,但我的目力驚人,看得很清楚,她眉目清秀,神情婉約,正蕭然看著我。我並不認識她,可是無來由地,身心一陣劇震,震得我幾乎站立不住。一種強烈的意識告訴我,她與我有著極其特殊的關係,那是一種血濃於水的感覺。我控製不住自己,欲往她身邊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