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無師自通

天辰二十五年的春節在嚴寒中悄然而過,林晚跟著劉氏去慈壽寺上了香,陪著寂悟下了盤棋,又回了崇安侯府。劉氏從初三起就收了各家的請帖,迎來送往請客吃飯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忙到了年初九,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胡萬達一行人迎著新年的第一場雪總算姍姍而歸,還沒怎麽歇下,便讓人往林晚這兒遞了消息過來。

林晚聽著玉竹的稟報,站在屋門口看著逐漸被白雪覆蓋的院子,深吸了口氣,空氣冷冽而幹淨,心也跟著明淨下來。

初十,林晚就去攬月樓見了胡萬達。

胡萬達裹著厚厚的夾襖,身子還是顯得幹瘦,眼睛卻極其有神,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股精神勁兒。恭敬地迎了林晚進門,眼睛笑得都看不見,長揖著行了禮。

“勞東家掛心,一切安好。”

胡萬達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看著林晚,目光又亮了幾分,帶著點長輩打量後輩的意味,語氣關切地問道:“聽說姑娘同盧將軍訂了親,還是聖上賜的婚?”

林晚心中微暖,笑著點了點頭。“這親事是我自己點了頭的。”

胡萬達聞言長舒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邊笑邊點頭感慨:“盧將軍倒是陪配得上姑娘。前頭咱們在北邊做生意還要顧忌著盧家,如今竟成了一家人,真是世事難料。有盧家坐鎮,咱們在北邊盡可以往大了做了……”

“這個不急,”林晚好笑地打斷了胡萬達滿眼發光的感慨,“你剛回來,生意的事情咱們再說。我還有事要問你……”

林晚話還沒說完,外頭玉竹敲了門進來回道:“姑娘,盧將軍來了。”玉竹話音剛落,盧俊昭已經一腳從門口跨了進來。幾步走到林晚身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胡萬達一眼。

“北邊的事情,胡掌櫃費心了。”

胡萬達受寵若驚,餘光瞥了眼林晚,目光微閃,忙拱手笑道:“這是咱們生意人的本分。”

林晚斜了盧俊昭一眼,朝胡萬達咳道:“北邊情況怎麽樣?”

胡萬達瞄著一臉溫柔地看著林晚的盧俊昭,眼皮跳了跳。心思飛快地轉動起來。不過一眨眼功夫,心裏便有了判斷,嘿嘿笑道:“北邊情況不大好,不過對姑娘和將軍來說,興許是好事。草原八部蠢蠢欲動,早就屯了不少兵馬糧草,都想打過元江。元江另一頭是北燕朝廷直接下轄的幾個大草原,草肥馬壯,兩邊都盯著那一塊兒不放。咱們過去也不過是稍微點了點火。這火勢就能燒起來。最多兩年,北燕駐軍跟草原八部肯定得有一場大仗。”

盧俊昭詫異地打量了胡萬達一眼,朝林晚笑道:“你身邊的管事倒個個都精明得很。”

林晚卻聽得皺起了眉。“你上次說北邊的事情沒完,是想讓他們再去一趟北燕?”

盧俊昭眼裏的笑意滯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語氣客氣地朝胡萬達說道:“你常年在北邊行走,辦事又穩妥,爺這回就算再勞煩你一次,還要請你再跑一趟。”

胡萬達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看了看林晚。

林晚蹙著眉沒說話。盧俊昭見狀。心裏一緊,伸手撫過林晚的眉間,低聲安慰道:“阿晚,別皺眉,你不樂意就算了。”

胡萬達驚訝地看著盧俊昭對著林晚溫柔的動作和眼裏的寵溺,眼眶縮了縮,心頭狂跳。隨即挑了挑眉,雙眼放光,上前笑道:“蒙將軍厚愛,元江一帶做生意利潤極厚,咱們在那邊倒是有不少生意可做,姑娘看呢?”

林晚看了看胡萬達眼裏的亮光,又瞥了眼盧俊昭,無奈地點了點頭。

胡萬達笑得滿麵春風。目光在盧俊昭和林晚身上停留了片刻,恭敬的行了禮退出了屋門。

姑娘和盧將軍站在一塊兒還真是怎麽看怎麽登對。姑娘那性子,在盧家肯定也不是會吃虧的,何況盧將軍對姑娘……胡萬達想到盧俊昭看林晚的眼神,嘿嘿笑了起來。

盧家在朝堂上舉足輕重,手裏又握著兵權,如今朝堂上幾位皇子爭權,北燕又不安寧。這兩邊任他們鬧,盧家簡直是坐收漁利……胡萬達眯起了眼睛,他老了,得為兒孫打算打算。姑娘人極聰慧,又是個護短的,他跟著姑娘這麽些年,也盼著姑娘好。盧家好了,姑娘也好,姑娘好了,他老胡家的子孫也就不愁了。

屋內,盧俊昭挨著林晚,低頭吻了吻林晚的額頭,溫聲勸道:“你放心,等北邊的事情了了,我讓人護著胡萬達他們回來,不會有事。你別擔心,北邊是盧家祖宗的發家地……”

林晚無力地歎了一聲,頭靠在盧俊昭胸前,微微點了點頭。

“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來問問胡萬達。”盧俊昭伸手拉過林晚輕輕攬著,頭抵著林晚的額頭,氣息溫熱地噴在林晚頭頂上,聲音裏帶了濃濃的委屈,低喃道,“阿晚,我有十天沒見你了。”

“哪裏有十天?”林晚好笑地瞪了盧俊昭一眼,“你初一的時候不還去過崇安侯府?”

“可我沒見著你。”盧俊昭伸手撫著林晚的臉頰,唇貼著林晚的額頭吻了吻,胸口起伏著,氣息漸漸灼熱,順著林晚的額頭一路往下,啄了啄林晚的眼睛,又親了親林晚緋紅的臉頰。鼻尖抵著林晚的鼻尖,動作頓了頓,聲音沙啞地喚了一聲“阿晚?”

林晚被盧俊昭灼熱的呼吸熏得滿麵紅霞,盧俊昭手心滾燙地貼在她腰上,隔著厚厚的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灼熱。

“你別老往崇安侯府跑了……”林晚腦子裏一陣發熱,臉上滾燙,胸口有些緊,悶悶地喘不過氣來,微微錯開臉,麵色緋紅,眼波盈盈地嘟囔了一句。

“嗯,我就隔幾天去一次,沒老跑。”盧俊昭抵著林晚的鼻尖,悶聲笑了起來,手上用力將林晚往自己胸前壓了壓,胸口貼著林晚柔軟的身軀,心裏又漲又癢。

他想她想得睡不著,恨不得天天見到她。想抱著她更緊一些,她的唇那麽軟那麽熱,一想到他嘴唇貼上去能吸吮到的甜蜜滋味,他就忍得渾身發緊。

他想親她。盧俊昭滾燙的嘴唇輕輕地擦過林晚的粉唇,貼著林晚的唇角吻了上去,慢慢折回,輕輕覆上林晚的唇瓣,來回摩挲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呼吸急促地吸吮起來。

林晚雙手抵著盧俊昭的胸口,悶哼了一聲,被盧俊昭吻得麵頰粉紅,腦子也有些暈熱,眼裏汪滿了水波。手上微微用力推了推盧俊昭,口齒不清地嘟囔道;“你別……”

盧俊昭呼吸粗重,牙齒在林晚唇上輕輕咬了咬,費力壓下渾身上下的躁動,念念不舍地離開了林晚的紅唇,卻貼著林晚的唇線細細描摹著,又一路往上,吻了吻林晚的眼睛,這才將頭埋在林晚發間,胸口起伏著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喚著“阿晚”。

林晚羞得滿臉通紅,心髒卻砰砰砰跳個不停,手心貼著盧俊昭的胸口,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

“你怎麽又這樣?”明明是訓斥的話,說出來卻帶著一絲嬌羞。

“我就是想親你。”盧俊昭低低地呢喃道,“阿晚,你別害羞,我就是親親你……”

林晚又氣又羞,在盧俊昭胸前擰了擰,嗔怒道:“你這是耍流氓,不行!”出口的聲音卻帶著絲嬌軟。

盧俊昭心裏又熱又癢,被林晚這溫軟的嗔怪說得心熱,渾身躁動難耐,嘴唇貼著林晚耳際往下,慢慢含住了林晚的唇瓣,重又輾轉吸吮起來。

林晚被吻得麵紅心熱,腦袋暈暈的,推著盧俊昭的手也是軟綿綿的,似撓癢一般,刺激得盧俊昭呼吸更加急促。

好半天,盧俊昭才壓下渾身的燥熱,慢慢離了林晚的唇,眼睛盯著林晚,視線停留在林晚汪滿水波的眼眸中,目光暗了暗,伸出手指輕輕劃過林晚的眼簾,慢慢往下,壓在林晚粉紅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著。

“阿晚,你親親我。”

林晚被盧俊昭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腦子瞬間清醒了,瞪大了眼睛又氣又羞地盯著盧俊昭,手上也使勁兒推著盧俊昭的胸膛。臉頰還有些發紅,聲音顫抖地訓斥道:“你流氓!我告訴你……”林晚輕輕咬著下唇,滿腔的鬱悶羞惱都湧了出來,這廝自己親她還不夠,還敢讓她親他,簡直是……

後半截訓斥的話還沒出口,盧俊昭眸光一暗,悶聲笑著,低頭又吻在了林晚唇上。在林晚下意識張嘴驚呼的瞬間,盧俊昭無師自通地將舌尖探了進去,試探性地碰了碰林晚的舌尖。

兩人都被這輕柔溫熱的觸碰驚得渾身一顫。盧俊昭悶哼一聲,沒等林晚反應過來,舌頭卷著林晚的舌尖慢慢舞動,舌尖不時掃過林晚的嘴裏細溫熱膩的肌膚,輕輕舔舐起來。

盧俊昭沉浸在這前所未有的溫柔觸感中,身上燥熱難耐,舌尖的動作溫柔帶著幾分急切,攬著林晚的手驟然收緊,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ps:

偶也不想把盧兒子寫得這麽饑渴,但素,盧兒子初嚐情事,這性格又是想什麽做什麽的,咱也不能指望他一直忍著——哎,盧兒子,你媽我為了你連節操都不要了,你爭點氣啊。

然後,牛奶非常悲催地跟大家說,偶又出遠門了,喵了個喵的

不過更新會保持,但是明天的第二更肯定也會稍微晚些,可能在晚上8點以後了。看在牛奶這麽勤勞的份上,大家趕緊把粉紅票砸過來吧!